NρΘ18.cΘм 番外(1)
谢笛和顾女士提起张乐逾的想法。
顾女士第一反应看向她的肚子:“怎么了?你怀孕了?”不然一直隐隐抗拒催婚的人怎么现在突然争气了。
……
……
天呐,什么奇怪的揣测太过分了吧!
顾女士看她的眼神:“哦,没怀孕就行。保护措施确实要做到位。”
“但你们现在要孩子也不算早,你爸年底退休,还在发愁退休后干什么呢,你要是给他生个孙子出来玩玩,估计也就不愁了。”
谢笛觉得没办法聊了,她这才刚说一句想安排双方家长一起见个面,她妈就直接大跨步省略该有的各种步骤,帮她把孩子安排好了。
最后顾女士拍拍她的头,还算是表扬:“措施做到了还是很不错的,看来没白给你教育。”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张乐逾还可以吗?我跟你说,老公帅不帅有没有钱都是其次,各方面实用才是最重要的。”
谢笛真没想到会跟自己母亲讨论这个话题,但不忍顾女士的探究目光,含糊其辞:“……还可以吧,反正够用了。”
顾女士赞赏地点点头,谢笛带着腼腆,试图掠过这个话题。
顾女士虽然调侃,但是对这事很是上心。谢笛简单提过一句后,给张乐逾妈妈打了电话,双方家长一通气,定下了时间日期。两家人早有交情确实存在这样的好处,万事好直接商量,免了谢笛和张乐逾在中间的传话。
谢笛在一旁听两位妈妈打电话,商业互吹:“你们家张乐逾小伙子很优秀。”“谢笛从小就可爱听话,我特别喜欢。”
来来回回好几次,谢笛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马上逃走。
经谢笛观察,顾女士虽然知道两人以前的纠葛,但还是挺喜欢张乐逾的。对见面也很重视,订酒席,提前准备那天见面的衣物。重视的程度,谢笛有种两国元首会面的错觉。
不过老谢知道周末谢笛要正式领男朋友回家后,就开始不太正常。看哪哪不顺眼,没事尽是挑刺。一会嫌顾女士过于重视,一会怪去酒店浪费钱,一会没有理由地甩手生气。
谢笛不太懂自己老爸咋成了这个样子,顾女士说他是更年期来了犯病,拉着谢笛去张罗事情,让谢笛别理她爸。顾女士这么一说,老谢别扭闹得更厉害。这别扭一闹就闹到了张乐逾正式拜访那天。
在九月二十五这天,谢笛正式把张乐逾领回了家。
提前两天,谢笛就开始坐立难安。张乐逾看她那个样子很是好笑,因为紧张,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冒出来了,比如他父母不喜欢她怎么办?双方家庭相处不来怎么办?还有万一要结婚前闹矛盾分手怎么办?
当然分手是不行的,四都不能分手。谢笛提前警告张乐逾。
张乐逾这种时候理性多了,有条有理地跟谢笛分析,从源头上打断她奇怪的念头。
其实这些情况还是挺常见的,可是放在他们身上不太现实。因为他们双方家里的交情可能有十几年甚至更久,家长认识的时间比他们两相识还要久,只不过对于他们两的恋爱来说差了这道形式——作为男女方家长的正式见面。
要说担心家长喜不喜欢,反正他们家里对谢笛是很满意的,他妈妈恨不得让张乐逾早点把谢笛领回家,做她的儿媳妇,没事出去逛街旅游都有贴心的女孩儿陪着。
反而是张乐逾心底隐隐地真切担心谢笛父亲不喜欢自己的,因为怎么说呢?他要是想象自己以后生了个女儿,最后出现个臭小子二话不说就要领走,搁谁都不爽。
而正式见面的时刻也符合他的猜想,谢笛爸爸确实对他们一家人很是客气,可是能看出来,叔叔见到张乐逾没那么高兴,还不如以前偶尔在路上遇见的时候对他热情。
等晚上饭局散了,张乐逾和谢笛开车把姥姥姥爷送回家,然后离开回谢笛那了。
停好车,两人漫步在小区里时,谢笛长长地纾缓了一口气,忐忑了好多天终于放下了。张乐逾低头看她,笑意忍不住。
在她心里,本以为今天这种正式见面就像大型会议,直切正题,一个议题衔接下一个议题,比如从订婚到结婚或者房子彩礼再到婚前财产分配,听说是这么个流程。结果呢,两家人爷孙叁代,只是其乐融融地唠起家常,天南地北地瞎聊着。偶尔多感叹两家人有缘,没想到认识这么多年还能结成亲家。姥爷借此机会还多灌了张乐逾爸爸两杯酒。
不过,饭局上也确实没多少要商讨的。两家的长辈都很省事,随意年轻人的想法。而张乐逾和谢笛不准备办繁琐的婚礼,拍个婚纱照然后旅行结婚,简简单单过二人世界。
婚前财产也没什么要多说的,车房两方都不缺,因此张乐逾和谢笛对此也没欲念,一切随缘。
只不过前几天,顾女士下午去单位找她,手上拎了一个文件袋。谢笛一看震惊,顾女士拿来了八十万的债券凭证和一套房产证。
谢笛惊得不敢拿,顾女士把东西直接丢给她,说道:“你结婚的话,就是要真正独立了。爸妈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个你收着吧,别结婚了经济上还要受人限制。”
嗨,她的母亲大人说什么呢,这叫没什么吗
谢笛惊慌于她的腰包突然变得这么鼓,早知道结婚能获得这么一大笔的天使投资,那她之前还抗拒什么,更不用安排相亲,顾女士拿出这个文件夹她就直接屈服于金钱的魅力。
谢笛献宝似的把鼓了一圈的小金库拿给张乐逾看。张乐逾好笑地看她,调侃道:“看来我傍到了一个小富婆。”
听出张乐逾画外音,她顿时瘪瘪嘴,觉得没意思了。她只是运气好能从父母那边捡到一个大馅饼,但这些钱在张乐逾实打实的年薪面前不值一提。
谢笛刚知道张乐逾工作的待遇时,吐吐舌头。如今社会大体上的工资都依照学历阶梯型变化,硕士比学士要高些,博士要比硕士高些,但她没料到居然高成这个样子。
不过想想张乐逾平时那么辛苦,这个工资确实值得,付出多少收获多少。
也正是因为顾女士知道张乐逾的情况,这才把东西拿给了谢笛。在真情面前,金钱不值一提,但必要时刻不可或缺,这是傍身的资本。
等张乐逾洗好澡,谢笛扑到他身上。
“干嘛?”
“领证后你的工资卡给我吗?”
张乐逾抱着她笑,故意问:“你要工资卡干嘛?”
“掌握财政大权。”谢笛憋着坏笑,叫他瞧不起自己的小金库,以后人和钱都归她。
张乐逾把她往床上一扔,人伏在她身上。
“你什么时候喊我老公了,什么时候拿给你。”
虽然张乐逾偶尔引导,可谢笛一直羞于喊出口,没想到这会他用这个做条件谈判,谢笛请咬着下唇,抿着笑,更是什么声音都不愿意发出。
张乐逾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从唇吻到脖子、锁骨,然后辗转到谢笛最为敏感的耳后。
“张嘴。”
谢笛默默反抗。
直到张乐逾的手顺着她的皮肤下滑,触及多个敏感处,闭合的唇才被悄然打开。
“喊我。”
“就不。”
“乖,喊了给你买糖吃。”
谢笛从喉咙深处挤出模糊的两个字,张乐逾得逞地笑着,然后低头深吻她。
秋夜里,春色绝,娇声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