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哥,我求求你
穆志成回头愤怒的看着管家,红了眼的他直接吼道:“去呀,连我都使唤不动你了?”
“是是……是……”管家二话不说,忙不迭的跑上楼去。
气氛死一般的沉寂下来,穆凌华小声啜泣着,此刻她除了感动还是感动,真是没有想到这种时候许均竟会为了她出面,而是爸爸的鞭子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受得住的。
白天阳……白天阳到现在连人面都没有见过,而此刻她的身边只有许均,这个给过她所有欢乐的男人。
管家被穆志成吓到了,速度非常快,跑得气船吁吁的将鞭子递到了穆志成的手中,然后立刻离开,躲到小角落里去了。
鞭子刚拿稳,穆志成一下便打了下去,动静特别大,穿着白色衬衫的许均,衣服一下便破了一个口子,血也跟着渗了出来,但许均连动也没有动,他就站在那里,随穆志成打。
接连几下下来,许均就像古时候被审的犯人一样,衣服成了花色,全都被血染过了。
穆凌华心惊胆颤,她轻轻拉着孙曼文,小声道:“妈妈……妈妈怎么办,爸爸会打死他的,爸爸会打死他的妈……”
孙曼文其实并不想拦着,如果没有许均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而且……因为许均她的计划也都落空了,还白白受了这么多的打,她怎么会甘心。
“身为男人,这是他应该承受的,他既然敢做出那样的事情,就要考虑后果。”她凉凉的说道,也摆好了什么都不管的架势。
穆凌华心疼的看着许均,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第一个男人,她怎么可能看着许均被爸爸这样打而不管不顾,但是爸爸的鞭子此刻那样的无情,让她用自己去给许均当鞭子,她没有那个胆。
她再次可怜巴巴的看着孙曼文道:“妈妈……妈妈就算是我求你了,你帮帮许均,妈你帮帮许均好吗,许均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他才挨打的,而且……而且他还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如果他死了,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了。”
孙曼文正了正脸色,十分不悦的看着自已生的这个不争气的女儿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将孩子生下来呢?”
“妈妈……再怎么说他现在还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而且孩子也已经快四个月了,如果现在打掉他的话我以后恐怕就再也不能生了。”穆凌华慌张的说道,“而且……而且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不可能嫁进白家了,我不能再失去许均,失去孩子了,妈妈我求你了。”
此刻她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不想顾,她就想着让许均没事,而且……事情已经暴露了,白天阳肯定不会娶她,白天阳原本也不喜欢她的,她的名声已经那样差了,如果没了许均恐怕以后她连唯一一点乐趣也没有了。
“傻孩子。”孙曼文严肃的看着穆凌华说:“别多想,没有了这个许均,以后还有千千万万个,你是穆家大小姐,就算是这次事情闹大了,过几天大家都淡忘了一切就都好了,你不要多想,孩子打掉了,也没有关系,你以后的路还长。”
她是穆家大小姐,就算是没有了名声,也可以去整容,然后回来再更好的生活,一切都还没有定论怎么会这么悲观?
“妈妈……”穆凌华真是急了,许均已经被爸爸打的倒在了地上,可是爸爸还在打,如果再那样打下去许均会没命的,着急的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她回头看到了一直在一边看着电脑的穆凌峰。
死马当成活马医,平常虽然恐惧穆凌峰到底他也是一家人。
她着急忙慌,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接跪到了穆凌峰脚下,抓着穆凌华的裤脚,哽咽道:“大哥……我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好吧,救救许均,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大哥……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你帮帮好好不,帮帮我好不……”
穆凌峰眼神不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脚处被穆凌华抓着的地方,心生不悦,但并没有踢开穆凌华,深邃的眼神看着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
穆凌华慌神,穆凌峰是穆家唯一能够说得上话的人,此刻许均已经快要被爸爸打死了,若他不出来说句话,恐怕……恐怕他们两个都得死。
“哥,我求求你好不好,哥你就看到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求求许均好吗?”
“放开。”穆凌峰淡淡的语气中不带有任何感情,他就那样看着穆凌华,眼底深处那深深的厌恶被他藏的十分好。
穆凌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对上穆凌华冰冷的眼神,她便不敢再说话了,她心中恨极了这些人,但……她太弱了,恨自已不是男人,不然穆志成也会不这样不待见她。
终于她还是放开了穆凌峰的裤脚,整个人都摊坐在地上,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光彩,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就在穆凌华绝望的时候,穆凌峰起身,走到了穆志成身边,穆志成恐怕是铁了心的想打死已经倒在地上的许均,只因他的许均的时候,许均一声不吭,就在他还毒打的时候,穆凌峰伸手挡住了他的鞭子。
穆志成抬头见到人来是穆凌峰,冷静了下来,对别人怎么样,对穆凌峰他还是十分好的,在他的心里,所有人可都及不上他这个儿子。
“凌峰你……”
“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现在在风口浪尖上,他是罪魁祸首,有媒体会关心他的去向,若是他最后出现穆家……”穆凌峰声音极平淡,并没有多说什么,然后放开了穆志成的手。
穆志成的手,随着穆凌峰手放开,也垂了下去,刚才他真是气疯了才会想打死这个男人,若是他真的死在了他手里,恐怕就真要费一翻功夫了。
“来人,将他拖到地下室,看着真恶心。”他命令道。
管家也是怕了,立刻带着两个人,将许均抬走了,许均走了,客厅地毯上一大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