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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正好是晚饭时间,酒楼生意如火如荼,坐得满满当当。
进去以后,方灼没要包厢,而是找了个角落坐下。
点完菜后,又要了一壶酒,有一口每一口的小啄着,顺便放开神识开始偷听。
十点钟方向,三位大爷正在聊国事。
三点钟方向,一个男人正抓着妹子的手,一劲儿的夸你好美。
九点方向方灼两眼放光,一个络腮胡和一个瘦子正在谈论血海。
络腮胡呷了口酒,吃了口肉,说,据说这血海的之所以是红的,是因为天魔大战时,天魔他老人家受伤以后,沉入九渊,把海水染红了。
瘦子说,屁啊,天魔大战不是指的代表天道的人修,和魔界的大战么,什么劳什子天魔。
当初大战时,你可亲眼见到了你怎么就知道不是。络腮胡质问,见酒友不吱声,嗤笑一声,我可没吹牛,我们擎苍派的老祖宗,当年可是亲历过的那场战事的,这还能有假
擎苍擎苍,好名字啊,这是想把天给捅了吧。
方灼问系统,擎苍派是新崛起的小门派记忆中没有。
233查阅了下,门派建立两千多年,只是在大陆没有存在感。
你逗我
两千多年呢,就是每年收一个徒弟,也有整整两千人了吧,这样的门派会没有存在感
233解释,擎苍派没有固定的办公和教学地点,更加没有月俸和其他福利,没人愿意去,目前为止弟子不足百人,基本处各过各的状态,这门派有相当于无。
方灼,听起来有点惨。
他问,因为穷买不起地
233说,资料里没有具体说明原因。
方灼咂咂嘴,行吧,看来得他亲自出马了。
于是提上酒壶,往那桌走去,顺便知会小二,让他将菜上到另一桌。
魔修们虽然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却并非各个都那么暴戾莽撞,若是没有利益纠葛,大多数相处起来,颇有几分江湖汉子的味道。
方灼把酒放下,还没开口,那两人就齐刷刷站起来,眼神惊恐。
这人啊,就怕出名,一出名就容易和群众产生距离感。
方灼大佬似的招呼,别都傻站着,坐。
两个魔修对视一眼,相继坐下,这鬼见愁来头蹊跷,实力非凡,他们兄弟二人即便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静观其变。
他娘的,最近也没干缺德事,怎么就被瞄上了。
方灼替两人满上酒,开门见山,方才听二位在聊擎苍派
络腮胡提高警惕,刚摸到刀柄,手就被一股灵力给震开了。
他牙呲欲裂,拍桌而起,立刻被对方巨大的威压给逼得坐了回去。
见酒友这副模样,瘦子安静如鸡,僵硬成了雕像。
方灼抿了口酒,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想跟你打听打听擎苍派的事。
络腮胡受了屈辱,又不敢不答,气冲冲的说,你问!
小二恰好把菜上上来,方灼接过,将大猪蹄子摆到他面前,作为答谢,擎苍派建派上两千年,怎么连个正经的山门都没有
这话落在络腮胡耳朵里,全然是讥讽和轻蔑,气得他脖子都粗了,粗声粗气地反驳,谁说我擎苍没有正经山门了!
方灼, 啧,还不承认。
那瘦子见鬼见愁没有要走人的架势,大着胆子怼络腮胡,什么山门,就一个破石头。
说完,瞄了眼坐在自己右手边的鬼见愁。
愁哥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安静淡然,正张嘴吃花生米。
他放松了些,仙长有所不知,他口中的那位老祖宗就是个酒疯子,成天醉生梦死,说话疯疯癫癫,这都多少年了,还没突破化神。
方灼放下筷子,看下络腮胡,多少年
擎苍弟子有点尴尬,我,我也不清楚。
方灼一愣,心中一阵激荡,沉着脸问,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见鬼见愁似要发火,络腮胡说,不清楚就是不清楚,老祖宗他自己都记不得自己活了多少年了。
高人,这绝对是个高人,没准还真知道什么和天魔种有关的事。
方灼酒也不喝了,拱着手说,这位大哥可否引荐
络腮胡被这态度弄得楞了一下,感觉倍有面,昂着头说,老祖宗他喜欢云游四海,没人知道他在何处。
方灼收回手,态度冷淡下来,那你说说,你们擎苍派为何只有一块石头当山门,却无正经道场和教授地点。
告诉你也无妨,老祖宗说了,缘分未到。
套路,这他妈绝对是套路,缘分是谁,说不定就是他的小徒弟呢。
方灼仰头干了那杯酒,带我去看看。
说完就亮出了剑,意思是你有两个选择,死,或者带我去。
擎苍弟子打不过他,只能憋屈的领路。
两人一路御剑,走了大半天才抵达苦寒之地的尽头,那地方比其余地方更加寒冷。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令人压抑的东西,藏在四周的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