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应轩接着说道，“谁想马月那家伙赶来了，使劲揍了我。我还不敢还手。哈哈哈，有什么关系，现在马月死了，那个女人被三个下贱人上了，也成了烂货，白给我我都恶
    心。”
    方末没有说话。
    四个老人，看着焦应轩，不知道该放出什么表情。
    焦若楠也觉得了，她想太好了。
    让这个焦应轩来继承马家的产业，让他替代马月来照顾方末，似乎有些不合适。
    林庸灵机一动，“马月是怎么死的？”
    马宗然动容了，看向林庸的目光有些错愕。
    焦若楠也有些震惊。
    方末看着林庸，有些不解。
    “哈哈哈，还能怎么死的？我花钱雇了三个混子，在他回家的路上，杀了他，上了方末那个贱女人。让他瞧不起我。现在，他的家产被我继承，他的女人也要成我的了。”
    “至于方末那个贱女人，玩腻味了，我就把她卖到南洋去。要是马月真有鬼魂就好了，让他看看他家人，他捧在手心的未婚妻的下场。”
    “听说，他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他还没有上了那个方末。听说那三个混子上方末的时候，方末还是处女。可真是开怀啊……”
    焦若楠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满面怒色。
    马宗然看起来依旧平静，但是紧咬的牙齿，握紧的手，说明他内心非常不平静。
    而方宇年夫妇都错愕了。
    方末发疯一样扑上去，对着焦应轩就甩开了耳光，边哭，边喊，“你这个混蛋，竟然是你害了马月。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给马月报仇……”
    方末对着焦应轩，又扇耳光，又抓，终于，焦应轩从催眠状态清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马上说道，“姑父，姑姑，刚才这个人对我使了妖法，我胡言乱语，根本做不得真。”
    林庸上前一步，拉开了方末。
    马宗然看着焦应轩，“难怪，马月死后，你跑前跑，一直跑警察局关注案件进展。好几次，有线索了，突然又断了，也是你做的吧？”
    焦应轩颓然坐在地上。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这个姑父有多厉害，多睿智。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自己可是雇人杀死了他的儿子，他会怎么对付自己呢？
    焦应轩不禁打个寒颤。
    焦若楠也平静了下来，冷着脸，“你父母知道这件事情么？说实话。”焦应轩连忙说道，“知道啊，都是他们唆使我的。姑姑，是他们唆使我的，我也不想啊。他们说，家里就我和马月表哥两个男孩，马月表哥死了，就是我继承你们的财产了
    。”
    “姑姑，我年幼无知，你放过我。雇佣那三个人的钱，都是他们给的。他们是主谋，我只是帮凶罢了。”
    眼泪从焦若楠的眼睛里落了下来。
    她没有想到，这么帮助娘家，帮助娘家的侄子。
    他们竟然这样谋害她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啊。
    她的马月，就那样被三个流氓给杀了。
    她的儿媳妇，也被那三个流氓给玷污了。
    两个家庭被毁了。
    这个焦应轩去美国留学的学费，还是她给出的。
    从小到大，她给马月买什么，都会给焦应轩买上一份。
    结果，结果，他竟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悄无声息进来，站在了焦应轩身后。
    马宗然说话了，“敲断他的手脚，剥下他的衣服，丢入城东的乞丐窝里。找两个人监视他，必须让他一直乞讨。不许人接济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两人拖着焦应轩就要走。
    焦应轩开始挣扎，喊叫起来，“姑父，不要啊，姑姑，不要。姑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是一时糊涂，我父母是主谋，我只是帮凶啊……”
    焦应轩被拖走了。
    方末开始趴在桌子上哭。
    林庸都不知道，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
    两个女人上前，抱住了方末，一起开始哭。
    “我苦命的末末，我可怜的马月。都是妈妈不好，养了一家子白眼狼，结果害了你们。”
    “末末不生气，不哭了。好好的，妈妈和伯母会给你找个好夫婿的。不生气，不哭了。”
    马宗然看向了林庸，“如果我没有弄错，刚才应该是类似催眠术的东西。”
    林庸点了点头，“是的。其实方末精神没有出问题。前一段时间，马月的鬼魂的确跟随着她。”
    焦若楠停止了哭泣，露出渴求的神色，“那，那让我们也看看马月的鬼魂。”
    马宗然斩钉截铁说道，“让我们见到他，不管是鬼，还是什么，只要见到他，条件随便你提。”
    林庸摇了摇头，“我已经送他去轮回了。现在见不到了。”
    焦若楠上前，拉住林庸的胳膊，“求求你了，就见他一面，就见他一面。”
    方末上前，露出哀求的神色，“林庸，我想见他，让我再见见他，看看他好不好，好么？我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林庸沉思了一下，“我想想办法。不一定能行。我会尽力的。”
    方末欢喜了，“谢谢你，林庸。”
    焦若楠露出忐忑的表情，“需要我们准备什么么？”
    林庸摇了摇头，“你们帮不上忙。我回家了。这两天可能去地府找他，如果能找到，能想办法让他来阳间一趟，就通知你们。”
    方末连忙说道，“你本事那样大，一定可以的。”
    焦若楠沉吟了一下，“如果让我们见到了马月的鬼魂，你和末末的事情，我们就不反对了……”
    马宗然说话了，“马家的一半家产都给你。”
    林庸笑了，“我和方末没有什么。你们要是家产没有人继承，就给方末吧。她可是和马月约定了生生世世在一起。没有人比她和马月更亲近了。”
    方末点了点头，“我和马月身上有月老的红线。”
    马宗然只觉的这两人越说越离奇，连什么月老的红线都弄出来了。
    林庸走了，包厢里一片静默。
    马宗然，焦若楠都觉得渺茫。
    只有方末抱着巨大的期许。
    林庸回到了酒吧，给蚩龙说了今天的事情。
    “你真的决定去地府一趟？”蚩龙问道。
    林庸点了点头，“那个女孩子太苦了。”“地府不是那么好去的。”蚩龙说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