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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家中客房进来屋顶都有些漏水,还没有修补,让林遥暂时住他寝屋旁边的房间。
徐靖没有告诉林遥那是他妾侍的房,林遥一走进去,系统就把一切都给说了。
屋里摆放倒是简单,不至于一眼便让人觉得是女子的寝屋。
且他们只是在屋外看,徐靖立马唤了两仆从,吩咐他们把屋里给整理打扫一番,两仆从也是有眼力见的,看自己少爷带这么个姿容绝艳的青年到家,先不提对方是何身份,便是徐靖看对方的眼神,就知道徐靖是喜欢这名青年的。
仆从快速进屋开始收拾整理。
徐靖邀林遥去他书房坐一坐,待下人们收拾好再过去。
远来是客,客随主便,林遥没有他言,都随徐靖的意。
徐靖爱画,画技也颇为出色,林遥一走进书房,就看到快挂了半面墙的各种画,人像倒是不多,多的是一些风景画。
其中一幅林遥在目及到后,直接上前,那画中画着林遥颇为熟悉的景象。
还不仅如此,他在莲荷深处,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影是侧身站在,作画的人没有将对方仔细描绘出来。
看那人身形和衣衫,分明就是林遥他本人。
徐靖知道林遥在看那幅画,更是知道林遥或许已经看到了他自己。
至于为什么他不将林遥给清晰画出来,而实际上徐靖是画了的。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笔下画出的林遥,都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以他现在的画技,还画不出林遥那双如若星辰的明眸。
因为徐靖干脆就画个模糊的影子,林遥的身影清晰的印在他脑海里,稍作回想,便清晰浮现出来。
这荷花是山上的答应其实都不需要问。
徐靖走到林遥身旁,和林遥并肩而站,林遥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里的红莲,旁边的徐靖则目光陡然沉暗锐利地瞧着林遥。
那视线很尖锐,林遥不是没有感知,但现在没有必要把一些事挑明。
是。徐靖点头。
林遥唇角往上微微一弯,声音含着浅笑:画得很传神。
林遥夸赞道。
徐靖心中顿时欣喜若加,许多人都对他的绘画技能做过夸赞,可那些赞美都无法带给他像林遥这样的欢喜。
那是一种我所做的事,让喜欢的人开心,然后我也觉得开心的情愫。
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这么说着,徐靖已经走了过去,将画从墙上取了下来。
根本都不给林遥拒绝的机会。
把卷起来的画卷接到手里,林遥眉眼透着股温柔。
也不能白拿你的东西,我倒是也学过一段时间的绘画,我回送你一幅吧。
徐兄喜欢什么,或者给个题目。
徐靖差点脱口而出lsquo;给我画张你自己rsquo;这句话,幸而他反应及时,把都涌到舌头尖的话给吞咽了回去。
我母亲喜欢山水图,你就帮我画幅山水的吧。徐靖如是说道。
好。林遥点点头,只一瞬间,他心中就有了对象,那幅景色还存在于他的脑海里,他记得每个细节。
看天色已晚,明日再作。那边仆从收整得很快,已有人候在门外,徐靖看到仆从来了,因此推到明日。
也行。时间上徐靖不急,林遥就更不慌了。
房间已整理出来,请。徐靖先走出房门,视线瞥了下弯腰恭候一侧的仆从,那仆从微微点头,无声表示已按徐靖的意思将屋子里不需要摆放的物品都撤离了开。
林遥只当没看见徐靖和仆从间的小动作,表现出来的都是对徐靖的全然信任。
将林遥带至房间,徐靖也没有怎么多留,专门派来个下人来服侍林遥,那下人原是徐靖贴身的,被派给林遥,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有什么其他需要,尽管提,把这里当自己家,无需过于客气。徐靖离开前这样说道。
林遥自是颔首,然后目送徐靖离开。
洗漱一番,林遥脫了外套,着里衣躺在床榻上,屋里燃着安神香,那是徐靖走后不多时,仆从那来的,意思是担心林遥刚来陌生的环境,怕他夜里睡不好。
那安神香亦加有迷药的一点性质,换了常人,闻一会,必然陷入深眠,林遥不算普通人,乃一能化形的蛇妖,这点迷香倒还不能将林遥给迷倒。
林遥虽是闭着眼,却没有睡着,在屋里蜡烛熄灭后不久,估摸着一炷香的时间,他听到了房门被人从外往里推开的声音。
跟着有人走进了屋,来人步伐放得很轻,有些小心翼翼,但对方的目的似乎很明显,在往林遥那里靠近。
没有睁开眼,林遥凭感知,感觉到一股已经不加以控制的锐利视线笔直落在他身上。
他到床榻边了。系统时刻监控着徐靖的一举一动。
林遥阖眼安静无声地仰躺着,窗口有些微的月光透进来,然而屋子里里依旧光线沉暗,让徐靖有些看不清林遥的面容。
徐靖缓缓往前倾下身,他左手撑在了床榻边,将他和林遥间的距离陡然拉进。
林遥盖在被子里的手,手背上隐隐有青色蛇鳞冒出来,那是一种身体对危险的条件反射,虽然如果徐靖真若做点什么,他完全不会是他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