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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燕棠放开她,三下五除二将上身脱个精光,珞珈立即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他又解开皮带,弯腰将裤子往下一褪,露出两条肌肉饱满、充满力量感的大腿。
卫燕棠再次重重地压上来,粗暴地将珞珈的裙摆扯到腰际,然后双手将她抱起来抵在墙上,沉声命令:搂住我的脖子,缠住我的腰。
珞珈乖乖照做,一个虚假的狂野姿势刚刚成形,一束手电光猛地照过来,卫燕棠一边有节奏地做着某种不可描述的动作一边低声说:叫。
珞珈双手抱着他的头,以免手电照到他的脸,然后配合他的动作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手电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了几秒,就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消失了。
巷子重新归于黑暗,卫燕棠停下动作,却依旧压着她,头埋在她颈间粗重地喘息着。
珞珈小声说: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卫燕棠的声音低沉又暗哑:再等一会儿。
珞珈便依旧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
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珞珈感觉到左腹处传来明显的湿意,应该是他的血浸透了她的裙子。
你受伤了。珞珈小声说。
暂时死不了。卫燕棠低喘着说,他顿了顿,问:你不怕我
珞珈说:怕。
卫燕棠低低地笑了笑,然后嘶了一声,大概是牵动了伤口。
安静地等了一会儿,估摸着那些人不会折返了,卫燕棠终于把她放下来,他艰难地弯腰提上裤子,突然闷哼一声,紧接着就扑倒在地。
珞珈忙蹲下去看他,只见卫燕棠双目紧闭,明显已经昏死过去,他的腰间应该是枪伤,还在汩汩地淌着血,看上去十分吓人。
卫燕棠人高马大,珞珈尝试了一下,实在弄不动他,她立即跑出巷子,拦了一辆黄包车,领着车夫来到那条支巷,然后帮着车夫把卫燕棠弄上车,她跟着坐上去,让卫燕棠靠在她身上。
去最近的医院。珞珈说。
车夫拉着他们两个人依旧健步如飞,不出十分钟就来到了附近的一家私人医院,车夫又帮她把卫燕棠背进医院里,珞珈让车夫在医院门口等着她,因为她一会儿还得回家。
卫燕棠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珞珈趁着护士不注意,赶紧溜之大吉。
她出来只带了十块钱,付不起卫燕棠的医药费,等他醒来,一个电话就有人送钱来。
珞珈坐上黄包车,对车夫说:去星塘街。
车夫回了句好嘞,便拉着她飞奔进阑珊夜色里。
她就像乘着南瓜马车逃离舞会的灰姑娘,只是她没有遗落玻璃鞋,她甚至不确定卫燕棠有没有看清她的脸,因为除了路灯下短暂地打了个照面,他们一直呆在漆黑的巷子里。
但如果他想找她,就一定能找到她。
如果他不找她,那么下次偶遇的时候,便成了命中注定的缘分。
事情顺利得超乎想象,珞珈迎着夜风,兀自笑起来。
黄包车停在白家门口,珞珈下车,把包里的钱全部给了车夫当作报酬,车夫喜不自胜,赶紧拉着车跑了,生怕她后悔似的。
珞珈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紧接着传来惜慈压低的声音:是小姐吗
是我。珞珈回答。
大门开了一条缝,珞珈闪身进去,小声问:没有被发现吧
惜慈说:十点多的时候,二小姐来找你,我没办法,只好说了实话。
珞珈说:被她发现没关系。
回到房间,惜慈看见她左腹上大片的血迹,惊得叫出声来,珞珈忙安抚她:别怕,不是我的血,我没事。
惜慈仍是心惊肉跳:小姐,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珞珈笑着说:保密。去准备洗澡水吧,我得洗个澡。
惜慈担心又无奈地去了。
珞珈脱掉染血的裙子扔到一边,又找了条睡裙套上,刚给自己倒了杯茶,就见白涟漪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珞珈奇怪地问。
你不也没睡嘛,白涟漪的声音有点哑,你刚才去哪儿了
出去见了个人。珞珈含糊其辞地说。
不会是曾嘉树吧白涟漪皱眉。
不是,珞珈说,你不认识。
白涟漪仍是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姐,你可别再重蹈覆辙了。
珞珈笑了笑:放心吧,不会的。
白涟漪短暂地沉默了下,低着头说:姐,如果生哥要去参军的话,我要跟他一起去。
这俩人果然有事。
珞珈表现出吃惊的样子:扛枪打仗是男人的事,你去做什么
白涟漪说:我可以做后勤啊,医疗队、机要室、通讯站里多的是女兵,别人做得来,我也可以。
珞珈说:爸妈绝对不会同意的。
白涟漪说:那我就偷跑。
珞珈沉默了下,问:你是打算和生哥生死与共吗
白涟漪不假思索地点头:姐,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瞒你,我喜欢生哥,从小就喜欢,我这辈子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