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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骨稍缓,眉宇间不似寻常那样冷凝沉严。
助理把资料送进去出来后,奇怪地瞅了瞅办公室。陆总一直举着手机干什么
这样子也不像在打电话啊。他摸不着头脑地咂了咂嘴。
姜姜起床的时候,感觉脸颊有点疼。她竟然靠着手机睡着了。
拿起手机,发现手机还在通话中。
她睁大眼,通话时间有四个多小时了。她记得昨晚上好像陆辞给她打电话,她给他说怎么泡狗粮,她说了好多遍,他总是说记不清,后来她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
怎么陆辞没有把电话给挂了姜姜看着正在通话中这几个字,想起昨晚上她的行为。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回拨过去。
心绪霎时烦乱起来。她挠了下头,将手机扔到了床尾。
通话倏然结束。陆辞眉间一拢。
他仍旧举着它。
许久过去,有人敲门进来。
浓郁香味瞬间弥漫到室内。他拧着眉,把手机搁到一旁。
陆总,您要的咖啡。女人捏着嗓子,扭着腰肢走近长桌。
女人盯着桌后冷峻的男人,眼里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她拉低胸衣,半露酥胸,没有将咖啡放到桌子上,而是绕过桌子,凑到他右侧。
您的咖啡。语调娇柔软媚,对准他的裤间,就要把咖啡泼洒下来一点时,迎面冲来一股劲风。
胸上一热,咖啡全滚落到了她身上。
啊!她痛呼。
咖啡滴滴答答地从裙摆析出,胸上一片混黄。
谁让你进来的。冰凉冷戾的一句话响在耳畔。
女人眼里的自信光芒登时黯下去,换成害怕与恐惧,她颤颤地捂住胸脯,我我
就在此时,助理听到声响赶忙进来,看到这副状况后,他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
刚才他泡好咖啡,忽然有些内急,正好这女人在旁边,他让她帮忙端一下,却不想他上完厕所出来,这女人却不见了。
他立刻想到了什么,迅速赶上楼,果然不出他所料。
公司里很多女人都想勾引陆总。但是知道陆总的脾性后,谁也不敢去惹他。
这女人似乎是新招来的员工,真是胆大包天,还想着来勾引陆总!
陆总,对不起。助理急忙上前解释一番。他冒着冷汗,生怕陆总怪罪于他。
陆辞眯着眼,看着地上的咖啡渍,说:擦干净。
助理连忙抽出纸要擦的时候,陆辞寒声道:我让你擦了
助理心尖儿一颤,马上把女人推到地上,赶快弄干净!
见那女人似乎吓呆了,滞滞地杵在那儿,助理扯住她的胳膊,狠力搡了一下她。她立刻回神,拿着纸正要擦地时,纸突地被踹飞。
她愣愣地望向陆辞。
擦。陆辞命令。
极度的恐惧爬满心头,她发着抖,用手揩拭着地面。
可是用手怎么也抹不干净的。她全身颤栗着,不停地抹着地面。
终于把地上弄干净后,她听到一声冷叱:滚出去。
她如蒙大赦,急急走了出去。
你疯了吗!一出去,助理立刻破口大骂。
我不知道对不起我我女人抽噎着,哗哗哗地掉着眼泪。
赶快收拾东西走吧你!
女人错愕,什么
赶紧滚啊,你还想在这儿待呢!
女人眼泪流的更快了。她好不容易才进的陆氏,就这样被炒了。她怎么甘心!
可是这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她自己一时冲动。
快滚吧!助理甩下一句话,而后离开。
空气里浮着浓郁刺鼻的味道。陆辞厌恶地蹙着眉头。他穿上衣服,离开了办公室。
小道两旁栽满了小花,风吹过,小花微动,如同涌动的花海。
姜姜牵着阿宝,慢悠悠地散着步。
沈彩蓉一大早就出去赴什么约,姜柏海和姜沉璟又去了公司。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在屋里逗了会儿阿宝,它就拉着她要出去。
姜心想它可能是在家里待得闷了,要出去遛遛才行。
于是她给它戴上绳套,牵着它出了别墅。
别墅外面的小道上种满了花,阿宝老是要钻到花丛里去刨土。姜姜怕它弄坏小花,训了它几下,它就乖乖地不再去刨土了。
天气没有之前那么炎热,微风里带着花香,阳光暖暖的,晒得整个人都很舒服。
她遛了十多分钟后,找到石凳坐下,石凳旁边立着一棵大树
偏黄的树叶飘落到石凳上,她把叶子拨开,才坐下,阿宝就爬到了她腿上。
姜姜把阿宝的软毛上夹着的花瓣拂去。
她靠着树干,胳膊枕到后脑勺上,神情淡淡地虚望着前方。
风扫拂着她的头发,她发丝斜到面颊上。她没有管,只沉静地发着呆。
阿宝安安静静地团在她怀里,时不时地抬眸看她一下。
见她阖上眼后,它也把眼睛闭上,脑袋蹭着她的手心,舒惬地呼呼着。
姜姜快要睡着时,突觉哪里有些不对。她猛地睁开眸子,猝不及防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