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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
姜姜缓慢地把目光抬高。
他摩挲着她的手指,你有多少朋友
姜姜: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指上的冷意使得她缩了缩。
两个。
白梓荨和顾远。
两个,他纠了下眉骨, 还有谁
还有一个你不认识。
男人还是女人。他慢慢地吐出这句话。
哪里有点不对。姜姜眨眨睫毛,男女的。她在关键时刻把男的改成了女的。
无端的直觉告诉她不能说是男的。
听到她的答案,陆辞眼里的凝霜稍稍融化。姜姜提起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陆辞忽地把她解开的安全第扣上去。
车子突地驶开。
我不想去了。姜姜开了一点窗,让自己能够透气。
陆辞似乎凝神细思了一瞬,继而掉转方向,去了另一条道。
这是往哪里去姜姜见这路有点陌生,不禁问道。他只转着方向盘,一个字也不说。姜姜索性也不再问。
到了树木繁盛空气新鲜的郊区时,姜姜站到车外,困惑地看着四周。
这是哪儿
陆辞把她整个人圈到怀中,极为强势霸道的姿势。他搂着她往前走,不过多久前方就出现了一座素简古朴的木屋。
木屋后面似有一大片水塘。
陆先生来了。不知从何处走来的老人冲着陆辞打了声招呼。陆辞颔首。
而后带着她进了木屋。
屋子里的风格和他家里的风格很像,但可能是由于木质的原因,少了几分阴凉。
这是你的地方她扫了下四周。
是。他从里屋里拿出两条鱼竿,对她说:出去吧。
要钓鱼姜姜望着他拿着的鱼竿。
陆辞:钓鱼。
没想到他还有这等闲情逸致。她随着他走出了木屋。
踩着离近鱼塘的木板,他们停在放了两张软椅的岸旁。
水塘对面种满了树,苍盛的一片倒映在水面上,将水面染绿。
日光倾斜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祥和平静。微微的风拂过,漾起点点涟漪。
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姜姜先前有些堵的心情仿佛一下子被打通,畅通起来。
她伸伸懒腰,窝到了软椅里,她说:这里很漂亮。
陆辞把鱼竿给她撑好,他看到她因为阳光而半眯着的眼眸。
突然面前一黑,陆辞挡到了姜姜身前,挡住了有点刺刺的阳光。他用掌心遮着她的眼睛,向后唤了声,拿伞来。
为着他这番举动,姜姜心里一暖。
小半晌过去,老人打开打伞立到地上,把日光隔到了伞面外。
你经常来这里吗姜姜偏头。
不经常。他低视着水面,眸光平淡。姜姜也注视着下面。
这还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钓鱼。有几分新鲜。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沉静安宁,微风不燥,极致的舒服惬意。
她的心如同被这样的环境同化,懒洋洋的半靠着软椅,通体舒畅至极。
眼瞧着陆辞都钓了两条肥肥的大鱼之后她还一条鱼都没掉到,她有些奇怪。明明在同一片地方,怎么她就硬是钓不到,难道这里的鱼还认人的吗。
羡慕地看了看他桶里的鱼,她打起精神,聚精会神地盯着线。没过多久一阵困意席卷上头。
这样的天气,太让人犯懒了。
陆辞转眼,见姜姜已经睡了过去。他脱下外套轻轻地盖到她身上。
他凝视着睡梦之中的她。
不让她与任何人有接触,不让她与任何人有关联,她是他一个人的。什么家人,什么朋友,都不能占据她的生活。
只有他,只有他才能。黑漆漆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崩裂着,他按着扶手,一瞬不瞬地把视线定牢。
鱼竿一动,鱼上钩了。他卷起鱼,把鱼放进她的桶里。
被微微的鸟叫声吵醒,姜姜恍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睡着了。碰到身上盖着的外套,她把外套拿开。
陆辞仍然跟之前的姿势一样,仿若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赫然发现她的桶里有两条鱼,她讶道:你的装满了
是你的鱼。
我的
你睡着的时候钓到的。
真的啊。姜姜欣喜。没想到这鱼还是她不小心睡着时给钓到的。她低眼看着桶里的鱼,说:这里有没有厨房
有。
等下给你炸鱼吃。她笑道。
陆辞直接起身,走吧。
这会儿就炸
对。
好的。姜姜把衣服还给他。
你要不要试试姜姜给鱼块裹着面,见他看着碗里的鱼块,问道。
陆辞走近。
还真要来试试啊。姜姜怎么也想不到陆辞这样的人竟想碰厨房里面的事。
在她眼里,他这样的男人和厨房这两个字是完全不沾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