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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宽大的衬衣罩在身上,因为躺着,衬衣往上缩着,露出了纤细白嫩的腿。
血液冲到眼睛里,他伸手。姜姜来不及退开。
不要!她低斥着,拳头推着他。
看着奋力挣扎的她,他抑制住下腹升起来的火热,从胸腔里挤出三个字:吹头发。
姜姜愣了愣。他揽过她,把她放到膝盖上,然后取过吹风机,打开。
姜姜欲要起来,他轻轻地按着她的脑袋,吹头发。
暖风拂着湿湿的头发,十分舒适温暖。
她不再动,乖乖地任他吹着她的头发。他的手指温柔地插进她的头发里,顺着风理着头发。
许久过去,吹风机被关掉。姜姜上半身有点僵了。她直起身,见他把吹风机收好。
衣服里空荡荡的,姜姜十分没有安全感。她团紧衣服,说:阿辞,我的衣服在哪里。
他倾下来,把她推到床上,指腹再次滑到她的衬衣纽扣上。
姜姜急急抓住他的手,摇摇脑袋,你答应过我的。
陆辞顺势含住她的唇瓣,我什么都不做。
不可以。姜姜推拒着他。
我什么都不做,相信我,姜姜。他一边吮吸着她的唇,一边说。
那你别脱我衣服。姜姜喘不上气。
让我看看。
不行。姜姜羞赧至极。
让我看看。他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带着几不可察的恳求。
见他这样子,姜姜心头一软,她垂了垂眼帘,声音小小的,就只看看
嗯。
不许骗我。她直直地盯着他。
不骗你。
姜姜迟疑地放开拽着扣子的手。
扣子被他一颗颗剥开,每被解开一颗,姜姜心跳就更加紊乱。
她瞥见他眼里越来越浓盛的火光,瞳孔不禁一缩,好了吗边问着边想要往被子里钻。
他把被子扔开,如信徒摩拜似的摩挲着她的肌肤。
你不是说只看看!姜姜立马一颤。他抬起眸,亲了下来。
姜姜颤抖着,哭了出来,你骗人你骗人
不要哭,我就亲一下。他压着她,轻哄着。
十多分钟过去,他停下来,低视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她。她轻轻地锤着他,你骗人你骗人
他堵住她的控诉,唇舌掠过她的口腔内壁,在里面疯狂地扫荡着。姜姜被他压得严实,只能承受着他的疯狂。
等到一阵窒息感涌上来时,他终于移开唇,两唇间长长的银丝拉了出来。他复又亲上去。这一次比刚刚轻柔许多。
只停留在唇上,缱绻眷恋地含着,吮着。
半个多小时过去,他把她摁到怀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见他终于消停下来,姜姜舒了一大口气。
身体上的每一处地方都还残留着他唇上落下的热意和微微的疼痛。姜姜抬起小臂,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浅痕。
她愤愤地掐了他一把。
他低低地轻笑了声,而后抱紧了她。姜姜拉上衣服,嘟囔着:骗子。
陆辞捏捏她的手指。姜姜哽了下,他说他什么都不做,就看看,可是除了那事儿,他全都做了。
哼!她就不该这么轻易相信他。
生气了他揉了下她。
对不起,我忍不住。他贴着她,嗓音喑哑沉着。
姜姜心里一动,她主动埋到他胸口上,说:以后不要吓我。
陆辞缠住她,不会。姜姜闭上眼,乖乖巧巧地由他抱着。
仿佛流淌的时光凝缓住,一切都缓慢了下来。
突然,仿佛想起来什么般,他用下巴才蹭蹭她的额头,我不会不要你。
犹如在和她保证。
心湖荡开圈圈涟漪,她弯弯唇,推开他,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听说过一句话,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最不可信。
他起先拧了下眉头,瞳孔里泛起茫然,然后起身,下床。
姜姜诧异了下,她正要说什么,就见他站到地板上,离床远了一段距离,站得很直挺。
我不会不要你。他严肃道。
她怔忪半晌,迅而明白了他这番举动的原因。
她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最不可信。
他离开床,站到地上,说我不会不要你。
呆呆的,确又十分可爱。
姜姜一时悸动不已,她站到床上,一下子跳到他怀里,阿辞,我也不会不要你。
他僵了僵,迅速搂住她。她这样被他抱着,高他一个头,低头看他时,发尾全部垂到他的脖子里。她扬着唇角,颊边含笑,眉眼弯弯。
所有光都聚集在她的眼瞳里。
陡然间,肉球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便一阵刺啦刺啦声。
姜姜眼光一偏,调至门口。她试着从他身上下来。陆辞反而加紧了力道。
是肉球。姜姜拍了拍他。他不悦地拧起眉头。姜姜缩到地面上,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衣服没扣上。她赶紧扯好衣服,掰开他,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