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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浴室之前,去了洗衣机那儿。洗衣机里果然洗着衣服。她进入浴室,把衬衣解开。
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全是一块又一块一片叠着一片的痕迹。
他刚刚在床上不仅是亲,而且还舔吮,到最后还啃咬起来。
弄得她又疼又痒,她哭着说不要,他却置若罔闻,直到他亲够了为止。
她抚摸着脖子上的痕迹,有些愁恼,等下怎么回去见人
洗完澡,她轻声来到厨房。他穿着黑衣服,站在壁台前,颀长的身躯与厨房有种相斥的错位感。
她瞅了瞅他的后腰,而后拿起围裙,出声:带上这个
这时的他终于肯转过来正面看她了。他的鼻尖浮着一层薄薄的汗,眼睛被蒸汽醺得带了些水雾。
他望向她手中的围裙,本来要皱起来的眉骨倏然又展开。他张开手臂。
姜姜立即会意。她步至陆辞跟前。他瞬即弯腰。
将围裙套到他身上后,她正准备绕到他身后去给他系好带子,他却忽然向后一挪,把她绕过去的动作堵住了。
要自己系她挑眉。
你系。他吐出淡淡的两个字。
这样要她怎么给他系姜姜扯扯嘴角。
她贴近他,双手绕到他后面,摸索着带子。
怀里温香软玉,混杂着沐浴露的香气,陆辞控制不住地往前一蹭。
正给他系带子的姜姜拉了拉带子,说:你别乱动啊。
他变本加厉,蹭得更加厉害。姜姜三两下系好围裙,退出去,你是肉球吗
怎么老喜欢蹭她。
他抿抿唇。
姜姜瞟了眼锅里的东西,迟疑道:你真的行吗
像是没意料到她突然往锅里投过去的一瞥,他迅即挡住她的视野,语气严厉:不是让你待在外面不准再进来。
她歪着脑袋还想看看锅里,却被他一把抱出了厨房。
我看看怎么了姜姜被他按到软椅上,她说。
不许再进去。他乜着眼。
姜姜哦了声,不去就不去。
身边擦过一阵风,他从软椅前走开。姜姜窝到软椅里,斜眼看向窗户外。
连绵的雨已经停了。
雨一停,沉积了许久的浓云雾气也缓缓地散尽。光被遮盖了许久的光线从天际破开,散落到四处。
天晴了。姜姜唇角上携起来。蓄积在心里的阴云也随着外头的乌云消散地一干二净。
陆辞放好碗碟后,转身看到姜姜歪躺在软椅里,阖着眼睫,呼吸绵长匀和。
他走过去,倾俯着身体,姜姜。
姜姜揉揉眼睛,饭好了吗
还是早上吃了饭,她现在有些饿。
嗯。
姜姜伸展着肢体,就要下软椅时,整个人腾空起来。
为了不掉下去,她下意识地揽住了他的脖子。
我自己过去。姜姜摇了摇脚,示意他放她下来。
他沉默不语,把她抱到餐桌旁,然后坐下,将她搂到胸前。姜姜惊讶地看着桌子上的菜。
看起来不错,闻起来也挺香的。她偏过目光,问他:你学过做菜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碗挪过来。姜姜拿起筷子,吃了口。
陆辞表面上看起来平平淡淡的,眼神却紧盯着吃着东西的她,透露出与平静的外表相反的紧绷。
姜姜回望着他隐藏着期待的黑眸,咳了声,阿辞好厉害。
他紧绷的眼神顿时松缓下来。姜姜捏了把汗。她避着他的注视,暗暗地瑟了瑟舌头。
刚刚吃的生菜有点甜,他应该是把糖当做盐放进去了。
她陆续试了其它的菜,不是太生,就是太熟。她思忖着,那次他怎么把汤煲出来的
眼瞧着陆辞要动筷了,姜姜赶紧止住他,诶!
怎么陆辞不解。
姜姜不晓得该怎么说。陆辞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拧起眉心,执起筷子把她碗夹进来只咬了一半的菜吃了进去。
随着他咀嚼的动作,他的眉间的折痕越来越深。他搁下筷子,面色有些沉,而后把临近的餐盘端了起来往垃圾袋里倒。
姜姜把餐盘抢过来,她捏捏他的掌心,别。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姜姜转了转眼珠,把那放了许多糖的生菜挪到手边,夹起来,说:这个好吃。她一说完就把它送进嘴里。
陆辞皱着额角,盯向她吃的菜。姜姜夹起一筷,凑到他唇边,你试试。
他吃进去。
怎么样,是不是还可以姜姜歪歪头。
很甜,他说。
我喜欢吃甜的东西。她自顾自地吃起来。她左右鼓动着腮帮,像一只窸窸窣窣吃东西的小松鼠。
舌尖的甜渡到心口,一寸一寸地侵蚀着陆辞的肢骨。他把脸埋到她的颈窝上,嗓音如同塞了混质的棉花:不好吃。
姜姜哄着他,已经很好了。
临近傍晚时,姜姜去摸了下晾着的衣服。虽然已经烘干过,但仍有些潮湿。她直接把衣服取下来准备去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