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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茶具下面的签子是刑部尚书顾远。
小谢托着那杯盏就笑了, 五石散陆瑞云啊陆瑞云, 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想拿这一套来害陆远, 不过也是,五石散并非毒药不易被发现,陆远饮下之后参加围猎,只会表现的异常亢奋,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只会查出他服用了五石散,怪责不到其他人身上,便是追查下来也只会怪罪到她与谢家身上,陆瑞云大可以脱罪脱的干干净净。
小谢猜他不止在这里下了五石散,她抬头对她的人道:去查查看一会儿给顾大人骑的马可有问题。
那地上跪着的阿福立刻就变了脸色。
小谢就叹了一口气看向阿福,语气也不凶,用无奈的口气道:阿福,你是陆大哥带过来的人,你该知我留下你全因着陆大哥,我与陆大哥迟早会是一家人,可你手脚如此不干净,我若不上报给圣上出了什么事就会牵连我谢家。
阿福顿时就慌了,他被现场拿个正着,哪里还有半点狡辩的余地,刚急着跪上前去想解释什么,小谢却摆手道:你先不用解释,等我查明了可还有其他地方你动了手脚,我们再说。
这是要找清他的罪状,根本不给他解释的余地
果然,没一会儿小谢的人就回来,手里端了一碗水道:别的没查出来,小的听负责马匹的人说今早是阿福过来喂的马,小的瞧那干草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怕问题出在水里,就从那匹马的马槽里舀了一碗水来,不知该如何检查有没有问题。
小谢下巴就抬了抬,喂给阿福喝了,等上一会儿就知道有没有问题了。
那阿福下的慌忙往后退急道:大掌柜听我解释,我
喝了你就不必解释了。小谢靠在椅子里淡淡的道:等你一会儿或的毒发或是暴毙我便带着你的尸首去上报给圣上,无需过多的解释。
那人端着碗过来,捏起阿福的下巴就要往他嘴里灌,阿福只觉得他完了,这水里也加了大量的五石散,一会儿喝下绝对发作癫狂,到了圣驾前他还有命吗!这根本没给他辩解的余地!
大掌柜!大掌柜这是误会!是我家公子让我干的!阿福只想先保下命来,他知道谢娇痴恋陆瑞云,若是说出来是陆瑞云让他干的,她顾着大公子也不会揭发到圣驾前了。
果然,他见小谢一挥手命那灌水的人退了下去,直勾勾的盯着他问:你说什么?是谁指使你干的?
阿福就一头冷汗一脸泪的匍跪在她面前坦白道:是是大公子,大掌柜万不要揭发到圣驾前,便是小的该死,可大掌柜也不想害了大公子是不是?
这水里你下了什么?小谢发怒一般一拍椅背,你给我好好说,冤枉了陆大哥我定先打死你!
那阿福哪里还敢胡说,当即一五一十就全说了,说陆瑞云派他来这围猎场办差就是为了给顾远下药,他摸清了顾远所骑的马和他的杯盏,就按照吩咐在马和他的水里都下了五石散。
小谢听的只想冷笑,陆瑞云这就是故技重施,一旦五石散的药效发作,陆远正在围猎,马若癫狂起来定会出意外,男人们的围猎可不像女眷们就在场中猎头鹿就好,他们是要骑马入林子里围猎的,这马冲撞起来陆远不死也残了吧,就算只是残了,大巽有律令重臣必定不能身有残疾,陆远这一辈子就算毁了。
最后还查不出谁下的手,若是陆远只是残了,以他的性格定会认定是她谢娇又对他下的药,还不得弄死她?锅都让她背了,而陆瑞云轻轻松松的搞掉了仇敌,不沾半点肮脏事。
谢娇上一世就是这般被他一次次利用,没有价值了就随手丢掉。
陆瑞云根本就不曾真心待过谢娇吧,若有半点真心怎会不拿她当人看?只拿她当做除掉陆远的工具。
去请陆大公子来。小谢冷声道:让他立刻过来。
她的人一步也不敢耽搁的跑着去了,没过一会儿人就请来了。
陆瑞云一进来看见这样一幅景象,就知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果然,小谢转过脸来一双眼里含满了眼泪,委屈至极的与他道:原来你与我重逢,对我这般好,皆是在骗我,为了利用我
娇妹妹你听我解释。陆瑞云忙上要解释。
小谢却起身一把推开他道:阿福全都说了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怪不得你一直说过了围猎大会再与你父亲提与我定亲之事,原来不过是你的缓兵之计对不对?
她双目垂泪,伤心欲绝,陆大哥,你明知我对你一片真心,却这样来利用我的真心她推开陆瑞云就愤然离开了那茶水室。
陆瑞云只怕她一时情绪激动将这件事抖落出去,也顾不得阿福,慌忙就追了出去,娇妹妹!他急追过去一把拉住了小谢的手,怕被人瞧见,拉着她忙将她拉到一旁的林子里,在一株大树后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哄她道:你定要说那些伤人的话?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小谢嫌被他抱着膈应,伸手推开他,红着眼道:好,你解释,你解释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