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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真是天生一对,但倒也别来糟蹋他的宝贝妹妹!
皇上我还有一事暗一在心底暗暗叫苦,跟了皇上那么多年,他什么时候气得厉害什么时候情绪和缓他早就看得分明,现在皇上只是面上和缓,心里指不准是怎样地波浪滔天,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句话不说,可哪知道这些事情要嘛那么久一个字都没有调查出来,要嘛就像此刻,一调查便全部拔出了坑。
何事单阔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看来是还有比这事情更厉害的事情。
暗一只是看着脚下,说了起来:我们那日发现容震到容六的屋子内谈话,恰好那时容九正在屋子旁边,便寻了个地方,听了听他们里头的话。
你说。
暗一描述起了那天的场景。
容震到了容六的房屋中,没敲门便走了进去。
六郎,爷爷有些事情要说。容震早就把容六定为未来的继承人,对于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均要同他一起思考对策,这样他未来方才敢把容家传承给他,毕竟哪有哪个继承人对家中的大大小小一无所知的。
再过段时日,你大伯、二伯他们几个便满了任期,吏部那些考评我这头已经先行吩咐过了,都会点个优,到时候回都城或到江南那去谋一个缺会较好,都城这需要一个人坐镇,江南那边毕竟士子多、钱财也多,虽说是一滩浑水,但你爷爷还是在那边有些经营的。
至于你父亲就继续呆在国子监,和那些学子保持好关系,到时候我会同他吩咐,可以拉拢些人来我这做门生。
容六思索了一会:祖父,现在让伯父他们归来是否太过于操之过急,我担心当今会因为一时过多容家人涌入产生戒备。
当时容家众子一口气放弃所有政治资源,退出都城核心权力圈,就为了让先皇知道他们是真的愿意拿权换命,可现在回来的人可不少,怕又成了先皇那样。
当今对容家倒是没有戒心,毕竟自他登基后便也没有一家独大的,况且此时容家并没有一个丞相在前头震着,哪能引人注意呢
六郎,我们已经苦了你几年了,让你和昌盛公主委屈求全,现在终于能和公主和离干净,要趁热打铁,巩固下你在士子之间的名气,并且要知道如果还不快快起复,咱们这容家下头的这些个吸血鬼没准可会跑。
容六点了点头,这几年间,还是靠着公主的名字暂时把下面这些贴近在容家派系的人笼络住,最近和离以后,看不到权力的这些人没准会跑得很快,毕竟容家靠着利益笼络来的这些人,也会因为利益离开。
容六又问:爷爷,您说我这般考试考上了要如何虽说他有把握考入,但考入后职位要如何斟酌他倒是还未决定。
你自去考,考上了按照爷爷的安排,就是往圣上身边去,只是现在圣上因为昌盛公主心有芥蒂,倒是有些难。容震细细斟酌,现在正在关卡,一步错、步步错。
现在的关键是皇上的歉疚,他是知道你的才华的,之前你身上的职位和离时被清了,你要让他看出你现在的确因为和离受了许多的伤害,世上的长辈都是要为自己家的小辈找补的,皇上更是如此。
当然,最好是公主在外有些什么坏名声那便更好了。容震沉吟着,要是公主她越糟糕,当今和太后便会越是愧疚,越觉得你是无辜的,公主还不懂事,他们就会从其他地方补偿你。
容六眼神放着光:爷爷你是说
容震重重地点了点头,知道爷孙两个想到了一起。
你这段时日可以抽空再去求见皇上一次,也过了一段时间了,估摸着皇上应该重新想起你了。容震吩咐得认真。
容六点头称是。
当初,若不是先皇试图对容家下手,我也不必退现在倒也不用如此斟酌,不过六郎,爷爷相信你会是将来的容相。容震的手拍在了容六的肩膀上,爷爷信你。
暗一描述的场景活灵活现,似乎真的是容震容六站在太和殿中说话,这是他们作为暗卫一直学的,能仿着几人的声音把事情说个清楚。
他小心翼翼地把暗九听到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出,有些担忧皇上怕是要大怒。
可他话刚说完就听见前头的单阔笑了起来,连眼泪都生生笑出来了:他们说这种话,就直接在屋子里说
单阔他是真不可置信,他居然被这样的人耍的团团转,说这些私密事连半点避讳都无他连听暗一汇报都知道要先让小李子把外头的人拦住,屋门关好了再问,可他们居然能在家里的房里肆意谈这种大不敬的事情。
暗一没敢回,单阔也只是问问而已。
不过有什么可避讳的呢单阔笑了,要不是这回遇到昌盛的事情,难道他会去叫暗卫监视自己的大臣吗显然不会,那他们哪怕是大门敞开讨论他又从何而知呢
所以根本不是因为容震和容六愚笨,而是因为做皇上的他看起来太过好骗。
单阔想起当初自己和父皇说用人不疑时父皇无奈的脸,明白了太多,用人确实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