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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念祖从同是生意场上的朋友那听说了h省那有家很知名的网瘾治疗中心,叫做西山学院,除了学费贵一点,没有什么缺点,好多孩子叛逆、青春期恋爱、不听家长话、网瘾但凡是孩子有诸如这些毛病的,送进去几年出来,基本都能变回从前听话的样子。
他特地去问过了,西山学院里头学费要四万一学期,这可比向东念的私立初中还要贵,但这在向念祖看来根本不算是事!而且在他简单的世界观里,凡是敢叫价叫到这个程度的那肯定是一顶一的好学校!
于是他便拍了板,决定要把向东送进去。
前头也说过了,原身是个毫无主见的家庭主妇,从来在家里没有半点做主的权力,她当然是不舍得自家孩子到那么远去上学,可在她心底,她也觉得自家向东想要天天玩电脑,这好像怎么听,都不太靠谱。而向念祖又告诉她,那是一家出了名的好学校,甚至要花可多钱,人家才肯给孩子去,她便纠结来纠结去,总算点头同意了。
但是她也坚持,必须得让她跟着一起去那学校看一看,若是学校不好,就不要孩子去!
向东不是个叛逆的孩子,虽说有了自己的梦想,但他从来也没打算为了梦想彻底伤了父母的心,只是想着可以曲线救国,慢慢来,他哪知道,他的父亲早就已经想到了十万八千里远,甚至已经做好了对策。
他只是听母亲说父亲想给他转学,送去h省一所出名的学校,虽然不情愿换环境,但他还是跟着父母一起去了h省,不想让父母生气,毕竟去看看归看看,要是不同意总是没法随便转学过去的,那时的向东从没想过他这次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一家三口一起到了h省参观西山学院,这西山学院的外观看起来并不差,是一间全封闭的寄宿学校,他们到了那,里头的学生都很是亲切、上课的时候个个全神贯注、老师看起来也很是热情、好客。
这一看学校各方面显然不成问题,不等原身说话,这向念祖便到教务处那一口气交了一整年八万的学费,还和老师们签了合约,决定一定要让向东来这学校里面好好改造一番。
合约刚签订,学校里的几个人高马大的教官便窜了出来,一下把毫无防备的向东给狠狠地压制住了,然后立刻带到里头去,原身还没反应过来,想要拦,却被交了费出来的丈夫拉得远远。
原身不敢相信,这不是才刚来考察吗怎么孩子就突然成了这的学生可她这辈子就没反抗过自己的丈夫,听着向念祖向她洗脑的那些这里到底有多好,她慢慢地全都听了进去。
她想,这是间好学校,儿子在这肯定能好好学习,到时候学好了就不会天天想着玩电脑了,而且丈夫做了主的事情哪有反悔的余地,她便帮着劝说儿子,告诉儿子在这里好好改,一定很快就能回家的,要在这里多学习,学好了她再来接儿子回去。
向东当然是不愿意,但那些名为教官的人直接把他拉了下去,在原身看不见的地方,向东在入学的第一天便受了一场名为入门教学的课程。
先是被所谓的电流低频治疗仪好好地治疗了一番,在上头差点生生厥过去的向东被塞到了狭窄潮湿的禁闭室里头呆了整整五天五夜,这小黑屋并不大,大概也就只有两人能平躺的大小,上头有着一个小小的铁窗,上头已经用栏杆围好,因为位置比较偏,也非常的阴冷,里头除了送饭的时候,一个理会向东的人都没,这么在里面紧闭了五天,等出来时精神都已经变得恍恍惚惚了。
当然,西山学院是不会给向东什么缓冲的时间的,出了小黑屋便开始上课,上的头一堂课便是所谓的规矩课,由教官和他好好地深入交流了一番所谓的规矩,上到敬重老师下到被子要如何折叠,一切都变成一条又一条的教条,要是敢不遵守,便是直接武力问候,都打的是看不见的地方,才不会被人发现。
一天一天地,向东终于渐渐地变得麻木,他这时候才明白,原来那天他和父母来这里参观时,看到的全是虚假的演出,这些都是教官们事先准备好的,但凡敢在那时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等人一走,教官们可以直接要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以这些同学们,哪怕再不希望他来,也只得在老师和教官的要求下齐心协力地演一出乖巧的孩子。
而每次给家里发去的家信也全是走过场,虽说让他们每两周往家里写一封信,但信件的每一个字都是教官认真检查之后才会发送到各自的父母手中,更别提什么求救、诉苦了,敢往上头写,就能生生要了半条命,一封信要是出现什么不对头的字眼,能送回来返工个几回,只是每次返工,那叫一个不客气。
这不是读书育人的地方,这只是一个人间炼狱。
哪怕每次特许的同家中通话,也是在教官们的监视下进行的,若是在电话里敢乱说,教官们早就已经放话了,父母们要来总是要一段时间的,到时候非得要了他的命不成。
若是以为教官是威胁,那就大错特错了,但凡只是看看身边其他同学偶尔顶撞教官的下场,也就知道这些教官向来没在害怕,只要不把孩子折腾死,就算是病了也无关紧要。
而同父母的见面更是被定为半年一次,教官和学校会和家长保持沟通,不止是给同学们洗脑,也给家长们洗脑,让家长们明白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这些孩子就像是身上有了瑕疵的玉,只能把那一块瑕疵彻底地根除,否则永远也好不了,至于那些体罚,也是万不得已的错失,毕竟玉不琢、不成器,这孩子们身上的都是大毛病,如果不狠狠地管教,哪里能改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