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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打猎、游玩纨绔子弟会玩的他都会玩,可正经营生他就不怎么会。
不对,他会一点武功,他可以去做有钱人家的护院之类的。
他猛地抬起头,伯母,乔姐,让我来养你们吧。
啊
什么
两个人一个接一个的惊讶。
看着她们惊疑不定的眼神,不知为何,他内心突然就涌现一股勇气。
他是这个温暖家庭唯一的男子,他想成为这个家的顶梁柱。
他,想要乔姐永远绽放笑容,永远不为柴米油盐为烦忧。
天刚蒙蒙亮,陆凌野便早早起来,习以为常的穿着农家常有的麻衣短褐,扎好腰带,绑好裤腿,穿着软布鞋,背着两大担子的柴火赶着山路去县城。
周村,周围群山环绕,要想走出去,熟悉路的村民都要花费两个多时辰的时间赶路,而且道路比较艰难,又曲折又泥泞,所以村子里很多人除非没有办法,能不去县城就不去县城。
太阳刚刚露出脸,照在赶路的农家少年身上,青山环绕,天高云淡,远远看去,如同一幅悠闲的春游图。
可惜,没有人知道少年身上背负多重的负担。
他咬牙坚持,额头沁出汗,脖子上爆出青筋,肩膀被勒出深深地血痕。
也没人知道,这个少年曾是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蜀绣苏衣,哪怕不受父亲待见,但过的也是享受非常的富贵生活。
现在,所有人都将他当做卑贱贫穷的农家子弟。
从云端到泥淖,不外如此。
可陆凌野不这么想,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他想要的不是富贵生活,而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温馨的家。
好不容易打听到县城的方向,他歇了一会儿,之后便马不停歇的背着柴火往县城赶去。
小郎君,你柴火卖不卖一个大婶正巧从城郊回县城,看见这小郎君的柴火,想一想家里正缺,便快步走上前问了问。
大婶眼睛本来打量着柴火,却细细打量起陆凌野身上,哎哟,这小郎君是真的俊,又高又俊,看起来不像是那农村娃啊!
陆凌野不懂柴火到底是什么价格,但依旧淡定的说:大娘,您就按之前的价格给我吧。
一担十文钱,怎样大娘说。
十文钱怎么会这么便宜
要知道,他之前吃一顿饭都远不止十文钱,最少要花几十两银子!
可是,他辛辛苦苦砍了一天的柴火,却只是几十文
有点少,大娘,我砍柴也不容易,十二文怎么样他试探的问。
大娘立刻就变了脸色,呸,要这么贵,你当我是傻的给你一担十文钱已经是看在你长的俊份上了。
问价的大娘气冲冲的迈腿就走。
陆凌野苦笑了下,原来这就是底层生活
不,这只是开始而已。
他气喘吁吁的挑着担子来到县城,交了三文钱的进城费,问了无数的店家和居民,最高的价钱也不过一担子十二文,最低的甚至压到一担子八文。
卖给最高的酒家,他咬了咬牙,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玉白挂坠,走进了当铺。
他还是选择了活当,他发誓,以后定会将母亲的遗物赎回来的。
揣着新鲜出炉的二百两银票,他取了一百两,去酒楼买了新嫩多汁的红烧肉。
想到周萌看见肉的模样,他心里暗暗一笑。
他又买了一些粮食,一路扛回家去。
紧赶慢赶,他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了周家小院。
还没有进门,他便听见院子里的一阵喧哗声。
心里突然一咯噔。
☆、第256章 小奶狗,太黏人(11)
还没有进门,周家小院内围叫嚷声便一阵高过一阵。
除了母女俩的,还有陌生的隐隐透着嚣张的男子声音。
叫骂、诅咒、叫嚷汇成一曲嘈杂难听的交响曲。
陆凌野留了个心眼,第一时间将两大包粮食和红烧肉藏起来,就藏在小院后猪圈的草垛下面,用挪了些草,恨不得将它们藏得严严实实。
拍了拍手,他大大剌剌的推开半掩着的木门,脸上表情转瞬即变,眉毛耷拉,眼皮垂落,嘴角紧紧抿着,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伯母,我
待看清院里的情况,他气得浑身发抖。
两个皂吏模样的官差莫名出现于此,一个肥头大耳的皂吏抱着着家里唯一的老母鸡,一个稍瘦点的托着一小袋粮食,周萌和沈氏神情惊殇,沈氏牢牢的扯着那带粮食的一角不撒手,那皂吏则伸手就要掰,另一个看的不耐烦,直接伸脚就要踹。
周萌浑身紧绷,好似一把出鞘的剑,下一刻就将他们打倒弄伤。
而陆凌野的一推门,所有人的动作好似凝固。
直到他说:伯母
瞬间惊醒。
周萌顿时表情惊慌起来,官爷,您行行好,不要抱走这些东西,您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小娘皮,滚一边去
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你们是想要违抗官府吗
他们不屑的说,仿佛能来这山村收税也小周村莫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