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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嚼着咖啡豆的旅人压低声音,那位骑士长的臂章可是五芒七星,距离圣骑士只有一步之遥,而且他们还带了两个魔法师
啊,难道是去禁地的那拨人喝得满面通红的醉汉大声说,前段时间有不少圣殿的骑士和魔法师往禁地赶,说是要去净化唔唔唔。
被同伴捂住嘴的大汉很快被摁进酒桶,他里面咕噜咕噜大灌几口,就滚在旁边酣睡过去,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旅馆逐渐恢复往日热闹,在满月即将来临的兽潮前夕,人们沉迷在酒精与骰子带来的幻象中,女郎香软的娇笑与哗啦啦摇晃的铃鼓,仿佛能将昏暗火光再往上拔高几个亮度,在夜幕降临的营地里,这样的快乐随处可见。
但这一切都无法影响到恪守纪律的圣殿骑士团,正准备好好休息的他们,在房间门口遇到了另一个从未想过的麻烦。
骑士长和公主殿下,同时要求与那位来路不明的光明使者同住。
一边是满含警惕与怀疑的监视。
一边是充满依赖与信任的期盼。
这两种奇怪的要求,吴谢哪个都不想答应。
从洞窟里出来以后,他按照剧情加入了维多利亚所在的光明骑士团,加纳抗议无效,整天就像盯犯人一样要实时确认他的存在,一旦维多利亚稍微离开,就会开始对他疑神疑鬼。
说实话尽管知道这是剧情效力导致,但他还是很难马上从上个世界的关系中脱离。
他毕竟在大于朝待了半年多,实际上才与Mr.Yan分开几个小时而已,看着那张与彦松一模一样的脸露出冰冷表情,他心情复杂,总有种突然被甩的错乱感,所以并不想跟对方待太久,怕心情持续走低,跌进谷底。
至于维多利亚,他不像原主那样对她的光明体质感兴趣,只想认认真真教导好小姑娘,做一个合格的魔法老师,完成通关任务以后就和平地离开这个世界,不想节外生枝。
于是他提出独居要求,却被加纳拒绝了。
我与公主殿下,你必须选一个。加纳说,不准威胁殿下。
吴谢:我哪儿威胁她了!
面对骑士长的无理要求,使者只是用细长而苍白的指尖撩开兜帽边缘的紫水晶,露出近似青空的眼眸,态度里带着不为所动的平静:
那么,劳烦骑士长。
结果毫无悬念,黑骑士尽职尽责地接手了白袍使者。
维多利亚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明白以自己的淑女身份,提出同住修习已经是大胆的极限,既然被拒绝,今晚就不能再重复这样的请求了。
旅馆老板眼珠一转,在所有人未改变主意前,点头哈腰地将金发少女先迎进打扫干净的屋子里,其它骑士团成员果然不再纠结,各自散去,仅剩骑士长与使者站在木门前对峙,最终,使者越过骑士长,伸手推开门板,走进狭小的房间中。
碎屑气息漂浮在空中,带着被水冲淡过的霉味,使者自顾自选择了靠近窗边的床铺,指尖绽放出一点光明,将隐隐有些潮湿的被絮烘干,他听到门把反锁的声音,回头一望,鼻尖就对上了那把漆黑的宽刃重剑。
冰凉剑刃极重地抵在竖起的雪白立领上,如果不是魔法袍足够结实,相信骑士根本无需多费功夫,只要轻轻一划,就能将使者脆弱的咽喉割断。
路易斯,你有什么肮脏的目的,我很清楚。
骑士态度冷酷:
未来的时间里,你最好都像现在这样缩着尾巴,老老实实顶着你的lsquo;使者rsquo;伪装,不要有任何异心,更不要给我杀掉你的机会现在依附于维多利亚的你,到底能经受住几次光明的考验,我的确,也稍微有一点期待。
你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难懂。使者没有动,骑士长,这里没有你的敌人。
是吗。骑士说,你的花言巧语或许可以骗取维多利亚的信任,但很遗憾,我不在你的蛊惑范围之内使者大人,你是个什么东西,应该由你自己确定,不是吗
重剑在他手中缩小成刺刀,使者本以为威胁到此结束,不料刺刀仅仅只是转了个方向,金属刀柄狠狠捅向他右肩之后的肩胛骨!
刀柄深深陷进骨骼下的空洞里,站得笔直的使者浑身颤抖,回望的眼瞳犹如蓝洞,似乎能把人吸进他深达数百英尺的黑暗中,他看上去并不绝望,也不愤怒,周身围绕着令人难以理解的稀薄悲伤,在明亮月光投射进来的瞬间,像突然垮塌的纸牌一样,哗啦跪倒下去。
神液从刀柄滴落,像工匠不慎翻倒在地的金色涂料,下起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唯有肮脏发霉的地板愿意承接这闪烁着光辉的神秘物体。
加纳听到一种窸窣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匍匐在地的男人体内生长出来,他看到这人受伤的地方骤然鼓胀,而对方紧紧蜷成一团,仿佛在遭受莫大的痛苦尽管加纳认为这是路易斯的自作自受,但出于一点好奇,他将刀尖对准膨胀起来的衣物,刷刷两下割开宽大的魔法袍,在白布碎屑中,看清了正在生长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