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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个星期,我们都没主动联系对方,不过我知道他会来找我。
珊姐说:“上次那个小伙子,对你还是挺满意的,要不要继续处处看呐?”
我反问珊姐:“他自己说的?”
“我问他觉得你怎么样,他说你挺好的,长得也漂亮,性格也好……”
我没再理她。
之后丁革找我是他喝醉了,打了电话给我,问我在哪儿,问我过得好不好。
“……”
丁革的朋友抢过电话,让我方便的话过去一趟,丁革正在发酒疯。
我去了。
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喝酒喝得少,所以我不知道他喝醉了是什么样子。他们在一个酒吧里,我过去是那个跟我相亲年纪较小的男孩子接的我,进去的时候他问我:“原来你是丁哥的前女友啊,我还是刚刚才知道。”
我心神不宁,随口回他:“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在哪?”
我们到了一个吧台上,丁革还在跟那群人玩游戏喝酒,他喝得脸都红了,而且一直在笑,酒窝这下真的成酒窝了。
那些人赶紧把我送到丁革身边,非常苦恼的跟我说:“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帮帮忙,跟他谈谈吧。”
我也很苦恼,但已经到这了,总该做点什么。
我在他身边坐下,叹了口气,戳了戳丁革的手臂:“丁革。”
他烦躁的看了我一眼,没搭理我,继续喝酒。
我再戳:“喂。”
他头都没回。
我心里也很烦,没想到这人喝了酒这么幼稚,竟然不理我。我吸了一口气,掐他的腰,大声在他耳边喊:“丁哥哥!”
他这才扭过身子,蹙着眉仔细看了我好一会儿,貌似在确认我的身份,看了我半晌忽然笑了,伸手一把搂住我的腰,侧头跟其他人说:“你们从哪找来的这么凶的女人?”
我忍了忍我的暴脾气,还是耐不住手痒,锤了他一拳。
其他人都噗嗤笑了。
我用力推开他,还要打他,他缩着脖子躲开,嘴里还在胡言乱语:“别打了别打了…我把钱都给你,别打了。”
说着他把手机钱包车钥匙全掏了出来放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我愣了愣,环视一圈其他人,难以置信的问:“他每次喝醉了都这样?”
那些人也很震惊:“不会,他喝醉了酒都只会傻笑。”
我瞪了丁革几眼,把他拽到我眼前,问他:“知道我是谁吗?”
他身上全是酒的味道,混合着烟味,我皱了皱鼻子,离他远了点。
谁知他看我后退,马上就很慌张的一把抱住了我,在我耳边着急的说:“不要走,我以后不喝酒了,你不要生气,不要离开我。”
其他人赶紧移开目光,不看我们。
看在他喝醉的份上,我没马上推开他,而是再问了一遍:“你知道我是谁吗?”
“……宝贝。”他用非常小的声音说。
听到这个称呼我怔住了,不过还是快速回过神来。我挣脱他的怀抱,他不让,还更用力了,把我按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我打他:“你放开我。”
“不放,放开你就又要走了。”
他抱得太紧了,我呼吸都困难,咳了两声焦急的推他:“我要喘不过气来了!丁哥哥,你放手。”
他听我一直在咳嗽,放松了些,但不肯放开我,还是圈着我的腰。
我缓了几口气,涌上些泪意,我瞪他:“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要让我难受才满意。”
他沉默,眼睛里是我无法参透的悲伤,丁哥哥跟我对视了几秒,目光一掉,落到了我嘴上,我涂了口红,很红的那种。他顿了顿,放开我,却擦了擦我的嘴:“以后别涂了,不好看。”
我自尊心有些受挫,气恼的一下子就推开了他,站起来:“用不着你管。”
说完我就拿起包跑出去了。
妈的,虽然我出了酒吧还在生气,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拿湿巾擦掉了口红,暗自腹诽:这混蛋管得也太宽了吧!
他追了出来,踉跄拖住我的手臂:“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嘛?一刻都不想多待。”
我回身,忍不住向他放狠话:“你别耍酒疯了,我不是来陪你玩的,别跟着我。”
他垂头丧气的扒拉我的手指:“周上宁,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一直缠着你不放。”
他几乎没叫过我的大名。
我好声好气的回答他:“没有,你也没有缠着我不放。”
我走得那么彻底,压根没留机会给他纠缠我。
他猛地抬头,目光炯炯:“那我从今天开始缠着你,还有机会吗?”
我怔了怔,哭笑不得:“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我可以改。你不愿意结婚,可以,我们不结!你想工作,可以,我不拦你!你不想让我干涉你的人生,可以,我不管!我什么都能接受,只要是你说的。”他很认真的跟我商量。
我彻底懵了,丁哥哥完全抛弃了他的自尊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你这是在勉强自己,也是在为难我。”
丁哥哥捂着眼睛,神色悲怆:“我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周上宁我脑子里都是你,我做不到跟你分手。上次见到你我就已经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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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又离开我,我会疯的,周上宁,我真的会疯的。”
“快三年了,从你说分手到现在,为什么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无论我怎么联系你,你都不理,我把我的尊严都丢了,你不能为了我们的感情原谅我嘛?我不知道我哪里不好,可我真的很爱你,我受不了你离开我。”
我颤抖着回绝他:“三年都熬过去了……”
丁哥哥打断我,自顾自的说:“我熬不过,周上宁你这个坎我过不去了。”他眼里似有火炬,盯着我不放:“我不会再让你轻易地说来就来,谁走就走了,这次是你来招惹我的,你先留的电话号码。”
我心乱如麻,颓唐的在路边的小石墩上坐下,思考了许久。
兜兜转转,感情总是赢了理智,我突然对命运有些无力。
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这两年多以来念念不忘的人,也是我下定决心离开的人,当初的决心早就被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他的思念和时间磨灭了,我几乎毫不费力就找到了答案。
我仰头,看着丁哥哥,勉强抬了抬嘴角:“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是,请你不要再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他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冲过来抱住我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