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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还沾着对方体温与气息,却没有得到回应的它,在此时安静的过份的环境中,突显着悲哀的可笑。
应楚非,为什么
楚非没有啊,灵剑刚拍完,我打算让他先放几天假再,办公室中严郁一手接着电话回话的同时,另一只手翻着桌上的行程本。
而原本流畅的话在看到自上突然冒出的众多lsquo;不明rsquo;行程安排后,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天啊,这这是什么时候接的一打广告,我怎么不知道
大概是感受到了对面严郁传递而来的明显情绪,另一头男人的心蓦地沉了下来,紧接着一句微显沉闷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
怎么
咽了一大口的口水,严郁如实的道:大概从现在开始就会很忙了。
翻着行程本上被足足排了近一个多月,完全可以算是脚不沾地的行程,与那跨度近乎天南地北的拍摄地址,严郁又加了句。
非常非常忙。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想造反啊!
迟缓的挂断了手中的电话,诺大的办公室中,疲惫不堪的段尧司,单手支撑着额,那双向来冷冽的眸眼,徐徐闭上。
自两天前的那晚后,段尧司就没有再见过褚景然,无论是家中,还是公司中。
他本以为是那晚自己的告白来的太过突然,将青年给吓到了,对方才会拒绝他,虽内心焦急的想知道那人心底最的真实想法,但他却不敢再将人逼的那般紧,就怕再将人吓到了。
所以,他想给两天时间让对方缓缓,可这一缓,他就再也没见到人一面。
直到两天后的今天,段尧司实是在忍不住,将电话打到了严郁的手上,得知的情况却是如此。
那个人,开始想远离他了。
抱歉
那晚的两字再次回响于耳畔,轻柔的声音,却若一柄坚硬的铁锤,将曾经臆想的幻境一朝打碎,一种道不明的苦涩于这刻满溢段尧司的胸腔。
应楚非,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
空空荡荡的餐厅,男人独自一人拿着银勺用着餐,分明是若常习惯的味道,却是味如嚼蜡。
侧了侧头,段尧司看向了身侧。
空空如也。
而在他的视线中,有一个空着的座位,而在那里摆放着一块被主人切的分外赏心悦目的三明治。
微不可查的紧了一分手中的银勺,男人收回了视线。
果然,他还是习惯了双份晚餐。
轻轻拧开卧室的房间,漆黑一片中,一只有力的手掌准确的将手搭到了墙边的开关上,随之在lsquo;啪嗒rsquo;的清脆中,浅暖的迷离笼罩了整间卧室。
卧室的布置与别墅的风格整体一致,都是灰色调的简约风格。
但不同于男人公式化的刻板的一丝不苟,这间卧室处处的细节,流露着它的主人无数的不同。
摆放于窗边案上的蒲公英飘飞的马克杯,一枚枚红似火被夹于晾绳上手工制的枫叶书签,归类整齐码放的各式资料与笔记,墙上卡通便签条中的漂亮字迹
抬着手,段尧司的指腹一一轻抚过近半年多时间中,那个人为这间房间带来的所有不同。
浅馨的味道与触感让他觉得,他似乎又看到了无数个夜中,青年坐于窗边案前,认真抬笔注释与偶尔蹙眉思考的画面。
看着,抚着,回忆着,段尧司突然很想见见那人。
想见他,想确认他是否安好,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机械的电子音自手机中传来,在浅馨的房间上空盘旋,久久不散。
卧室窗前,男人看着反光中自己打电话的倒影,缓缓垂下了手。
应楚非
紧紧攥着收拢的拳,思考着对方为他生活带来的所有不同,近半小时过去后,段尧司蓦地抬眼。
他要去找那个人,问清楚,问明白,哪怕弄的人尽皆知!
打定这个主意,男人转身准备离开,却不知怎么的,一个不小心脚竟绊到身侧坐椅。
旋转的坐椅一个一百八十度回转中,不查竟撞掉了一直安放于桌上的一个牛皮笔记本。
伴随着书页哗啦啦的声响,笔记本与夹在里的不少零星,全部掉落于房间的地毯之上。
虽然只是随意一瞥,但段尧司依旧的认出,那是几张剪报及一张照片。
看着地上的狼藉,段尧司并没有太多迟疑,躬身将笔记本拾起的同时,将散落在脚边的那张张泛着年轮时间的剪报与那张照片也一并拾起。
而在拾起东西,无意瞥到照片中人长相时,段尧司愣住了。
因为那张脸,分明就是他。
【宿主,你会拒绝是因为你觉得那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或者段尧司的那席话其实是一时冲动为之,并不是真正的喜欢你还是】
头等舱中,打算着飞往国外拍摄某广告,正闭目养神的褚景然,听着脑海中520号自那晚拒绝段尧司告白后,各种猜测的喋喋不休,不驳一言。
整个人真的因近段时间繁重的工作量,累的睡着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