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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还有点可怜。
谢九爻就抱着他的脑袋,仔细观察,鬼婴的脑袋看起来就像是个圆溜溜的团子,没有手脚,自然也就没有肚皮可以揉。
她正研究着呢,突然有人敲门,便扯了一把阴气,罩住鬼婴团子,然后抱着他走到了门口:谁呀
门外站着一个看起来20多岁的年轻男子,男子眉眼冷峻,左脸颊仿佛灼伤一般,有很大一块疤,一直延伸到脖子上。
他还未说话,谢九爻就下意识的道:是师兄吗师父说也就这两天的功夫你就会到,竟来得如此快。
男人迟疑了一下,木木的点点头,然后道:替命术的受害者在哪儿。
明日里我再带你去见吧,师兄吃饭了吗谢九爻引着他走进来,然后道:没有吃的话吃一点吧。
不必了男人这么说着,肚子却咕噜的响了一下。
阿香,再做两道菜,师兄你吃香菜吗
不吃。这一次他就回答很迅速了。
谢九爻满意的点点头:不要香菜。
阿香:QAQ
香菜辣么好吃!你们这群暴殄天物的辣鸡!
家中养着两只小鬼,阴气太重,对你不好。男人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吃白饭,他从兜里摸出了一块白色的玉佩,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一道符。
说来也是牛批,鲜血落在玉佩上,竟然仿佛刻上去的一样,结成符之后,还隐约透着一点金光。
戴着,不会受邪气侵蚀。
谢谢师兄。谢九爻对于师兄的见面礼收的很是坦然,毕竟这是她师兄嘛,也不是外人。
对了师兄,能吃荤吗
可以。
那就好。谢九爻松了一口气,因为做这一行,也是分门别派的,还分成出家的和不出家的,后者称为火居道士,比如张道陵一脉就是如此。
她的师兄应该就是一个火居道士,不禁婚嫁,不禁荤食。
第一天一早,两人两鬼就出门了,谢九爻在路上的时候就给张道其打了个电话,张道其的声音还有点抖:歪,这次是人不是鬼了吧
是我。谢九爻简直想翻个白眼:有破邪符什么的在,他们就算在你面前飘来飘去也伤不到你,你怕什么
我的姐!我的大姐!大半夜一张残缺不全的脸趴在窗户上看我,我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接个电话也不是人敲门我都不敢开了
你来算了,我去找你吧。谢九爻问他要了个地址,然后就过去了,上楼的时候谢九爻就感觉到了楼道当中隐约的阴气,不过因为是白天的缘故,没见到鬼。
快一个月了都没解决,那个术士估计也着急了。谢九爻想到还有点想笑,因为张道其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许多庙里其实供着的佛像啥的,不一定是有灵气的,他去的那家刚好靠谱,让他保了十几天的命,才有机会再次遇到谢九爻。
谢九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里就传出了张道其颤颤巍巍的声音:是是师父吗
我是谢九爻。
张道其松了一口气,一边开门一边道:之前还有鬼装作是你,来骗我开门呢,我叫她师父她应了,才察觉到不对,果然不是你。
他一伸出头来就看到了旁边的男人,当时就吓得差点跳起来了,毕竟他脸上的疤猛的一看的确挺吓人的。
倒是聪明。谢九爻和她的师兄走了进来:师兄,就是他,你看看可有法子解了。
嗯。男人点点头,然后道:交给我吧。
把生辰八字告诉我。
张道其咽了咽口水,赶紧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了男人,男人一伸手,谢九爻迅速的将他需要的东西给他。
男人就拿了一把小剪刀,原地坐下开始剪纸人了。
张道其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这是你师兄啊爻姐
别叫爻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特殊职业呢。谢九爻一边翻东西往外递,一边道:实在不行你叫我阿九也行。
好的阿九。张道其从善如流。
这是我师兄闻息。
闻息剪了一个小纸人,在上面写上了张道其的生辰八字,然后又剪了张道其的头发,绑在上面。
阿九,你给他准备个匿息符,把他藏起来。
好。谢九爻打开衣柜就把张道其塞了进去,又给他一张匿息符,张道其通过衣柜的门缝能够看到,那个写着他生辰八字的小纸人,突然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摆摆的走向了他的床。
等到小纸人躺在床上以后,他揉揉眼睛再看过去,就发现床上躺了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别出声,作死真死了的话,我可不管。谢九爻低声道。
哪怕谢九爻看不到,张道其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疯狂的点头。
天快黑了。闻息和谢九爻两个人也藏在了角落里,谢九爻掏了一包薯片出来,和师兄分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