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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最大的效率和最小的牺牲,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一切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要将其诬蔑为卑劣、贬低为恶毒的话,那就随你们好了。
卫宫切嗣瞥了眼倒在地上尚未恢复意识的女人,他收起了手中的枪并很快对那具尸体做了处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最后只对自己的Servant留下了一句话。
骑士道无法拯救世界。过去的历史是这样,今后也会是这样。
Saber面色不变,关于这一切他当然知道。
亚瑟经历了无数次战争,踏着烈火和鲜血走向了悲剧,他曾深信不疑的梦想破灭,也终于体会到生命的渺小和悲哀。但哪怕已然无路可走,他仍在绝望的灰烬中发现新的影子,开始新的追寻。
骑士道无法拯救世界,所以他才会站在这里寻求圣杯,但哪怕再来一次,他仍旧会选择拔出石中剑,面对名为亚瑟王的一生。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他还是感谢Master能尊重自己的决定。
卫宫切嗣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下,Saber同样带着爱丽丝菲尔和险些成为人质的女人离开了这片酒店废墟。
灰暗的路灯下,在快速移动结束后,除了远处酒店的喧闹,四下并没有发出声音,江九幺再次睁开了眼睛,而这次她落到了一对碧绿温柔的眸子里。
好吧,被发现了。
但对方没有丝毫的不悦,他俯下身子对她勾起嘴角露出浅笑: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江九幺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手,这样的话她确实不是第一次听到。
在确认她没事之后,年轻的骑士王与他所守护的银发女人一同离开了,双方并没有进行太多的交流,说到底他们仍是两个阵营的人。不过,能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踩在索拉尸体上的她已经足够幸运的了。
原来黑面神才是Saber真正的Master,今晚也不算全无收获吧。
江九幺望了眼仍在进行紧急救援的酒店废墟,然后转身朝深山町的方向走去,眼下的事实证明哪怕身在大流量的公共场所,只要对方真的想杀死你,他就一定会用尽手段去办到。
今夜的战斗看来是结束了。
但有着这种想法的她终归是太天真了,回家的路也远没有她以为的顺畅。
身后跟踪她的人身手不错,起脚踏足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一看便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越过中央公园远离人群,等走到了僻静无人的小巷时,对方也离得越来越近了。
江九幺停下了脚步,回头朝不远处的路口看去,在沉默片刻后莞尔一笑:晚上好,女士。
对方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被发现,她从腰侧拔出了手、枪,原以为是一次简单的行动,但眼下看来情报也不完全可信。
怎么了舞弥。
我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
这个女人并不是普
通讯被打断了,她耳侧的听筒被颗急速射出的小石子击得粉碎。
久宇舞弥没有犹豫,她果断地从墙后探出半身,同时朝不远处的长发女人扣下了扳机,但子弹却在离目标半米的地方被尽数拦截了下来。
这并不是防御魔术,而是
你
她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名蓝色的Servant,是他手中的长、枪将所有的子弹全部削断。
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并迅速从腰间取出其他武器,却在下一秒被那柄长、枪贯穿了手臂,撕心裂肺的疼痛断在了她的喉咙里。
久宇舞弥虚弱地抬起头,她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人,银色的月光将她的身姿勾勒,与柔弱外表全然不同的眼神中没有半点温度。
远坂家不仅仅只有一名Master。
她手指微动,将最后想说的话留了下来,然后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向女人发出突刺,但等来的是凌厉的还击,那把匕首最后划破的是她脖颈上的血管。
红色的血柱喷射,将整面墙染上诡谲的颜色。
她本不想动手的,但也阻止不了有人接二连三地主动找上门。
走吧,回间桐家。
江九幺最后看了眼已经没了气的短发女人便转身离开了,Berserker收起长、枪解除了实体继续跟在她身旁。
骑士道或许真的不能拯救世界,但至少可以拯救所珍视的生命。
*
夜半,远坂府。
远坂时臣已经一夜未睡了,但仍未有半点睡意,脸上的表情是与往日一般的从容不迫。
他抬手抵住额头,再次询问站在面前的黑影:所以最后Rider和Berserker并没有决出胜负吗
是的,但他们都使用了宝具,魔力消耗巨大,而且也收获了Berserker的真名。
哦
库middot;丘林,传说中爱尔兰的光之子。
库兰的猛犬吗
以Berserker的姿态现世,这头猛犬的狂暴会更加淋漓尽致吧。
远坂时臣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背过手看向了桌上连接着教会的魔导装置,虽然知道了真名,但仍未能解释Berserker在一年前被召唤而出后藏匿至今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