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觉得，秦洛天仿佛在透过她看向某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一个人，也曾为他穿过婚纱。
    方唯并不想跟那个人相比较。
    可是女人还是不想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表现得太差，如果这款婚纱不适合她，换掉就是了。
    “要不，我再去试一套。”方唯转身要往里走，去换另一套婚纱。
    “不用，就这套。”秦洛天拦住她。
    “这套就很好。”
    秦洛天说的是真心话。
    “好，你喜欢就好。”方唯轻声回答。
    只不过，当方唯转身时，秦洛天看到方唯一身后的镂空后背和鱼尾线条勾勒出的诱人曲线时，面色露出不悦。
    他问店员：“还有没有其他的款式？”
    “有有，我们这有最新最时尚的款，一百多种，秦太太这边请。”
    方唯又继续试了好几套。
    每一套秦洛天刚开始时都是点头，但是当他看到衣服后面裸露出的后背，或者前胸露得多一些，又果断地摇头。
    起初店员和方唯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让他不满意。
    方唯心中也疑惑。
    明明点头了，怎么又反悔，这个男人是过于挑剔呢？还是有分裂症？
    后来，当方唯一件婚纱试完又试另一件的时候，她终于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
    被秦洛天否定的婚纱，无疑不是因为暴露太多的原故，不是后背露得多，就是胸口开得太低。
    方唯忍住内心的小窃喜，看不出这个男人还这么护食。
    方唯乖乖地继续试下一件婚纱，情绪上没有一丝不悦。
    只不过，这次她挑选的是一套更为保守的款式，类似于古代宫廷款的复古婚纱，肩、胸、后背、腿，哪哪都没有露。
    手上还戴了手套。
    如果这样还不能让这个挑剔的男人满意，那么，方唯想，她大概就没有婚纱穿了。
    果然不出所料。
    当秦洛天看着方唯穿着这一袭复古婚纱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以后，满意的点头，说：“挺好，就选它了。”
    方唯简直被这个男人的小气弄得哭笑不得。
    但是，这也说明了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他将她看作了私有物对不对？
    虽然这样比喻不太好，可是，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乎，心里还是美美的。
    虽然连续换了十几套婚纱有些疲倦，但是内心的喜悦抵消了那些负面能量。
    方唯满心欢喜。
    对她的这场婚姻充满了自信。
    对将来的婚姻生活更是充满了自信。
    确定了婚礼当天要穿的婚纱，又选出了几套当天需要穿的礼服，然后两人开始拍婚纱照。
    温婉的新娘，英俊的新娘，在镜头里，像是天造地设一般。
    美好得让人不想移开眼睛。
    “对，就这样，新娘的头再往右偏一点，微靠着新郎肩膀，对！就这样！再微笑一下！”
    “咔擦！咔擦！”
    摄影师高度兴奋。抱着相机拍个不停，迅速地按下手下的快门。
    “很好很好，就这样，我们继续！”
    一旁的助理站在不远处，抬起右手说：“两位看我这边，眼神看我的手指方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