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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她一生都那么惨,这辈子做点补偿就那么算了吗?
这件事,在她这里永远过不去。
真雾?出乎意料,电话那头并不是简礼的声音,而是个有些陌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阿礼不能接电话你要不要稍后再打。
魏真雾说不用了,然后说:叔叔,想必你听说过,我和简礼交往过一段时间,但是已经分手了,就算我自作多情,麻烦你不要让他再来纠缠我。
简父沉默很久,后有风度的说:如果真的如你所言,我会告诉他不再纠缠。
魏真雾松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失礼了。
简父说不要紧,然后问她:你不想知道简礼为什么不能接电话吗?
魏真雾声音很淡:很抱歉,我不想知道,我们最好从此没关系。
简父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那我会和你爸爸说这件事。
这次不待魏真雾再说什么,简父率先挂了电话。
魏真雾仍然举着手机在耳边,她想简父说过的话,简礼为什么不能接手机?
简父是很有礼貌的人,从不会做出侵犯儿子隐私的事情来。
她下意识的不愿意多想,空洞着脑袋往回走。
当晚,魏真雾格外关注时大海那边的消息,可是时大海笑了一晚上,并不像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时大海是第二天才知道简礼出事了的。
简父的秘书长打电话过来,说因为知道昨晚他办宴会开心,所以不便打扰,不过今天还是要告知一下,简礼昨晚受了伤,现在在医院。
时大海也不好问是怎么回事,带着时欣匆匆就要出门,到了门口一回头又看到楼梯口站着的魏真雾。
他多问了一句:你去不去?
魏真雾说:去。
她终于理解简父为什么会接简礼的电话。
到了医院,看到神色疲惫的简父,时大海才弄明白前因后果。
他很生气的训斥时欣:早就让你和程述保持距离,我说他不是好东西你不信,你看看现在怎么办?他竟然约简礼去飙车!
魏真雾不知道,简礼为什么会和程述绞到一起去,那是个疯子,也是个变态,简礼人生顺遂,和他起什么哄呢。
她站在门口看病床上的少年郎,他喝了一点酒撞了车,鼻梁不算什么,大腿和小腿都骨折了才是严重的部分。
现场的人说程述的车从后面怼了他一道,也有可能是他们下车之后还打了一架。
简父极有风度的讲:我不是故意接阿礼电话,只不过他给你备注我的,我猜那电话那端想必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人,想告诉你他受伤了的事情,没想到你们已经分手了,等他清醒,我会警告他不要再打扰你。
软硬皆施,魏真雾追问:简礼在这里,那么程述呢?
简父面色很不好:那个孩子伤的也很重,撞到了脑袋。
魏真雾没再说什么。
简父却忽然说:阿礼虽然倔强,对外却是个虚伪至极的好孩子,能让他破戒和人打架,我认为是因为感情。
魏真雾说:也许是吧。
她不清楚。
简父说:或许是因为你也说不定。
魏真雾才觉出尴尬和难堪,简父在责问她。
与简父继续呆在一起太尴尬了。
魏真雾回到时欣身旁,因为简礼的事情,时欣被时大海狠狠骂了一顿。
可是时欣仍然想去探望一下程述,她希望魏真雾陪她。
魏真雾只想知道程述死没死,所以答应了。
程述的病房,并不遥远,下个楼就是了。
他们二人在门口碰到了程述的三叔,时欣对他更熟悉一些,开口便叫三叔,说明了来意。
时欣说: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会飙车出事,三叔你知道吗?
三叔说:不知道,年轻人的心思,我怎么知道。
他看起来比简父轻松太多,站在走廊里好像时装模特般有型有款,仿佛病房里的程述不是插着呼吸机,而只不过是感冒了而已。
不止不担心程述的伤势,也并不担心程述为什么出事。
护士允许一个人进入探望,时欣进去了。
魏真雾在外头远远看了一眼程述,转过头问:他很严重吗?
三叔看了看魏真雾,忽然福至心灵:你就是时欣的继妹?
话题稍偏,魏真雾说:对。
她很奇怪程述的三叔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毕竟,时欣和他都算熟悉。
陈三叔沉吟片刻:我记得你姓魏,魏楚吴的魏?
魏真雾有些不悦:是。
陈三叔露出了一个很怪异的表情。自言自语的说:你和阿瑶同班,所以你是十八岁?
魏真雾已经彻底玩够了老少尊卑的游戏,她说:您想调查户口吗?
陈三叔诧异: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敏感呢?
魏真雾说:与你没有关系。
她也不想和他多有交流。
陈三叔仍然把魏真雾仔仔细细的看着,然后说: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