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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姬平生一个阉人都能把控朝政,而他却不行
万季礼越想越觉得可行,他当即召见了门客,众人商量着应对姬平生的对策。
一个蓄着山羊胡、身着长衫的男人,慢悠悠的捻了一把胡须,慢条斯理道:国公前些日子不是说那姬平生在追杀圣上为万贵妃寻得的鲛人吗
万季礼眼底精光一闪:对啊!是静慈寺的道融师太说的,那鲛人应当还在寺内。
山羊胡男人微微一笑:就算不在也无妨,只要姬平生的府里,已经没有鲛人。
翌日,万季礼特意去了一趟宫里。
延和帝本是懒懒的瘫在椅上,手里还拿着一本琴谱在瞧,一听万季礼说姬平生在追杀鲛人,他立刻从椅上站了起来。
当真
万季礼瞧着延和帝神色紧张,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毕竟他还是希望延和帝的一颗心能放在万贵妃身上,这样他和万贵妃才能荣华永固!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理解了延和帝。
饶是他一想起那鲛人的脸,便心痒痒,延和帝是皇帝,可同样也是男人。
他很清楚,但凡是个男人,没人看见鲛人能不动心的。
圣上,臣所言句句属实。万季礼低头恳切道。
延和帝气得牙根痒痒,他气自己还没有享用过鲛人,没想到姬平生平日里这么有眼色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胆敢追杀他心心念念的鲛人!
宣姬平生!
第四百三十三章 九千岁(三十八)
姬平生今日本是休沐,结果延和帝的口谕传到了府里,召他进宫面圣。
一路山,便有小太监将延和帝召他入宫的原因告诉了他,姬平生微微颔首,他猜的不错。
臣姬平生参见圣上。姬平生低着头行了个礼。
就在此时,一盏茶猛地砸了下来,姬平生的额头顿时流出了一抹猩红,延和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本没打算真砸,没想到这准头就这么好,一下就砸中了。
故而延和帝对姬平生的态度比方才要和善了些许。
姬平生,朕的鲛人何在延和帝靠在软榻上,兴师问罪。
姬平生道:启禀圣上,鲛人现在就在府中。
万季礼立刻阴阳怪气道:是么欺君可是要杀头的,姬公公可想好了。
姬平生微微一笑:多谢定国公提醒,但是鲛人确实还在臣的府中。
万季礼有些不耐烦的对着延和帝拱了拱手:圣上,口舌之辩毫无意义,与其同姬公公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现在便派人去姬公公府里看看。
延和帝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收用了鲛人。
派去姬府的人,自然也是万季礼安排好的,那便是太监薛瑾。
薛瑾奉旨到了姬府搜寻了一番,也没有看到鲛人的踪影。
回去复命的时候,薛瑾和万季礼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万季礼立刻喜不自禁,看来是板上钉钉了。
启禀圣上,臣去了一趟姬公公的府邸,确实是没有鲛人的踪影。薛瑾拱手行礼道。
万季礼立刻得意一笑:姬公公,你还有何可说的
延和帝心里一阵烦躁,这个姬平生胆子真是太大了,他还没有享用过鲛人,竟然就被姬平生给弄死了。
姬平生!你好大的胆子!延和帝越想越觉得气愤,明明以前,姬平生有什么稀罕的都第一个献给自己,现在倒好,竟然还会自作主张了!
姬平生故作惶恐的跪下:圣上息怒。
万季礼见状,扇风点火道:圣上,姬公公胆大妄为,竟然敢将圣上给贵妃娘娘找来的鲛人杀死,实在是罪不可恕。
就在此时,殿外匆匆走进来一个小太监:启禀圣上,苍央姑娘求见。
万季礼立刻瞠目结舌,鲛人不是根本不在府中吗,他昨天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遣人去静慈寺问了一句。
回来的小厮分明是说,道融说鲛人尚在寺内,为此,他还特意派了两个婆子去静慈寺看着鲛人,莫让她出来坏事。
宣。延和帝又惊又喜,急不可耐的道。
莳七款款走进殿内,便瞧见姬平生额间的猩红,地上是狼藉的茶盏。
她心里一阵心疼。
延和帝一见莳七,立刻走了下来,上前扶起正要行礼的莳七,然后便抓着她的手不肯放。
苍央听闻圣上找,所以特意从脂粉铺子赶了回来,直奔宫里而来了。莳七不动声色的挣脱延和帝的咸猪手。
延和帝有些遗憾的看着莳七的手,旋即笑道:没事没事,朕就是忽然想起了你。
既然鲛人还在,自然没什么好追究的。
姬平生站起身后,眸光便淡淡扫了万季礼一眼:不知定国公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险些叫圣上误会了臣。
延和帝如梦初醒一般,立刻将所有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他转身走到桌旁,猛地一拍桌子:大胆万季礼,你竟然敢诓骗于朕!
万季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圣上明鉴,臣也是被底下的人骗了。
他原以为姬平生一定会死咬着方才的事不放,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十二分的战斗准备,仿佛一只守着自己地盘的猫,警惕的看着姬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