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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拓跋戎奚在这方面倒是个例外。
侍人镬生得五大三粗,在男子中都算不上好看了,充其量只能说是普通。
般若公主。拓跋疏笑眯眯的拦住了正准备绕道的般若,殷勤的行了个礼。
般若目光淡淡的瞧着他,心中已经无言了,她上回就和他说过,没想到对他而言就是耳旁风。
想到这里,般若语气不太客气道:公子疏,妾已是太子的妾夫人,公子再称妾为公主可有不妥
拓跋疏像是听不懂一般,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夫人言重了,疏不过是同夫人开个顽笑。
般若不想理会他,冷淡的丢下一句身体不适,转身便要走。
拓跋疏连忙上前拦住了她,般若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甫一靠近,便闻得十分清楚了。
她确切的认定自己一定在哪里闻到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让她不禁有些烦躁,直接冷声斥道:公子这是做什么不怕招人非议么
非议拓跋疏笑道,疏不过是想要关心一下嫂嫂前些日子摔下来可大好了,怎么还能招人非议
般若轻笑一声,冷冷道:若是没有大好,如何能站在这里,公子疏当真是会说笑话。
言罢,她正欲转身离开,拓跋疏却还是想要拦住她。
般若怀中的乞颜被声音吵醒了,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骚扰般若,还扰人清梦,当即怒气冲冲的对着拓跋疏龇牙咧嘴,凶相毕露,吓得拓跋疏下意识的便缩回了手。
就在此时,般若带着敏娥止姜扬长而去,却不知拓跋疏一直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一改往日温吞怯懦的模样,眼底满是阴翳。
第六百一十八章 镇魂歌(四十一)
侍人柯圩寻到了,在卑卢氏的一个小邑中躲藏,用从於陵氏卷走的钱财珍宝,收买了当地的官员,过得竟也是风生水起。
拓跋戎奚一发话,卑卢氏哪敢不从,很快就将使人柯圩押送到了千古国。
侍人柯圩一路上胆战心惊,妄图逃跑,还被抓回来好几次,险些打断了腿,也就不敢再跑了。
他不明白,千古国抓他做什么,他不过是个诗人,更何况现在於陵氏都灭亡了,他一个於陵王的贴身侍人,还能有什么价值
就这样,带着满腹的疑问,他被押送到了拓跋戎奚的面前。
拓跋戎奚是在自己的小寝见的侍人柯圩。
罪奴给黎萩太子请安。侍人柯圩极有眼力见,连忙行了个叩拜大礼。
拓跋戎奚道:孤接下来问你什么,你都要老实回答,若有半点虚假,孤便将你剁碎喂蛇。
柯圩吓得喏喏道:是,罪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觅铎是否有一密室拓跋戎奚问道。
弥铎,就是般若大兄,也就是最后一任於陵王的名字。
在寻找和押送柯圩的这段时间里,拓跋戎奚特意去了一趟於陵氏的旧宫,确实如郦归所言,在於陵王的小寝里,有一间极其隐秘的密室,若非刻意翻找,根本不会被发现。
密室里的东西,也都被带了回来,现在就放在拓跋戎奚的小寝里。
只是和郦归说的有些出入的是,小寝里除了那九九八十一张秘戏图,还有一箱子的衣裳,衣裳大同小异,都是女子的亵衣亵裤,上头几乎都是白色的斑点。
拓跋戎奚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他自然知道这些白斑是什么东西。
侍人柯圩听了他的问题,连忙答道:是是是,就在废君的小寝里。
孤听伶奴郦归说,原於陵王一直对孤的妾夫人,也就是般若公主,怀有不轨之心,可有此事拓跋戎奚眸光凌厉的落在柯圩的身上。
柯圩吓得伏在地上,这叫他如何说啊!
他根本不知道太子奚究竟是否介意此事,但是大多数男人都是介意的吧,他若说他知道,只怕连命都留不下来。
想到这里,他颤抖着声音道:罪奴罪奴不知此事。
拓跋戎奚冷笑一声,也不和他废话,只是道:来人,拖出去剁碎喂蛇。
侍人柯圩一听,登时吓得腿就软了,就更别提外头的脚步声了,更是让他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才好。
罪奴知道!罪奴知道!就在那两个侍人就要拖走柯圩的时候,柯圩吓得连忙大喊。
拓跋戎奚抬了抬手,那两个拉着柯圩的侍人立刻便退了出去。
柯圩颤抖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声音都虚了:废君,废君确实对若夫人怀有不轨之心,若夫人生母卑贱,不得老於陵王的喜爱,在宫里遭人欺负都是常事,据罪奴所知,若夫人自小便吃不饱穿不暖以至于十岁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七岁的女童一般。
拓跋戎奚皱着眉听着他的话,心中顿时一阵心疼。
只听柯圩继续道,废君还是太子的时候,曾陪老於陵王游园,偶遇了坐在水边的若夫人,当时若夫人也就十岁
十岁,是个正好的年纪。
弥铎一向最爱的,便是这般年纪大小的女童,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般若当初太过于瘦小了,看起来反倒是比实际年龄要小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