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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并没有让般若心安,反倒是让她更加深以为然。
来人,将伶奴郦归拖下去,拔掉舌头后大辟!拓跋戎奚冷声道。
郦归声嘶力竭的尖叫着:殿下,般若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早就知道的!她让千古国王室蒙羞,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你早就知道般若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早就知道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她想起来了,难怪那日他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落荒而逃,然后便是好长一段时间不曾露面,原来就是那个时候吗
所以,他信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却自以为贴心的原谅了她
他甚至没有问过她,究竟是不是真的!
郦归的声音还在继续,殿下,你明明还派人去找了侍人柯圩,就应当知道奴所言不假,她於陵氏般若,就是个荡fu,难道千古国已经这样yin乱了吗
般若定定的看向拓跋戎奚,道:侍人柯圩
她自然知道侍人柯圩是大兄的贴身侍人,所以他根本不来问她,反而去找旁人证实这件事
拓跋戎奚快气疯了,他额间青筋暴起,怒喝道:还不快将贱人拖下去!
第六百二十九章 镇魂歌(五十二)
郦归不死心的声音渐行渐远,慢慢便消失了。
拓跋戎奚大手一挥,让止姜等人退下,此时殿中便只剩下了他和般若两人。
他瞧见般若的眼神,顿时心口像是被一柄钝刀子剜着,一下又一下。
他张了张唇,半晌才哑着声音道:我没有不信你。
那你为什么不来问我般若道。
拓跋戎奚沉沉吐出一口气,平生第一回 觉得启齿这样的艰难:我不想伤害你。
呵,殿下真是会说笑。般若扬唇冷嗤一声,声音中的讥讽想拓跋戎奚难受不已。
他明明花了这么多心思,才好不容易让她亲近自己,现在一下子又要回到原样了,可若是他道出了真相,受伤的便是她了,他舍不得。
所以,就算她会恨自己,他还是不会说的。
般若定定的望着他,可他却久久不语,只是低着眸,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神。
她轻笑一声:妾累了,殿下请回吧。
拓跋戎奚缓缓站起身,声音略显沙哑,看着她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我没有不信你。
待拓跋戎奚走后,止姜和敏娥才从殿外走了进来,看见坐在妆奁前的般若,有心安慰,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遂只能沉默。
般若坐在妆奁前半晌,忽然站起了身。
止姜和敏娥不知她要干什么,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般若也没管她们,径直去了献姬那里。
大家都是宸宫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般若方才的事,献姬也有所耳闻。
献姬什么也没说,只是倒了杯茶推给般若,般若手捧着茶盏,半晌才道:殿下有事瞒着我,他不肯说。
献姬抬眸望她,般若便将方才的事都说了一遍。
其实在郦归被拖下去,而他说的第一遍他没有不信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了端倪,拓跋戎奚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郦归说那些话的神色很明显不像是造谣,也许对她而言,这些就是事实,但是般若又确实是和大兄清清白白的,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谁在后背要捅她刀子,让郦归来做这个替死鬼
而这件事,拓跋戎奚又很明显是知情的,他却不肯说,哪怕他知道会被自己误会也不肯说。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般若来之前坐在妆奁前想了半晌,最终决定问一问侍人柯圩,但是拓跋戎奚若是不肯说,那侍人柯圩必定也不会让她见的。
所以,她想到了献姬。
直觉告诉她,献姬一定有办法,她在宫中混迹这么多年,就连南里沧月的事都知道,也应当能帮她打听到侍人柯圩的位置吧。
献姬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道:好。
献姬虽然答应帮助般若,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三日后,她告诉了般若有关侍人柯圩的现状,然后在般若只带了敏娥去找柯圩的同时,她也带着婢女去找了拓跋戎奚。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能让她彻底改变现状!
侍人柯圩就被关在小刑宫里,献姬已经帮般若打点好了,般若的一路很是顺利。
阴冷潮湿的牢房中,柯圩正坐在墙角,麻木的数着头发上的虱子:十二,十三,十四
敏娥上前拍了拍牢门:侍人柯圩,般若公主来看你了。
般若公主这四字恍如一束光,嘭的照进了侍人柯圩的眼睛里,他的眼睛霎时间一阵明亮,如狗一般的扑上前:公主!公主,小臣知错了,小臣不该帮着废君,不该助纣为虐!求求你公主,放了小臣吧!
般若缓缓蹲下身,面无表情的道:你知道什么,如实说来,若是有半点虚假,我现在便要了你的命!
她此刻眉目间看不出神色,可是袖中紧握的双拳却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那边厢,献姬已经到了拓跋戎奚的小寝前。
劳烦大人通禀。献姬十分客气的对侍人镬道,侍人镬还是头一回见她这样沉着,不禁多看了一眼,才走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