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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不自在地挪了挪,徐名舟低头问道:怎么了
烫。千秋低垂着头,饱满的脸颊泛起了浅浅的红晕,如同一只可口多汁的水蜜桃。
她声音太小,徐名舟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烫这初秋虽还热着,但哪里会烫疑惑中瞧见千秋又在椅子上轻轻挪了挪,眼睛怯怯地向上瞟了瞟他,抿着嘴有些羞恼的模样,他恍然大悟,她是在说这椅子烫。
因他午间一直坐着,将椅子都给坐得热了些,千秋穿得还是薄薄的衣裳,这娇臀连这点热度都受不起,徐名舟心头那只小爪子又长出来了,这回不是挠,是抓,揪着他的心左一下右一下地来回抓。
咳咳,徐名舟的俊脸也有些泛红,双手背后,顾左右而言他,明日替你做的椅子就送进府来。
千秋对自己的狐狸精体质很满意,一个字就能撩的司徒大人惶惶然,见好就收地提起笔,这笔刚落到纸上,千秋就顿住了,都说字如其人,她可是憋着一股跟老天爷较劲的心,内里又是霸气的混沌,写出来的字把徐名舟吓一跳可就不好了,脑海中一瞬间已经想好,写在纸上的就是歪歪扭扭的字,相信谁也看不出这字背后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徐名舟也确实看不出,他只看得出这字委实太丑,毫无章法可言,若是换了别人,在铁笔银钩徐名舟面前写出这种字,那他的官僚生涯基本可以结束,可这是徐名舟心爱的小丫鬟,他便偏心地从这丑字当中领会出了天然可爱。
写得好,徐名舟满面笑容地夸道,千秋这字颇有柳公遗风。
这话柳公听了都想从墓中跳起来打人。
幸好徐名舟还未太过离谱,他镇定地握住千秋的手,略微改动,与柳公更似。大手扣着小手,带着千秋在她的字旁又写了一遍,他的动作很慢,边带她写,边在她耳边温柔地教着,就这样如同教幼儿一般,写下来的字竟也十分端正漂亮。
这回轮到千秋来看他的字,千秋也看不出什么,只看出好端正的字,一笔不偏一笔不倚,堪称临摹用的典范,也毫无个性,她抬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徐名舟,大人,您真厉害。
徐名舟从入学以来,听了不知道多少学子辞藻华丽的溢美之词,他的内心都毫无波动,这小丫鬟如此直白的赞叹倒叫他心生得意,他轻声道:我教你练字好不好
大人日理万机千秋垂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千秋哪敢劳烦大人。
若是觉得会劳烦我,徐名舟在她耳边轻语,双唇几乎与她薄薄的耳垂贴上,伺候的时候便尽心些。
第166章 陪嫁4
徐名舟说话算话, 说不动她就不动她,但甜头总是要讨的,而且他实在纯情的有些不像已经娶妻的男子, 经常拉拉她的手, 摸摸她的辫子,搂搂她的腰,就十分满意地颔首微笑,今日他看上去是要有些大动作了。
大人千秋的声音柔而轻,欲说还休, 细细的嗓子有些发抖, 似是害怕, 又是期待,徐名舟轻笑着环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托,将她抱了起来,千秋惊呼一声, 抓住他的领子, 颤声道:大人, 这是做什么
徐名舟只是笑, 却不答,抱着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千秋落在他的怀里,像游鱼落入网中,软软地陷了下去, 不多时便感到身下长袍的异样,徐名舟懒懒地搂着她,靠在她耳边轻语:还烫吗
千秋抖了抖,柔弱无骨地倒在他胸膛上,烫。
他的笑声低沉而愉悦,双手搂着她的腰,来回摩挲,叹道:杨柳小蛮腰。
大人,好痒。千秋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徐名舟嘶了一声,轻拍了一下她的翘臀,故意捉弄我搂着她的脖子,张口便吻住她,他的吻与他翩翩君子的外表不同,极为强势霸道,抱着他的心肝小丫鬟,一直吻到她晕头转向,娇儿无力,才鸣金收兵。
这热烈的一吻叫千秋以为他要食言,没想到他就这样抱着她开始教她接着写字,也不管自己还高高翘着,镇定自若地搂着她,摸着她纤细的腰肢,教她写一个,在她脸上亲一口,写完一行,叫她念。
千秋一个字一个字念罢,才发现是首艳诗,嗔怪地斜了徐名舟一眼,大人,怎么教千秋写这个
写这个不好吗徐名舟抱着一团合他心意的皮肉,午后悠闲无所事,真是恨不得唱一首曲子来助兴,想着唱曲太孟浪,还是写诗有格调,带着他的宝贝丫鬟写了一下午的艳情诗,叫千秋嘴都要说干了。
等她嘴唇一干,嗓子冒烟时,徐名舟火眼金睛,自己口中含一口茶,哺入千秋之口,两人又是缠绵亲吻,耳鬓厮磨,徐名舟这清净的书斋香艳旖旎了一下午,直到暮色沉沉,才放开千秋,亲了亲她略肿的嘴唇,吩咐道:晚上躲在自己屋子里别出来,我有客人。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明摆着吊起人的好奇心,大约徐名舟觉得他这个小心肝是最乖巧的性子,听了吩咐就会应,完全没想到小心肝里头已经换了个人,成了黑心肝,脸上柔顺地答应,千秋心里却暗暗盘算,来客人就来客人,为何偏要让她别出来,她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肯定是个俊俏男子,徐司徒占有欲作祟,她便跑去瞧瞧又如何。
反正,有何不妥,倒退重来,在原先的千秋看来如洪水猛兽般可怕的能力,在混沌入体的千秋心中,那可就是到处浪的保命符,美滋滋呀。
除了千秋之外,慕容清的院子里也接到了吩咐,只说司徒大人今夜闭门修书,主院闲人勿扰。
闲人慕容清冷笑一声,我在府中竟已经算是个闲人了。偏千秋那贱人能住在主院之中,不知夜里会与徐名舟如何颠鸾倒凤,一想到两人夜里赤条条地躺在一处你侬我侬,慕容清就嫉妒得发狂。
为什么为什么她偏偏是个石女!
她出身高贵,品貌端庄,可却根本不能算作一个女子,徐名舟是知道的,爹爹将她许给这个得意门生时,就与他说得清清楚楚,他是怎么说的,不管她是什么样子,他都会敬她待她好,他便是这样待她好,不过一月,就要纳妾,只不过因她无法与他行房罢了,男人为何都是如此薄情负心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何用徐名舟要的,还是在床上那点欢愉,慕容清原想的心有灵犀比翼双飞,现在看来都是个笑话,徐名舟,你可以有女人,但你别想拿我的丫鬟来踩我的脸面,千秋这个贱人,她除定了。
书斋之中亮起一根短短的蜡烛,萧裕无奈地说道:名舟,你这也太节俭了,这蜡烛还能燃多久
放心,足够我们谈事,徐名舟坐在椅子上,掏出桌上宣纸下压着的一本折子,拿去。
萧裕接过折子,凑在烛光下细细地浏览起来,看到最后,脸色已十分凝重,这些事情都有证据
有些有,有些没有,徐名舟的脸在淡黄的烛光下半明半昧,眼睛微微眯着,有些有的,也只是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