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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蓉瞪他一眼, 吃完就上楼。
陈睿成闭上嘴,翻了个白眼。
我爸他好像中了邪,有一次对着我喊, \'爸\',还要掐死我说我是
似乎是回想到当时的场景,餐厅摧残的水晶灯下,大男孩的面容隐隐泛出青白色。
他抬起眼,陈睿成此刻才发现他的眼珠子比正常人要更加黑、更加沉,像是能吸附所有光线的黑曜石一样神秘。
说我是
恶鬼。
最后两个字轻轻从其口中吐露,不知为何,代蓉和陈睿成却在这一瞬突然觉得光线明亮度下降,一丝丝凉意萦绕。
代蓉下意识环视四周,发现原来是餐厅和厨房的窗户打开着,夜风袭来,带起一阵阵凉意。
你有什么事要跟你爸说她正过脸来,问贺也。
贺也扮演一个倔强又自尊心强的男孩,先是沉默,后来敌不过心中的渴望,才带着几分羞耻般地说出自己的请求。
我想去上学。
陈睿成一直盯着他的表情,闻言立刻就道:嗨!就这事啊!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把你为难成这样,不就是上学吗,都不用杨叔,我就能给你办妥了。
代蓉不悦地瞥了儿子一眼,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她没有反对,只是要求儿子接下来这段时间乖乖上课,或者跟她到公司实习。
等她走后,陈睿成松了一口气,看向贺也的眼神透着股贼兮兮的劲儿。
转瞬,他咂摸了一下,眼神就变了,不对啊
他摸摸下巴,探究的视线罩向贺也,微微靠近了说道: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副小白羊的态度,怎么,知道我们家是我妈说了算,你就来这套怎么不拿出那天晚上的狂劲儿来呢
他鄙夷得很,那晚上狂五狂六的跟头狼似的,到头来还不是得在他面前夹着尾巴做人
我帮了你这把,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陈睿成笑得淫/邪,意有所指。
好心提醒你一遍,你能不能上学,现在可是我说了算!
贺也慢慢卸下伪装,倚靠在餐椅后背的动作略带散漫,与此同时,唇边弯起一个凉凉的弧度。
人类有句俗语叫: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入。
他的视线宛若带着钩子,勾的陈睿成心跳加速。
那不如,做一场交易怎样
暗哑低磁的嗓音令陈睿成泛起阵阵涟漪,他凑近了一点,含笑道:说说看
很简单,你为我做一件事,我就上你一次。
贺也说的坦荡极了,陈睿成倒是略略有些不自在。
这样岂不是都是你赚了便宜
贺也冷笑一声,直接转身就走。
陈睿成连忙答应,行!我应了!
他略带几分急色上前,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报答我刚才为你说话
他的意思是:最好是现在。
谁知对方轻轻一笑,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膜,惹起一片颤栗,这个我不是已经报答过了上一次我说了什么,不记得了
陈睿成这才记起来对方完事后要求自己在他提出要上学时,自己要配合的事情。
他讪讪一笑,那么,接下来
贺也垂眼睨着他,高挺的鼻梁与坚硬的下颌弧线,在光线阴影交错中显得傲慢而霸道。
给我找个家教。
家教,陈睿成本以为找个家教很轻松,很容易,可谁知连续找来的几个,见了见面,都被贺也客气地送走。
陈睿成气得不轻,怀疑对方根本就是在故意拖延,问贺也:你这是找家教还是相亲呢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
合眼缘的。贺也简单地道。
你请个家教来补习,还需要合什么眼缘!陈睿成瞪大了眼,狐疑地打量安静的大男孩,莫非,你找家教
原本旋转自娱的莫卡蓦地停住身躯。
贺也抬眼,静待陈睿成后面的话语。
该不是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陈睿成抱胸冷哼,你想搞一场师/生恋
莫卡忍笑落在贺也的肩头,[这个陈睿成可真会想!]
贺也:你想多了。
他平静的样子令陈睿成感觉自己好像在无理取闹一样,讪讪地威胁:最好不是!否则哼!
面试家教期间,陈睿成见了贺也,就跟熊瞎子遇上了蜂蜜罐子,馋的跟前跟后,心头火热得找尽机会去吃豆腐。
宽阔的肩膀、硬实的腹肌,甚至是修长有力的美腿
无一不完美,每一寸都是即将成年的男孩那种清爽的雄性魅力。
贺也偶尔会被陈睿成堵在角落里,这种背人的隐秘机会带给后者一种背德的刺激感。
贺也力量大他太多,想要制服他轻轻松松,五次里能有一次让他偷袭得逞,或是摸了把腹肌,或是贴了贴嘴唇,只一次短短的碰触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推开。
这样的操作,反倒令陈睿成欲罢不能。
刚吃完豪华大餐,心里又空又想,恨不得再来吃一次,一次吃个饱,被这种若有似无的撩拨吊着,陈睿成那股馋劲越来越无法忍受。
陈睿成憋得厉害,连续发力,最终,贺也终于确定了一名家庭教师。
家教是陈睿成同级的同学。
实际上陈睿成是用朋友、哥们儿这样介绍的。
他名叫盛宇,长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身材却颇有料,一身锻炼良好的肌肉,只看身材不看脸,多半还会误以为其是体育生。
盛宇是寒门学子,姿态总是很谦逊,处事却不软不硬,有追求,更有野心。
贺也是主顾,他拿捏的距离很好,既亲热有余又不失分寸。
随着时间渐长,盛宇与其他人,诸如安姨以及帮佣,相处都很和谐,偶尔的时候,他在给贺也上完课,还会留下来主动帮忙在厨房或者花园里忙活。
送完盛宇,回到房间里,陈睿成已经在床上等着邀功了。
他摆了个骚断腿的动作,扬着下巴,眼睛亮得像发光,轻佻的说:该兑现承诺了吧
贺也浅浅挑眉,唇角抿起,现出一点点不明显的梨涡,眼底像有一团疾风掠过,他沉沉一笑,有力的手掌搭在腰带皮扣上,衬衣因他的动作被不小心折起一块衣角,露出一小片紧实的腹肌,浅浅起伏。
陈睿成呼吸立刻急促起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贺也骨节分明的手指。
贺也的手,无限灵活,在陈睿成身上抚触。
他清楚的知道人类躯体的弱点,知道哪里最脆弱、最敏感,也知道不同痛感在不同的部位获得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会是真的痛,有的痛完爽多,有的不痛只有爽这些不同的反应组合起来,又会衍生出更细微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