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期《华夏好声音》的收视率出来了。
    节目播出的第二天上午，薛子涵用短信将新的收视率数字发到孙全手机上——2.44。
    孙全还记得第一期的节目收视率是2.12.
    很明显，第二期的收视率上涨了。
    看似只涨了零点几，但这个零点几的收视率背后，可是数以万计，甚至十万计的真实观众的增加。
    而这天上午，孙全自己用电脑上网，在贴吧、在作者群、书迷群、蓝莓台的《华夏好声音》官网评论区等地方，看到的关于这第二期节目的评价，也多是好评。
    吹毛求疵的人，不是没有，只是被九成以上的好评给淹没了，显得那么没有存在感。
    这个版本的《华夏好声音》有没有缺点？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这世上存在完美无缺的节目吗？
    孙全从未见过，也没听过，就算是原时空的那版《华夏好声音》，在众多好评之中，也不乏非议。
    对此，孙全看得很开。
    就像他自己写的小说，他名下的每一本作品，都不缺少差评，总有人说他这里写得不好，那里写得有问题，而他早就习惯了。
    不同的只是——他写的好的作品，差评会少一点，仅此而已。
    100%好评的网文，他也没见过。
    他也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真正完美的作品。
    毕竟众口难调。
    《华夏好声音》能有目前的人气和口碑，他已经很满意了，他不知道原版《华夏好声音》第一季的第一期和第二期的收视率。
    但他感觉自己弄出的现在这个版本，在声势上，在话题度上，并不逊色于原时空那一版。
    从一个侧面，他也能感受到目前这个节目的人气。
    至于是哪个侧面？
    唔，指的是他家的99黄焖鸡责任有限公司。
    昨晚他就从媳妇那里了解到，自从第一期《华夏好声音》播出之后，因为那档节目里有他们家99黄焖鸡的广告，最近这段时间，他家公司的分店、加盟店生意，几乎每天都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处于爆满状态的。
    主动来寻求加盟的客户，也比以前多得多。
    袁水清告诉他一个数字，说最近一周已经签约加盟他们的客户，已经有56家。
    之前，加盟他们99黄焖鸡的加盟费，就是5万一家加盟店。
    而最近，袁水清又提了3万一家。
    所以，这56家加盟店，每一家的加盟费就要8万块。
    56乘以8等于多少？
    四百多万！
    而这只是最近一周加盟费这一块的收入。
    而在他孙某人的策划案中，这一季的《华夏好声音》共有15期。
    第一期播出之后，就为他挣来这么多加盟费，除此以外，他们公司那么多分店这一周增加的利润还没算呢！最终的利润会有多少？
    堪称日进斗金了吧？
    家庭财富在迅速攀升，孙全心情大好，接下来几天，见人都是笑眯眯的，而这期间，给他打电话的作者，给他发私信的书迷，也有不少。
    其中，起点的一位大神——无忌，还在电话里问他，是怎样搭上蓝莓台的？怎样才能跟一家电视台达成这样的合作？
    显然，这位不安份的无忌大神，看见孙全做电视综艺做得风生水起，也动了念头，想要涉足这一行。
    可他的问题，孙全却不好回答。
    一来，他和无忌的私交一般般。
    二来，古话说：借钱不借路。
    谁会傻到把自己赚钱的路子借给别人？
    他打着哈哈，把无忌应付了过去。
    作为一名网文写手，不好好写小说，东想西想什么呢？
    ……
    数日后，他再次回到航州，准备参加新一期节目的录制。
    他回到航州第二天下午，接到霍依依的电话，电话里，霍依依说她正在航州，问他在不在？
    等确认孙全目前也在航州，霍依依就说想请他吃饭，孙全婉拒不成，也就应下来。
    和双手打字，以示清白的道理差不多，他这天晚上赴约的时候，把助理许琴也带去了。
    霍依依请客的地点略显隐蔽，在一条小巷子里，一家招牌很陈旧的老店，店里主营的是油鸡面。
    店主是一名头发灰白的干瘦老人。
    油鸡面？
    孙全初来乍到，看见招牌上这三个字的时候，挺意外。
    他记忆中看过一个关于油鸡面的介绍，好像是香江？还行台莞？他记得有一家专门卖油鸡面的老店，被米其林捧上了神坛，享誉全世界的美食界。
    “全哥，来啦？快进来呀！来！”
    孙全还在门外回忆油鸡面的时候，霍依依的声音从店门口传来，孙全循声望去，看见霍依依言笑晏晏地对他招手。
    他笑着抬手打了个招呼，拾阶而上，进了店里，许琴好奇地四处打量，跟了进去。
    油鸡面好不好吃？
    能被米其林青睐的自然是美食，孙全进店的时候，霍依依在他身边介绍说，“我每去一座城市，都喜欢寻找那里的特色美食，自己去找，上网询问，每找到一种美食，都有一种寻宝成功的快感，这里我也是最近才慕名找来，尝过两次，味道挺好的，呵呵，所以就想请你来尝尝，你别嫌这里档次不高呀！”
    孙全：“呵呵，不会！美食在民间嘛，你忘了我是学烹饪的？对每个地方的特色美食，我也是很感兴趣的。”
    霍依依：“那就好！”
    说着，她就跟店主要了三碗油鸡面。
    坐下等面上桌期间，她正式向孙全道谢，感谢他介绍《华夏好声音》这个节目给她，神色挺诚恳的。
    孙全笑着摆手，表示太客气了，不用谢。
    两人说说笑笑间，三碗油鸡面端上了桌，孙全尝了一口，他还没发表评价，旁边的许琴已经赞道：“哇，老大，这面这么好吃呀！这面叫油鸡面？”
    孙全：“……”
    许琴这一嗓子吓他一跳，顺便把他到嘴边的评价也给堵了回去，他无语地瞥她一眼。
    而霍依依则笑道：“嗯，这是香江那边传过来的美食，因为工序复杂，秘方没有公开，所以大陆会做的人很少，也因此它的声名不显，你喜欢就多吃点！”
    许琴连连点头，“哎！哎！好！好！”
    ……
    他们仨都没注意到，刚才许琴那一嗓子，把这店里角落处的一名女子的目光吸引过来。
    这名女子年龄不大，可能二十未满，青春洋溢，戴着一副蛤蟆镜，齐耳短发，被许琴的声音吸引望过来之后，她随手将脸上的蛤蟆镜微微抬起一些，蹙眉看着孙全、霍依依，以及许琴。
    只看了两眼，她表情忽然微变，眯眼盯着霍依依看了好一会，又盯着孙全看了好一会，最后，她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但却悄悄从身边的皮包里取出一只白色手机，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探到桌面下面，镜头对着孙全他们那边拍了几张照片。
    拍完之后，还把手机拿到眼前，眯眼看了看拍好的照片，大概是确认拍到了她想拍的画面，她这才将手机放回皮包。
    对此，孙全、霍依依、许琴都丝毫没有察觉。
    在这样一家小店里，他们仨谁也没有防备什么。
    何况，他们也不觉得自己需要防备什么。
    孙全是自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写小说的，又不是明星，出个门难道还要遮遮掩掩？藏头藏尾？
    而霍依依呢……
    她之前也毫无名气，属于正宗的素人一枚，她也同样没有身为公众人物的自觉。
    至于许琴？
    那就更没那方面的自觉了。
    ……
    一碗油鸡面吃完，孙全就起身和霍依依告辞，霍依依起身相送，临别时，两人握了握手，握手的时候，孙全对她说：“加油！你袁姐喜欢看你的比赛，你别太早被人淘汰了，别让她失望啊！”
    霍依依笑着点头，“嗯，我一定尽力！帮我谢谢袁姐。”
    “好！再见！”
    “再见！”
    两人就这么告别离开，于他们而言，这次的见面很寻常，没什么特别的。
    回到酒店的孙全，一时间找不到码字的状态，就抱着放松自己的心态，登上作者后台，看了看作者后台上的《云中戮神剑》的各项数据。
    目前19万多的收藏人数令他欣慰。
    均订17300多的数据，也令他嘴角含笑。
    随后，他又打开这本书的书页，蓦然发现不知何时，这本书的月票排名竟然冲到了总榜第一。
    在书页中间位置，有显示他这本书目前的月票总数——4174票。
    这个票数，乍一看，似乎没资格登上起点月票总榜第一，但要知道元旦刚过没几天啊！现在是元月月初。
    月初就有四千多票了，还少吗？
    但这不是令孙全惊讶的地方，真正令他惊讶的是他最近几天没有加更，也没有上什么推荐位。
    在这种情况下，上个月只排在第七，后来更是滑落到第九名的《云中戮神剑》这个月是怎么冲上总榜第一的？
    是哪位对手刷票刷错了，把票刷到我这本书上了吗？
    他下意识这么怀疑。
    但很快，他就在书评区找到了答案。
    “听说《华夏好声音》这个节目是你策划的？可以啊！虽然还没看你这本书，但就冲这档节目，这个月的月票给你了！”
    “《华夏好声音》没有投票的地方，就把月票投给你吧！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