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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一个西瓜的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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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岭、淮河一线,在天朝的疆土上划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
    在这条线的南北两端,不只是地理环境、气候变化、山川地理,甚至其风土人情,风俗习惯,民众性格,都有极其大的差异。
    所谓的南方人北方人,多是以这条线为区分的。
    一般来说,北方人高大魁梧、豪气大气,性格直爽,尤其是在喝酒的时候,尤其见得其中的差别。
    而南方人呢,一般显得身材稍小,性格柔和,心思较多,当然了,喝酒的时候,也没有北方人那么豪气。
    当然,这未必全部都对,总之,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大体差别,应该是这些,虽然不适用于所有的人,但适用于大部分的人,应该是不会拉仇恨的。
    而象杨司锋这种来自湖南的人来说,可谓是兼具了南方人和北方的性格,所以说,便有了湖南人是南方的北方人的说法,或也正如杨司锋这种有点复杂的个性了。
    但是显然,赵楷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他打住了杨司锋继续伏案的举动,恨恨地说:“连本王都看不下去了,这扬州的百姓们也太没有脾气了,这是公然的抢劫啊,他们居然就认了,本王不过是插了几句话,他们甚至还有点本王是多管闲事的意思。”
    “哦,还有这事?”杨司锋终于抬起头来道,“三哥,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说赵楷心血来潮的来到了扬州城外,看到一头牛正在吃草的样子,很快就饶有兴趣的观察了起来。
    杨司锋不无恶意的揣测,如今扬州无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在全神投入到他们的大生产活动中,有这种闲情的,除了这头牛之外,大概也就只有赵楷这帮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贵族们了。
    这个时候,赵楷看着悠闲的吃草,说不定还有吟诗一首的冲动,毕竟,赵楷的文青风范,可是众兄弟们当中最浓的。
    然而,赵楷还没有来得及和牛儿进行更进一步的交流,却见有人慌慌张张的朝牛奔跑过来,赵楷以为,应该是牛的主人前来牵牛回去了,所以有些失望的打算起身回去。
    “小心点,别撞上牛了。”眼看那人慌慌张张的,就要撞到牛身上,赵楷就要出声提醒。
    “抓住,抓住那个偷瓜贼。”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然后,就看到一个急奔过来的中年妇人。
    他这才留意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怀里还抱着两个大西瓜呢。当然,赵楷可是皇子,对他来说,西瓜可是再便宜不过的东西,至于花那么大的劲去偷么?所以他觉得十分的费解,既然不是自己的事情,他就打算抽身离去。
    可就在他刚刚要抬腿的时候,偷瓜贼一不留神,径直的撞到了牛的身上,牛也是被突然袭击一下,一个激棱,一甩后腿,也不知道是踢到了中年男子哪里,只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半晌没有了声音。
    赵楷也是心中一惊,这家伙就为了偷两个瓜,若是就送掉了小命,那可太不划当了。
    中年妇人追了上来,似乎没有留意到中年男子受伤的情形,从地上夺过自己家的瓜,就欲离开。
    “你…你打伤了人,你就想走么。”中年妇人还没有走出几步,却听到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回过神来,恶狠狠地吼道。
    赵楷听罢也是一惊,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是他偷了瓜,人家把他偷的瓜拿去了,他还想怎么样?倒打一耙么?
    “怎么回事?”两个男子走过来。
    躺在地上的男子,刚要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两个差役穿着的男子走过来,马上也不爬起来,痛苦的叫唤了几声道:“两位差役大哥,瞧这好人好生无理,把小民我撞在地上,她居然就想走?”
    “哪里来的刁民?”差役一听,立即板起脸来喝道中“撞伤了人家不赔钱就想走人?我瞧瞧,你这伤势可不轻,至少得赔一贯钱,才够你的汤药费。”
    赵楷听罢愈加的不解,这都什么差役?问都不问就帮助贼倒打一耙?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
    然而更让他费解的就是,妇人听罢,不但不替自己分辩,反而又急跑了几步,索性把两个摔开了的瓜也扔在了地上,似乎从袖子里摸了一阵子,摸出一小串铜钱道:“两位差役大哥,我就这么多钱了,求求你们行行好,不要再找小妇人的麻烦了。”
    然后,扔下铜钱,夺路就逃,似乎她才是那个偷瓜的贼。
    “喂,大姐,不要跑,不是那样的,”赵楷打算以自己的身份帮她找回公道,可那妇人早已经跑到不见了人影。
    都说民不告,官不究,更何况赵楷还不是官,人家受害者自己都不在乎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个差役将躺在地上的男子扶起来道:“哥哥,你也太没有出息,为了两个瓜摔成这模样,倒霉透了,这才敲了几个钱。”
    “瞧瞧,你手下都是一帮什么样的衙役,他们不但帮不了老百姓,反而还帮助坏人来欺负老百姓,妹夫,我记得你梁山的差役可不是这样的。”事情已经过了很久,赵楷似乎仍余怒未消的样子说。
    “三哥,当然,我现在是扬州的父母官,你可以认为这是我的锅,然而,真正算起来,这还真的不是我的锅,至于到底是谁的锅,我也不知道,我一个人也是有心无力啊。”杨司锋听罢,苦笑一声道。
    “它怎么就不是你的锅了?”赵楷更加生气了,“难道你不是这里的父母官了,难道那些衙役,不是归你管了?”
    “可以说归我管,也可以说不归我管,”杨司锋无奈的一摊手,“之所以不同的就是,梁山的衙役,那是有正式的编制的,而国朝大部分的衙役,他们都是临时工,这三个月他们这伙人是衙役,下一批又可能是另外一批人,那么这么说来,他们到底算我的人,还是不是我的人?”
    “那既然梁山可以那样,扬州为什么不可以?”赵楷生气地说。
    “我当然也想把扬州这样,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动多少人的饭碗么?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在扬州也这么做的话,会有多少人想要砍我的脑袋?”杨司锋脸上的苦意更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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