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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太太这饼画得好,蒋仲泽听进去了,他们现在的确自顾不暇,腾不出手来做什么。还有一点,只要想到郁夏自信满满的态度,蒋仲泽难免犹豫。
总觉得要是他亲自找上乔越去说那些陈年旧事,先死的说不准是自己
妈说得对,男人都喜欢新鲜,还是再等一等。
想想他也有段时间痴迷夜莺,不过几个月,温度便降下一多半。早先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后来一问一答都敷衍。蒋仲泽相信乔二少也是一样,甚至比他还更早腻烦,那女人的个性真的非常无趣,她像温开水一杯,没热度也没味道。
人总需要自我安慰,蒋仲泽这么想着,感觉呼吸着的空气又清新了许多,他看着管家打包行李,点清楚之后搬上车,准备跟着就动身返回荣省。
对于回家,蒋太太满心期待,这阵子凡事都要她出面,她太累了。蒋仲泽就复杂很多,他一方面有同样的心情,家总能给更多安全感,他想回去,同时又害怕回去。
在南省,认识他的人少,回去荣省,出门就能遇见熟人。现在这个样子,他怕见人。
不管怎么担心怎么恐惧,该来的总会来。他忐忑了一路,还是回到了熟悉的地盘上,回去之后,家却没有给他们想要的安心,母子两个见到的是忙得焦头烂额的蒋老爷。
蒋老爷本来人在书房,听说妻儿回来,他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跟着就想去看看情况。
怎么耽搁这么久脸伤治好没有
现在家里出了很多问题,他由衷希望儿子能还原那张俊脸,本省有几个小姐一直很喜欢他,他还能利用一下。
蒋老爷一下楼就看到缠得比出门之前更加严实的儿子,他心都凉了半截:南省的大夫怎么说给仲泽治好没有什么时候能拆纱布
蒋太太把诉苦的话都噎了回去,她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要是治不好,你们还耽误这么久
二管家生怕遭牵连,跟上就开始诉苦:老爷!老爷您不知道!少爷他遭了大罪了!
等蒋老爷把前因后果弄明白,他心冷透了。
因为早先对钱家下手太狠,老朋友们对他都有看法,至于关系一般的,只要还有选择,都换了合作对象,就怕自己变成第二个钱家。外头有人在散播谣言,说蒋家人太凉薄了,以前蒋家钱家感情多好好得能穿一条裤子,钱家招惹上军阀,大家伙儿明则保身这还可以理解,做亲家的带头打压是在无情。
你说那是因为钱太太动手伤人
她能干出那事不是你儿子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睡了人家女儿不想娶,就白睡了
你又说那都是钱家下的套,她钱雪不要脸主动送上门,连带勾引。
谁让你把持不住
堂堂八尺男儿,总不会让个女人给强了
总结下来,钱家是病急乱投医,蒋家也的确无情,说起来也就是半斤八两的事。到底谁错得更多,已经不用去讨论了,总之,这种合作伙伴,谁看着都不放心,那些行事慎重的,都在考虑更换合作对象,或者已经在着手做这样的事情了。
他们不是一夜翻脸,钱家破产远走投亲带给蒋家的影响是缓慢的,但也不容忽视。
过去一个多月时间,危害已经逐步体现出来,蒋老爷感觉今年的棘手事特别多,伴随着这些棘手事,他家的资产在缓慢缩水。
等于说蒋家在走下坡路,要跌落尘埃的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合作受阻产业缩水这些问题让蒋老爷每天都没法安睡,他忙得焦头烂额,气色一天比一天差,这个时候他还指望儿子能靠学识和一些小手段骗回一个不比钱雪差什么的小姐,这样至少能得到一些援助,遇上事也有人共同承担。他们也需要有人帮着说话,想办法将形象洗白。
生意人,口碑和信誉同样重要。
蒋家口碑坏了,的有人帮忙吹起来。
蒋老爷还在心里列了个名单,都是对仲泽表示过好感的,他早先就盼着儿子回来,同他商量看看。
就今天,蒋仲泽回来了,他这一身装束以及疲惫颓丧感觉让蒋老爷心慌。心慌了也没多久,二管家就把前因后果讲明白了。
等于说,他们备了厚礼,带了不少钱出门,说是去求医,结果搞得伤上加伤,钱花了,情况反而更严重。从前那张英俊的脸保不住,他正计划的事也无法成行。
什么强强联合。
没了,不可能再有了。
英俊潇洒的时候,哪怕有些行为令人诟病,也还是迷得住涉世未深的小姐。当英俊不在,他蒋仲泽还能笼络谁又骗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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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南省这边,郁夏在赶走烦人的苍蝇之后特别感谢了乔越,她跟厨娘学做了糖蒸酥酪,亲口尝过觉得挺好,特地找了只漂亮的小碗,蒸出来以后还往上放了晒干用以泡茶的小玫瑰花,挑的最可爱的那两朵。
郁夏亲手从托盘上端下来,小心放到乔越面前,又递了个小勺给他:来尝尝,我亲手做的。
乔越并不嗜甜,可听说是老婆做的,他已经感觉到美味。
看他翘起嘴角犯傻,托着腮帮子坐在旁边的郁夏伸出空闲那只手,搁他眼前晃了晃。
还看这是做给你吃的,不尝尝味道
乔越包裹住郁夏伸出来的手,蹭蹭她掌心,另一手顺从的舀起一勺,刚舀起来就发觉空气里的香甜更浓郁了,送进嘴里去之前,他还说呢:不用尝就知道好吃,只要是夏夏做的都好吃。
那你说说,是我做的好吃还是厨娘做的好吃
这时候乔越已经将小勺送进嘴里了,尝到味道的同时他眯了眯眼,一脸幸福说:当然是你,全世界最好吃!
郁夏反过来捏捏他的爪子,心想当初的乔宝宝还知道害羞,几个世界下来,他害羞的次数是越来越少,脸皮厚度在稳步上涨,并且还学会撩了。
听听这话,哪怕明知是谎言,还是会窃喜,忍不住开心。
在关乎老婆的事情上,乔越其实挺敏锐的,他看出郁夏心中所想,又舀起一勺,喂到她唇边:夏夏你也尝尝。
郁夏说尝过了,这个学起来容易,为了掌握好分寸她试着蒸过好几回,也让爱玩爱闹的安平哥试吃过,说挺好,比大婶做的还差点火候。
郁夏会想做这个就是前几天尝过大婶做的,非常好吃,而她这个,味道也不错,总还是差那么一点。
结果到乔越嘴里,这已经变成世界第一美味,郁夏偏着头一脸好笑看着他,看了会儿才吃掉喂到嘴边来那一小勺。
不就是这样还让你夸出花来了。
乔越还一副护短模样,他认真看着跟前的小碗,看着看着还漾出温柔来:对别人来说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甜点,对我来说它有魔法,这是夏夏你特地学了做给我吃的,里面有幸福的味道。
郁夏听着扑哧笑了。
眼看着情境到了气氛也到了,他连平常说不出口的情话也说了,说完老婆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