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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凌雨薇择人而噬,恨不得生吞了她的视线,白月毫不在意,指尖在胳膊上轻点,问道:我送你的东西全部还回来了
全部在外面,不信你自己去看。凌雨薇喘了两口气,压抑着怒火盯着白月:说话算话,你把录像给我!
在这里。白月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内存卡,凌雨薇伸手就要来抢。却被白月拿文件夹拍开了手,凌雨薇躲闪的极快,摸着手背心有余悸:你什么意思!
上次她没躲闪开,被文白月拿平板拍了手,不知道痛了多久才消了肿。如今文白月又拿文件夹来拍她,她下意识就躲开了,就像是怕了文白月一般。意识到这一点儿的凌雨薇又羞又恼,心里将害她出丑的文白月恨了个半死。
你确定将我送的东西还完了白月的视线移到了她的手腕上,似笑非笑道:那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舍不得
凌雨薇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就看到自己手腕上套着的一个手镯,这手镯简单干净,镯子周身缀有钻石。是凌雨薇难得戴了许久的饰品。此时被文白月那种讽刺的目光一看,凌雨薇脑中恍惚想到这的确是文白月送给她的,还是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戴的太久习惯了,她整理东西的时候竟然忘了这个!
文白月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凌雨薇心头火起,文白月以为自己是故意的,是舍不得将这些东西还给她凌雨薇涨红了一张脸,伸手就去扯手腕间的镯子,镯子后面有环扣可以调节大小,而此时怒上心头的凌雨薇却没注意到这个问题,镯子刮得她手骨生痛,但她还是一下子就将镯子撸了下来,伸手就朝白月砸去,喝道:还给你!
她砸的力度不小,镯子砸过来的方向正对着白月的脸。白月带着椅子微一旋身,带着凛冽气劲的镯子就狠狠砸在了她身后的椅子上,被带着弹性的椅背反弹的力度在桌子上弹了一下,一下子就巧合般地重新砸到了凌雨薇胸口。
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凌雨薇下意识地捂住生疼的胸口倒退了一步,脸色红红白白,反应过来时去死的心都有了。她剧烈地喘了几口气,表情空白,死死咬住了嘴唇,有些崩溃地冲着白月大喊: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白月皱了皱眉看着凌雨薇的作态,将内存卡往桌子上一扔,嗤笑:不肯放过你你这幅样子简直让人倒胃口,连身为一个乐子的价值都没有了。
凌雨薇当初抢了文白月的男朋友,又抢了文白月的爸爸,初时文白月还暗地里跑去请求凌雨薇主动退出,结果呢凌雨薇又将她这个朋友置于何地,何曾放过文白月一家人如今倒是让白月放过她
凌雨薇一把抢过了内存卡,理也不理白月的话,就要往门外走去,却又被白月叫住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是文氏的员工
我不干了!
这可由不得你。白月拿出一份文件,心平气和道:当初你入公司时签了合同,就当是人才投资,工资提前批给你了。现如今你却每每旷工,你知道公司因损失了多少吗
凌雨薇冷笑:只凭你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以为我会信
你是谁你信不信和我有什么关系白月将文件一扔,靠在身后的椅子上,随意道:人事经理会联系你解决这件事的后续,要么走法律程序,要么赔钱。当然,你归还的东西我也会让人一一核对,若是缺了少了
很简单,还是赔钱。
白月双手一摊,目光上下打量了凌雨薇一眼,凌雨薇下意识站得笔直,就听得白月道:当然以你的身段,应该会有很多男人愿意为你解决这件事。
凌雨薇此时穿着与以往相似,但是白月还是看出了不同,以往她的衣服尽管看起来简单,但是实际上都是低调的名牌货,哪里像如今她的衣服,一看用料就很粗糙。白月来了之后早就联系了人事部,停了凌雨薇的工资卡,将她的员工资料抹去。没有工资甚至没有白月救济,想来凌雨薇近来的生活并不怎么样。
以往有文白月这个冤大头在她身边,她从来没为钱的事情发愁。约男人玩耍时大方恣意,从不花费男人的钱。一旦用了男人的钱,似乎就算是低人一等,抬不起头来似的。
果不其然凌雨薇胸口起伏,声音尖锐地问了一句:你把我当做什么了!她怒不可遏,脑中突然想到了方景同的样子,忍不住道:起码我还有男人要,你却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白月的面色突然变了变,喝骂道:你闭嘴!
这还是进办公室以来第一次见到文白月这样失态,凌雨薇不敢置信的同时似乎一下子抓住了重点:文白月果然还是在意方景同!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方景同。
想到这些,凌雨薇反而不着急着走了,她上前了几步看向白月,似乎赢了一口气般说道: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我偏要说,方景同说自己看不上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反而就愿意喜欢我追求我捧着我,怎么了不就是赔钱方景同一定非常乐意。
她说完看了眼白月紧紧抿着的唇,才得意地笑了一声,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在她走后,白月拿出桌子上的另一份两家的合作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还正愁着怎么去不动声色地解除两家的合作案呢,没想到凌雨薇就帮忙将人送了过来。毕竟两家也是熟识,要是无缘无故地解除这份合作案,想来没人会同意。上次白月只是隐晦地提了提,文父就表现出极为的不赞同。如今凌雨薇似乎给了她一个机会。
第70章 不甘心的千金07
白月回家推开门时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家里的铁门大开着,室内一片狼藉,白月进门时坐在沙发上的文父一下子就转身看了过来,发现是白月时他的眼神瞬间就黯淡了下去。他的脸色灰败,仿若一下午就白发丛生,看起来沧桑不已。
往常风度翩翩的文父此时像是被人抽掉了精气神,坐在沙发里连背也微驼,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英俊迷人的文父了。白月看到这样的文父时,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些发酸。
爸。白月叫了一声,放下包走过去在文父身边坐了下来,将手放在了文父捏紧的拳头上轻轻拍了拍:你想吃点儿什么,我去做。
看起来文母和林嫂都不在家,否则家里不会这么狼藉一片,文父也不会直接坐在这里一副等待的姿态。
文父垂首揪着自己的头发,张了张嘴,语气悔恨而沙哑道:白月,我和你妈妈吵架了,她要和我离婚
他顿了顿抬头有些无措地看向白月,看了她半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伸手反握住了她的手,眼里有着浓重的红血丝,却不防他眼里重新透出来的光亮。
他紧握着白月的手的力道有些大,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带着乞求的语气道:宝贝儿!白月!你帮帮爸爸好不好!你妈妈她最听你的话了,你帮爸爸劝劝她好不好!我昨天不是故意和她吵架的,我也不想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