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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卑鄙!贺宝贝握着自己差点儿被捏碎的手,忍不住怒视眼前的男人。
兵不厌诈。贺修谨拿过一旁的手套戴上,侧头淡淡地看了少年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站在这里等你开枪了
贺修谨与以前的模样相差不大,军装军帽白手套,容颜英俊、身姿挺拔。可是这样的贺修谨却让贺宝贝一看到他的那张脸就想冲他开枪。
贺修谨看了眼天色,就准备转身离开,只是刚往前走了两步远,他突然敏捷地侧了侧身子,反手就是一枪。几乎就在他开枪的瞬间,一枚子弹噗地在他先前的位置炸开。
兵不厌诈。贺修谨没转过身子,却听得身后传来贺宝贝得意洋洋的声音。贺修谨面色不变,脚步停都没停,大步往外走去。
等贺修谨的背影消失在了眼前,贺宝贝一把扔开手里的枪,抱着手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他侧头看了眼肩上的衣服,被子弹的气流冲开了一条缝,肩膀处也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骂道:真开枪啊混蛋!要不是小爷我躲得快,这枪得打在我的脑门上!
他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扯了扯嘴角,挠着头发喊道:真狡猾,这样我还怎么去看美人妈妈啊。
自从和贺修谨宣战以后,他就没有一天身上不带伤的,相反贺修谨从来都没受过伤,简直让他恨得牙痒痒。他刚开始还想用受伤这件事来博得妈妈的怜惜,可是往后看到妈妈担忧的眼神时,他就有些不忍了。
就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他和贺修谨在白月面前相处还算和谐,但是一出了她的视线,两人动辄动刀动枪。那架势哪里像是父子,说是仇人还差不多。
其实贺宝贝小时候生出要杀了贺修谨的念头是因为他总觉得贺修谨在欺负自己妈妈,除了五岁生日时发生的事情,后来他也见过很多次妈妈被贺修谨关在房里欺负的场景。他总觉得自己要快些长大,以后保护妈妈。
稍微长大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贺宝贝,简直更嫌弃贺修谨了。
贺修谨在他五岁时就送了他一把枪当做生日礼物,贺宝贝坚定地认为:自己往后一定要拿着这把枪对准贺修谨开一枪。
他对贺修谨有杀意的同时,他也深刻地意识到:贺修谨对他的杀意比他的还要重,却像是努力克制着没冲他动手。
直到又七年后,美人妈妈躺在床上,白色的脸近乎透明。闭着眼,呼吸几乎都听不见了。
那时贺修谨守在她的旁边,等贺宝贝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时,贺修谨面无表情地抬手对准他就是一枪,那一枪靠近胸口位置,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要不是美人妈妈拼命阻拦,他剩下半条命也没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贺修谨对他的杀意从何而来。
不过他心下倒是升起些微的同情来,也幸好美人妈妈这次坚持过来了。
这份努力,也不知道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贺修谨。
白月这一世也算是活得顺畅,她本以为自己身体不好活不了多久,没想到却还是一直活了下去。甚至活着看到了贺宝贝结婚生子,因她中间生了次重病的原因,贺修谨差点儿一枪打死贺宝贝。也许是因为太过受惊,本来重病的身体竟然迅速好了起来,倒是让白月有些哭笑不得。
贺宝贝贺修谨的关系一直淡淡,但是她也算是完成了萧白月的心愿,保住孩子、和贺修谨白头偕老了。
星空中出现了面板:
姓名:白月
性别:女
年龄:20
外貌:75
智力:60
体力:58
魅力:60
幸运:70
武力:40
精神力:34
技能:《归一诀》、医术、毒。术、五行八卦之术(初级)、《万象middot;道德经》、龙之守护、深海之心。
完成任务数*11
可分配点数:3
奖励:替身玩偶(永久绑定)
面板上魅力那一栏不知为何加了两点,白月犹豫了半晌,还是将可分配点数加在了精神力上,伸手点开了下一个任务。
第96章 被毁掉的新娘01
白月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伏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的。门外有人敲门,拉长了声音有些不耐烦地喊道:苏白月,你好了没有她又拍了拍门道: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你出面招待呢,你躲在这里算什么
头昏脑涨,胸口犯恶心的白月此时根本说不出话来。隔间里呕吐物的气味和酒味儿熏得她胸口翻涌个不停,完全没时间去回应外面的女人。等她抱着马桶吐完了回过神来摁下冲水时,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了。
白月垂头看了眼身上的衣物,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白色的婚纱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拖曳在地,她手上还带着蕾丝手套。白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头发也精细地用钻石发夹挽在了脑后。
旁边的地上还放这个白色小提包,她拿过来打开,里面除了几样化妆品,一个手机就没有其他的了。如今似乎是在卫生间,听刚才女人的声音,外面似乎还有很多人。这时接收记忆也不太。安全,白月干脆拎了小包拉开了门。
这个洗手间看起来非常大,装饰非常富丽堂皇。白月洗了手,就着镜子打量了眼自己这个身体的外貌。也许是因为外貌一栏数值不太低的原因,她附身的原主基本就没有长得丑的。这具身体更是杏眼桃腮、肌肤胜雪。
白色的裙子让她看起来十分温婉大方,因为刚刚吐过的原因,眼角微红,倒有几分惹人怜惜的意味。
原主这样的打扮怎么看都像是在举行婚礼的过程中,白月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且通过刚才在外面喊她的女人的态度,原主的心愿大半可能和这次婚礼有关。
可是就怕一万就怕万一,她现在生出离开的念头,也许会弄巧成拙。
将所有念头都在脑中过了一遍,白月拉开小包,准备补补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拿出化妆品,就透过镜子看到身后的门边倚靠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套白色西装,西装上衣的扣子松松系了几颗,露出他里面搭配的暗紫色的衬衫来。紫色本来是略显些轻浮的颜色,可是配上他那张十分俊美的面庞,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此时他正单脚撑在地上,锃亮的皮鞋闲闲地在地上轻点着。对上白月的眼神时,他挑挑眉,冲白月露出了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站直了身体走了过来,轻声问道:怎么偷偷躲在这里哭呢。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尾音微微上扬,像个小钩子般,勾得人心痒痒的。他勾起一边嘴角,浑身便透着种邪邪的痞气,这种坏坏的魅力十分吸引人。
白月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现下她还没有接收记忆,眼前谁是谁根本就分不清楚,可是这个男人这样子分明是不怀好意。
看着身后的男人接近,白月扣上手里的包,转过身来正准备说些什么。谁知男人竟是跨了一步,双手一下子撑在她的身侧,将她整个人困在了洗手台和自己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