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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却又在此时和常智渊复婚了
这些消息传来时,白月颇有些啼笑皆非之感,总觉得自己看了场大戏。那两人纠纠缠缠、聚聚散散,彼此折磨,这样的下场也该是罪有应得。
至于唐糖的那位父亲唐正天,因为溺爱女儿下意识便包庇了自己女儿。虽然有错,在白月看来却并不算罪大恶极。种因得果、因为他的溺爱将唐糖变成了后来的样子,这些足以让他悔恨了。
整理完思绪,白月又将数据点进行分配,这才开始了新任务。
白月醒来时就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狠狠呛咳了几声、没有缓解胸口的窒息感,反而感觉越来越呼吸不过来。她不由自主地咳得惊天动地,有种随时会断气的感觉。
几秒之间、白月的眼泪都掉下来了,眼中的红血丝也蔓延开来。她本能地想伸手捂住自己胸口,却发现自己被绑缚在身后,根本动弹不得。
咳咳!艰难地动弹了一下,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似乎有少许灰尘迭起,白月呛的更厉害了。片刻后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白月心脏却开始lsquo;砰砰rsquo;直跳,努力张大了嘴喘息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的脸都涨紫了,脑子里也有些不清醒起来。要是再不缓解眼前的状况,她很有可能连任务的边角都没摸到,就窒息在了这里。
刚才动了一下扬起的灰尘使得她的症状更加厉害,白月此时也不敢乱动,边lsquo;嗬嗬rsquo;地喘息着边睁开眼睛,想要看一看眼前的场景。然而意识却有些涣散起来,眼前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白月指甲深陷手心,以为自己没办法撑过去时,耳旁似乎听得lsquo;吱呀rsquo;一声,随后有人靠近。粗鲁地扯了她一把,将什么东西对准她的嘴喷了一下。
白月正如同缺水的鱼一般张着嘴,此时有些甘冽的味道顺势被她吸了进去。不出片刻她的呼吸便顺畅了许多,脑中也渐渐清醒过来。只是方才有些脱了力,此时只能软软地倚靠着身后坚硬的地方,耳旁钻进来几句骂骂咧咧的声音。
MD!死老三敢坑我,给我买个病女人回来,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呸!
那声音骂完了,复又凑近伸手摸了摸白月的脸。嘴里咽了口口水,声音有些下流:不过这脸倒是特别漂亮,也不知道往后好不好生养。
他的目光不由得在眼前之人身上暗暗梭巡起来,尤其在胸前停留了好大一会儿。
白月的眼前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与昏黄摇晃的灯光,男人凑近时她想避开对方的手,却实在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对方粗糙的手磨得她的脸颊生疼。此时听得男人的话,心里不由得有些胃部翻腾、十分恶心。这并不是她的感觉,似乎是原主残留的意识。
好在男人很快就离开了,出去时不仅关了门,白月还耳尖地听到了锁链的声音。
歇了一会儿,白月这才恢复了些力气,有心思打量起周围来。
昏黄的灯光并不是白月的错觉,房屋中间一根电线上挂着个积满灰尘的梨形灯泡、光芒也是偏于暗黄,此时正在轻轻晃动着。在晃动的灯光照耀下,四周也都影影绰绰的,然而大致还是看了个清楚。
这间屋子并不大,除了不远处两个暗红色的大木箱,中间有一条简易长凳,四面空空的土墙,只剩白月坐着的这个土炕了。白月此时跪坐在炕上,手脚都被绑住了。双手被绑在身后的炕头上,轻易无法挣脱。
白月试了两下,根本挣脱不得。让她略微惊讶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她身上是风衣里面是粉色裙子的搭配。两腿膝盖处均有不小的擦伤。但是也能够从细节看的出来这一身价值不菲,况且原主的肌肤白嫩似雪,显然是娇养长大的。
因为土墙表面根本没漆刷的缘故,屋里看起来灰尘有些大,但是这点儿灰尘却不会到了让人窒息的地步。想到刚来这个世界时胸口的窒息感与之后的药物气息,白月叹息了一声,原主的身体恐怕本来就不怎么好,或是说有可能患有哮喘病。
而且方才男人提到了lsquo;买个病女人rsquo;之类的话语,让白月不由得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也不再耽搁,连忙闭上眼接收起剧情来。
果不其然,如同白月所想的那样。原主杨白月家世不俗,可是自小患有哮喘。幸好在父母哥哥的看顾下,一直没出什么大问题。
原主的身体摆在那里,原主父母对她的要求并不高。幸好有个哥哥能撑得起公司,原主只乖乖待在家里安心玩乐就好。
或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杨白月的性格极为得安静,朋友也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看书作画、安静的像个瓷娃娃。
只是祸从天降,原主有一日刚巧要去参加一场画展。此时父母和哥哥都飞往国外,家中只要管家和保镖在。往常也是保镖陪同着她出门,一直没出任何的问题。这次却在途中被人拦住了车,将她绑架了。
杨氏是大企业,想要通过绑架杨家人获得横财的人并不少见。原主也以为对方绑架自己是为了获利,只要拿了钱自己就什么事都没有,没成想对方直接将她给卖了!
原主曾经也在报纸上看过贩卖妇女的新闻,当时只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这个村子极为偏僻,买她的人是村里有名的好吃懒做、人称赵四的赵军。赵军前半辈子靠自己父母、后半辈子没什么钱,偶尔出去做些犯法的营生,比如去丛林里捉了野物拿到外面去卖。
这里地处于深山,难免会有些受国家保护的珍稀动物。然而总有人知法犯法,想要这些野物,赵四便以此为营生。原主被卖给了赵四后,自然生出了逃跑的念头。可她身体虚弱,时不时犯哮喘、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怎么能从深山里跑出去
更让原主震惊的是,这个村子里大部分女人都是被拐卖进来的。然而除开刚开始的不甘心挣扎外,生了孩子之后便自愿留在了这里!村子里彼此看顾,在这么多双眼睛的监视下,原主自然逃不过。
赵四关了原主好几天,再将她放出来,何尝不是自信原主跑不掉是以他任由原主四处逃窜,自己这边却慢悠悠地开始准备起婚礼来。这也是村子里的规矩,不管是不是买来的女人。往后要在村子里安家落户,得请村子里所有人来走个形式。
眼看着所谓婚礼的日期越来越近,原主却被人紧紧盯着。没任何自由,不由得也开始急躁起来。正巧她碰到隔壁的一个有些沉默的女人,言谈之间发现两人竟然来自同一个城市。女人名为易秋,是出来打工时、被骗着卖到了这里,三年间已经生了两个孩子,小儿子尚且还在襁褓之中。
这样的情况下原主想要逃跑,自然要求助其他人,这个女人就是她眼中的转机。就在别人口口声声劝着她安分过日子,往后不会被亏待时。这个名为易秋的女人一直拿着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在所有人走后轻声对她道:我知道你想逃走。
原主虽被保护得很好,可她不是傻子。因此被关了几天绝食不肯吃饭,在赵四的拳头以及请来女人恩威并施的威胁下,她装作沉默寡言却有些任命的模样,这也是赵四肯放她出了那间屋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