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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夫人也是明白人,不过却对自己女儿有些恨铁不成钢:婚事已经定下来,哪有那么容易更改况且他们和侯府已经通了气,待为大女儿寻一门亲事将人嫁出去后,小女儿和侯府的亲事有人该开始操办了。
临到头来又换人,这不是在戏弄侯府吗
白月抿了抿唇,沉默不语。反正她已经将话说到这里,剩下的该戚梦雅自己操心了。她不像原主那样能轻易被陷害,所以戚梦雅想要加入侯府,首要目标还是对付她。
想到对方千方百计使手段,最终却落了一片空的结局,似乎也不错
冯夫人叹了口气:近来无事就安心待在府内,你和梦雅是同一个嬷嬷叫出来的。她能绣出那样的刺绣,你为什么不能
她说着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白月冲着对方又行了个礼,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只不过她刚回了院子,画屏就领来一个人。说是冯夫人让人请来的教导嬷嬷,绣功了得,前来指导她一二。
原主刺绣针法虽然比不上戚梦雅,但是也还算不错的。结果冯夫人看到了戚梦雅那一手,就开始有些坐不住了。白月本来不耐烦这些东西,却听得冯夫人那边派来的人说,让她近段时间不用过去请安。在院子里好好学习刺绣,免得将来亲自绣嫁衣时出了丑,所以白月还是选择安静地待在自己院子里。
有着原主的记忆,加之白月学东西还算快,以至教导嬷嬷在时,她学的似乎极为认真。但是教导嬷嬷一走,白月就将剩下的丢给了磐墨。
是以磐墨经常看着白月欲言又止,最后却乖乖替白月将剩下的刺绣完成。
而这段时间,白月就安心地修炼。虽然戚梦雅时不时地来打扰她,却都被她三言两语地打发了出去。后来也不知道戚梦雅怎么想的,频繁出去参加一些聚会,名气倒是愈发响了起来。
而近来原主的弟弟戚霖萧倒是时不时来白月房里,刚开始时待一会就有些别扭地跑了。到了后来留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态度间也愈发亲昵起来。
冯夫人劝过几句,两人却都没什么表示。再者亲姐弟之间,感情好上一些也算不了什么。当然最重要的是戚霖萧的夫子近来言谈间,夸赞戚霖萧进步很大,是以冯夫人不再阻拦两人亲近。
又一日戚霖萧一下学,就跑了过来。他现今不过五岁左右,脸蛋圆嘟嘟的,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穿着精致的衣袍,看起来像是个风雕雨琢的娃娃。
姐姐、姐姐戚霖萧一溜地跑了过来,直到进门前才站直了身子。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这才抬脚地迈进了院子里。
白月白日里就在外面看看书打发时间,实则仍旧是在修炼。让她有些出乎预料的是,这个位面的灵力倒是十分充足。现在让她想办法辅以易容术离开虽然有些勉强,却也不是做不到。
不过现在戚霖萧年纪还太小,时机并不合适。眼见着戚霖萧小大人似的站在门口,白月笑着冲对方挥了挥手,便见对方小跑着过来了。因为跑得急,脸蛋也红扑扑的。
跑得这么急做什么白月拿手帕替他擦了擦汗,又递给他一杯水:慢点儿喝。
嗯!戚霖萧眼睛和水洗过似的,黑白分明。
白月指尖聚起一丝灵力,替戚霖萧擦汗时便被顺势引导着进入了对方身体里。白月大致能猜到对方为什么过来,第一次或许是巧合。但是小孩子极为敏感,哪怕说不出来,戚霖萧也应该能感觉到她院子里因为修炼,灵气要比其他地方浓郁得多。
灵力能够改善体质,让人觉得舒适,所以戚霖萧才常常往他这边跑。
不过也正合她意,便也趁着这个机会用灵力改善他的身体。
姐姐,继续给我讲故事吧戚霖萧喝完了水,便抬眼看向白月,睫毛忽闪忽闪的:昨天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白月的手轻轻一顿,反问道:你的课业做完了
早就完成了,先生还夸了我。戚霖萧有些得意,继而又小心询问:我们可以开始讲故事了吗
当然可以。白月唤来磐墨,让她去准备一些糕点,继而看向正襟危坐的戚萧霖:昨日里说到哪里了
说到兔子和乌龟赛跑,但是兔子在途中睡着了。
嗯。兔子虽然速度很快,但是他却在途中睡着了。乌龟虽然速度很慢,但是他一直不停地爬啊爬、爬啊爬,哪怕渴了累了它仍旧没有停下来,因为它心中有个念头:我一定要赢过兔子。就这样爬啊爬,它终于赶上了在途中睡觉的兔子,兔子睡得很香。乌龟看着,也觉得自己累了,也想睡一觉。然而转念一想,它觉得自己不能停下来,所以它又继续往前爬。
然后呢,然后呢戚萧霖着急道:它跑赢了没有
乌龟爬啊爬,终于看到了终点的位置。它高兴的快要跳起来,继续朝前努力地爬着。就在离终点还有一步的时候,它突然感觉身边刮过一道风
乌龟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发现,兔子从它身边快速地冲了过去,达到了终点。
为什么会这样戚霖萧张口结舌好半天,最后鼓着一张包子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带着哭腔道:乌龟那么努力,为什么还失败了
对啊,小姐。旁边的磐墨也开了口,近来白月太好相处。她似乎也没什么顾虑,皱眉不解道:兔子那么懒惰,乌龟努力时它一直在偷懒,怎么会赢了乌龟呢
不自觉给戚萧霖灌了碗毒鸡汤,白月丝毫不觉得内疚。她虽然喜欢戚霖萧,却不太擅长应付对方。初时两人相看无话,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开始给对方讲起故事来。只是近来戚萧霖在她这里的时间太多了,虽然是亲姐弟,但是太过黏她也不好。
兔子胜利的结果也并不绝对,然而有时候就算乌龟再怎么努力。但它在速度上本来就没什么优势,自然不一定能取得胜利。
看着戚霖萧若有所思的脸,白月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再给你重新讲一个。
日子平静的不像话,就在这份平静中,戚梦雅在暗中再次出了手。
白月跟着冯夫人那边派来的嬷嬷一起到了大厅时,就见相爷和冯夫人都面色铁青地坐在主位。而戚梦雅垂首站在一边,而这段时间诡异地安分起来的画屏此时正跪在大厅中央,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这位便宜爹白月之前倒是见过几次,看起来面色严肃、不好相与的模样。此时更是脸色铁青,白月刚一站定。他抬手间就将一个茶盏摔在了白月脚边,脸皮颤抖道:你这个逆女,还不给我跪下!
白月在茶盏砸过来时,就不经意地移了移步子避开了。面对着相爷愤怒无比的脸,她抿了抿唇目光从戚梦雅身上绕了一圈,才福了福身子,轻声问道:女儿倒是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惹得父亲如此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