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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看过去时,那个女人抬手又是一枪,也不知道打到了哪里,地上的身体剧烈颤了一下,嘶哑的声音尖锐起来,就像是在人心间刮过,让人心脏都砰砰直跳。
你、你看着这一幕,无声的恐惧感席卷了他。他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喉间干涸的厉害。如同堵塞着什么东西,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死亡倒是没什么,但这样的折磨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我再问一遍。白月回头看向男人:是谁让你们来绑架我的
吴、吴从国。瘦小的男人身子一抖,视线黏在地上的人身上根本移不开。听得对方的问话,下意识就回答了出来。
他直接联系你们白月蹙眉:有没有证据比如转账单之类
男人缓缓地将头转了过来,略涣散的瞳孔颤了几下,张了张口做最后的挣扎:我、我拿出了证据,你会放了我吗
白月略一点头:可以。
她这话在这样的情形下本来就不太可能,但男人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垮,听得白月的话语连怀疑都不敢。脸上露出既恐惧又庆幸的神色来,哆嗦地说:有,有证据。他咽了口口水:有电话录音。
老大每次接任务,害怕雇主翻脸不认人,所以都会暗地里留下证据。有转账单有录像也有电话录音,这次留下的就是电话录音。
你知道这些证据在哪里白月问。
男人迟疑地点点头:知道。
那就好办了。白月微微一笑,在男人面前蹲下了身子。
你、你要做男人话还没说完,白月已经抹除了自己的痕迹,将手枪塞进了他的手里。他哆嗦了一下有些捏不住,却被白月一句捏好立时吓得下意识紧紧握住了,食指也放在了扳机上。
白月让他握住了枪,转头就走到别人身边,仔细将自己留下的痕迹从头到尾地检查了两遍,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放过。最后捏了把枪放在老大手里,对准了身后男人的位置。
在白月的身后,握着枪的男人脸色有些狰狞,看着手中的额枪眼底闪过犹豫和挣扎之色。最后对准了背对他的女人抬起了左手,手中枪。支的重量并不重,却让他手臂阵阵发颤。
最后猛地咬了咬牙,lsquo;咔哒rsquo;一声扣动了扳机。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白月听得声音,笑盈盈地回过头来,朝他走了过来。只是那笑容吓得男人牙齿上下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扬手又一连lsquo;咔哒rsquo;lsquo;咔哒rsquo;地将枪对准对方,摁了好几下。
去死去死去死!男人大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几近崩溃。
里面已经没子弹了。白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继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再度四下查看了几眼,而后回头指尖一弹将一个泛着金色光芒的东西射。入了男人体内。
几息后,看着男人惊恐的目光渐渐变得涣散而平静起来,她声音和缓地说:记得你们会是这个模样,是因为分赃不均而导致的自相残杀。警察来了后,将所有证据的藏匿地点告诉他们。
听到了吗
男人迟疑了一下,木愣愣地点了点头,而后在白月的示意下摸出手机打了120。
白月这才离开了这里,走到外面见到外面的车子时,依旧将自己的痕迹抹除了。
她快速地用特殊手段重新回到了画室,时间也没过去多久。在包里找到自己的手机和其他东西,直接报警声称自己的车子被偷走了。离开时她在身上的追踪器上做了手脚,是以这次元鹄他们都未发现什么。
在画室安静地待了几天后,郑家父母的电话立即打了过来,声音里十分紧张。与此同时,一则重大的新闻让整个城市几乎都炸开了锅。
第270章 善变的未婚夫07
在普通市民看来就是一桩极其恶劣的杀人事件, 虽然被掩盖了大部分事实, 但涉及部分人买凶杀人的真相也从警方部分行动中被猜了出来。毕竟一次性被带走的人不少, 且有些在社会上还极为出名。
而郑家父母这样地位特殊一些的,自然会完全知晓真相,关键是让他们心悸的是他们女儿也是这群人的目标。幸好后来因为内部矛盾, 这群人没来得及实施绑架手段。仅仅这样也让他们后怕不已,在家待了好几天。
现在正值换届风波, 出了这样的事情上面的人哪里肯轻易放过因为各种证据充足, 涉及其中的吴姓人士当即被捕。
为了安抚郑家父母, 白月在家陪了他们许久,这些消息也渐渐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这次借着对方的绑架行动将对方一锅端了,原主所担忧的后患也算是彻底解决了。
剩下的便是元鹄那边的问题,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个绘画比赛,白月终于将自己的作品完成了。
将作品完成后她去了老师程于归那里一趟,听对方吩咐了一些事宜。其实白月是有些犹豫的, 原主喜爱画画, 但她的愿望是弄清真相后和元鹄解除婚约。一旦没有元家在后面帮衬, 郑家父母定然不会让她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原主的愿望中没有自己, 白月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参加完比赛后就按照郑家父母的安排走。虽然没有明说,但从原主的愿望中可以看出, 她是非常重视郑家父母的。
你想清楚了程于归是个十分精神的老人,蓄着半长不长的胡须,却一点儿也不显得邋遢,一身唐装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此时听了自己最后一位入室弟子突然想要放弃绘画, 他不是不惊讶不是不生气,但是他也知道生气没什么用处。
嗯。白月点点头,有些抱歉:让老师为难了。
程于归是位用心教导的老师,现下她这样半途而废的做法,可以称得上是极为不负责任了。
是压力太大了程于归喝了口茶,眯了眯眼睛:程之景时不时去找你麻烦,老师以为你不会将她放在心上,没想到你就这么放弃了。
和她没什么关系。程于归再怎么好脾气,语气里也不由得带了几分责备。白月只乖乖受了,继而为对方续了一杯茶:虽然这么说有推脱的嫌疑,但老师大概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爸妈他们的要求我做到了,所以能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不久后我会和元鹄解除婚约,到时候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了。
她说着微微摇了摇头:我仍旧喜欢这些,也不认为自己会彻底放下画笔,只是往后分配在这些方面上的时间免不了少了很多。现在将这些说出来,是害怕自己往后丢了老师的脸。
没放弃程于归手上的动作一顿,茶水的热气中垂下了眼皮,好半晌才挥了挥手,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没放弃就不算丢脸,你还是挂名在我名下吧。老师我也老了,往后不想再继续折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