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番外上
阿泱在雪里不断翻滚。爸爸妈妈带他出来过圣诞,阿泱开心的又蹦又跳,尖叫着在屋子外的厚雪里滚的像个爱斯基摩人。
江汝坐在顾渊身上,两个人端着杯子,一个喝奶一个喝咖啡,看着阿泱在雪地里艰难的跋涉,东倒西歪的,一倒一个坑。
江汝看着窗外一片白色,一时间有些恍惚感。
她和顾渊在一起第一年,圣诞节是他陪她过的第一个节日,就在这个小镇上。
因为他不用去陪家人。
别墅酒店早已做好了圣诞装扮,红的绿的灯火辉煌,江汝穿着防水羽绒服,蹲在地上堆雪人。
雪人一个高一个矮,手牵手堆在一起。再围个围巾好了,貌似围围巾是标准操作?江汝不太确定,只好求助屋里的人。
“阿渊”,江汝跺跺脚上的雪招唤男人。
“干嘛?”顾渊早已在屋里无聊死了,此刻握着咖啡杯,慢吞吞从屋子里走出来。
忙里抽闲陪她飞到国外小镇里过圣诞节,本以为能有什么浪漫事发生,结果什么都没有,江汝认认真真堆了一下午雪人,他只好认真做了半下午事睡了半下午觉,顾渊有些懒洋洋的没兴致。
“你说他们要不要加条围巾?”江汝拽着顾渊衣袖,兴冲冲的问。
“你围围巾么?”顾渊喝了口咖啡,“你不围这个就不围。高的可以来一条。”
“好”,江汝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围给高个雪人,“让阿渊暖暖和和的。”她小声嘟囔着。
顾渊见江汝这傻样子怪可爱的,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
江汝抬起头,头发因为刚摘掉围巾而有些凌乱,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笑。她口有些干,丢了手套拿过顾渊的咖啡,咕嘟咕嘟大口的喝完剩下的半杯。
“略~”江汝捂喉咙皱眉状,“好苦。”她委屈巴巴的抱怨道,“我要喝奶。”
“喝奶?”顾渊揽住她,眼神不善,“我也想喝奶。”
此奶自然非彼奶。
江汝又气又羞的捶顾渊几拳,不要脸的臭男人!她脸红扑扑的,又羞又臊。
打他?顾渊弯腰从地上拾起些雪攒了个雪团,不客气的往江汝身上砸过去。
雪团砸到江汝厚厚的羽绒服上,虽然不疼,但很久没有撒过欢的她被激起了斗志,兴奋的弯腰,拾雪团,和顾渊对打起来。
但叫对打,还是有点委屈了,她拾一个雪团的功夫,顾渊那边两个雪团都已砸到她身上,一来二去,江汝身上上上下下都是一片白晶。
江汝忽然生气,怎么总是她受气?只要对上顾渊,她就从来没赢过。
“不玩了不玩了”,江汝摔了雪团撒气,她就是个移动靶子,光挨顾渊打了。
“输不起了?输不起就别玩。”顾渊正在兴头上,故意激她。
“输不起呗,没钱没势没老婆的,哪像您一样?不玩就不玩,我这就走。”江汝跺跺脚上的雪,生气的说刻薄话。
绕来绕去,不自觉又到了这个问题上。
表面看上去并不在意,心底却从未放松过,连江汝自己都惊觉她居然有这么在意顾渊的已婚身份。
作势要走,没迈出两步,江汝忽然被人向后猛地捩了一把,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重重摔进雪堆里。
顾渊生气了。
江汝本来怒气值很高,掉进雪里这一刻忽然就消失了。她望着冰蓝色的天空,旁边的雪比她脸都要高一些,北欧的雪可真厚。
看了半天,视野里也没出现她想见的那张脸。
顾渊生气了吗?顾渊不管她了吗?并没有办法转移注意力,江汝满脑子想着顾渊。
他把她推倒了,怎么也不拉她起来呀?快速爬起来装作没事人的有效时间已经失去了,现在自己爬起来多没面子,顾渊真的不管她了?
顾渊本来只想和她闹着玩让她忘记这些烦心事,没想到江汝真的栽进了雪堆里,索性雪堆很厚,倒进去也不会有事。她应该没什么事,自己一会就爬起来了。
顾渊拍拍手上的雪,叁秒过去,身后一片寂静。
生气了?顾渊慢慢从刚才那股亢奋里清醒过来,他怎么能这样对江汝呢?明明很喜欢她,却总是忍不住的欺负她。
他这种别扭性格,哪会有人真的爱他。顾渊自嘲似的笑。
任何人之间都是这样的,哪有什么非你不可矢志不渝,不过是热恋男女骗人时的谎话。就连父母亲人都不可全信,何况没有血缘的人呢。
顾渊浑身热血,暖不住一颗凉心。
他迈回别墅里,就这样吧。江汝一会就爬起来的,又不是傻子。
回到别墅里,顾渊又恢复了以前的做派,仿佛没事人一般,甚至兴致很好的打算给自己磨一杯咖啡。
咖啡粉放进机器里,顾渊像往常一样研磨着,他平日里动作很利索,但这会儿怎么也磨不好,不是把粉豆弄洒,就是觉得摇杆握着别扭,快把摇杆弄断时候,咖啡粉终于算是勉强弄好。迭滤纸,顾渊抽出滤纸来迭,却连对折都无法做到。
别墅里一片寂静,江汝还没有回来。
走了?
顾渊明明知道还有另一个选项,却自欺欺人的偏向于相信这一种。
大概是,给自己设一个最低的预想,再发现爱人做的远比预想高时会觉得开心吧。
呵,他冷笑,她没了他,能去哪里?
气冲冲的丢下滤纸,顾渊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雪地里一个大字的凹陷,原样的摆在那里。
他试探的选项被重重的打了叉,想选又不敢选的选项画上红勾。
江汝果然没走。
但怎么还在雪里?
“江汝?”顾渊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无人应答。他忽然慌了起来。
“江汝?江汝!”一些酒醉冻死街头的幻想不合时宜的闯进脑海里,顾渊外套来不及穿,在深深的雪地里不顾一切的奔跑,她可别出什么事。
江汝在雪地里等的都快睡着了。
开始还是挺暖和的,后来慢慢地就有点冷,但江汝脾气也很倔,他不来我就不起,她赌气的想。
他一定会来的。
睁着眼睛很无聊,江汝干脆闭上眼睛等。
“江汝?”
忽然,她听到顾渊喊她,听上去还是有点像生气的语气,江汝缩缩手,慢慢睁开眼睛。
“江汝?江汝!”
顾渊的叫声惊慌又急切,江汝彻底醒过来,出事了吗?还是他以为她出事了?几秒钟时间,顾渊就的声音飞快的接近,他在不顾一切的奔到她身边来。江汝赶紧闭上眼,“江汝!”顾渊扑通跪下来,把她从雪地里拉起。
他怎么快哭了?
江汝睁开眼睛,反身把顾渊扑到雪地里。
嘿嘿,也扑你一次好啦!江汝不知死活的压着顾渊笑。
“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我都快冻死了。”江汝埋怨着,看着顾渊惊愕的眼睛畅快笑出来,他吓到了?太容易吓到了吧?
顾渊一下子被摁倒在雪地里,他喘着气,没事就好,他浑身放松的躺在雪堆里,他刚刚真的吓坏了。
江汝刮了点雪堆到顾渊脸上,把你活埋,她报复性的把顾渊的脸扑成雪脸,又很舍不得的把雪都刮掉。
玩了一会儿,她才发现顾渊身上只穿了毛衣。
“你怎么穿这么少?”江汝大呼小叫的从顾渊身上爬起来,使了力气想顺便把他拽起来,没想到反而被顾渊又拽进雪里去。
得,两个人都做雪人好了。
顾渊哈哈大笑着,江汝也笑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笑,但她喜欢顾渊笑,她听到他笑的这么开朗,自己心里也高兴。
笑声回荡在庄园里,顾渊半撑起身子,看着雪地里像个婴儿般傻笑的江汝,笑意盈盈的亲了一口,一口不够,又来一口。江汝捧着他脸,两个人忘我的吻起来。
像冬日里的雪糕,冰冷,又甜。
回到屋子里,顾渊换了毛衣,强摁着江汝在壁炉前烤手,自己去给她热了杯奶。
盘腿坐在壁炉前,江汝觉得浑身就慢慢热起来,奶壶长得像天方夜谭里面的一样,江汝饶有兴致的观赏顾渊给她倒奶,乳白色稠状液体很像那个,江汝窃笑着饮完一杯。
“笑什么?你挤的?”顾渊就着她手里的杯子喝了一杯,笑她的傻笑。
江汝笑的更开心了,枕在他肩头,“像你的···”她小声的说,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我这还有,要不要喝?”顾渊不怀好意的凑过来,手也不老实的钻进衣服里乱摸起来,江汝的胸上覆上了一只手,她反应来得很快,本来还是普普通通烤着火,忽然就湿润了起来。
吻艰难地结束掉,顾渊在江汝面前,定定的看着她,满眼欲望。
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零星火花迸着。
江汝看着他,没说话,手却默默的开始拽外套了。
像是多米诺骨牌倒下了第一块,情欲急速被点燃,顾渊的衣服也越来越少,像有隐藏的催化剂似的,两个人动作越来越快,气温越来越高,终于,顾渊压到江汝身上,黑色压倒白色,一同卧倒在暗红色地毯上。
江汝下肢还是颇冷,顾渊压着她双腿,心疼又调笑的问,“怎么这么冷?爸爸给你操热点。”
江汝笑着拿腿顶他,顾渊屁股又硬又翘,比起她来果真是热烫的。
顾渊撑在江汝身上,几乎没什么前戏,江汝也已经不需要前戏,顾渊很顺畅的捅了进去,江汝舒服的哼叫出来。
双腿夹着顾渊的胯,江汝在壁炉前慢慢地暖和过来,顾渊那条黑红的粗壮的虬缠着粗血管的阳具现在就进出在她体内,在带给她快乐。
人好奇妙呀,这样进进出出就能达到快乐的巅峰。江汝忽的兴奋起来,顾渊喘着粗气在上方运动着,像被她拉下神坛的神像。
好罪恶,江汝越想越兴奋,脸上泛起红晕,浑身细胞被激活,江汝觉得摩擦不止在身下,更像在她整个身体里,她变得小小的,交合处变得无限大,每个细胞都兴奋的雀跃,世界雪白一片,唯独她俩是鲜艳的。这样想着,江汝忽然抖了一下,控制不住的喘叫,她高潮了。
顾渊咬着她耳垂,忽然听到她一声啜泣般的低吟,感受到她的颤抖,顾渊知道她到了。
可真快,顾渊暗暗得意自己的技术和江汝的默契度,世上哪有人如他们这般贴合?在壁炉的火光映衬下,江汝整个人披上了光,毛茸茸,暖呼呼的。穿着绒衣的两个人像钻进现代人家里做爱的熊,或是在荒山野岭里只知做爱的原始人,没有理智、没有枷锁,只知道插进去拔出来,做爱之外还是做爱。
窗外寒风刮过,雪花上下翻飞,屋子里渐渐灰暗,只剩下壁炉里那安静的红。
快到了,顾渊头皮发紧,他霎时把还坚固的大物拔出来,掐开江汝的嘴巴,粗声粗气的命令着,“来,爸爸喂奶。”
低喘的语气性感无比,江汝听话的张开嘴巴,浓浆很快射进嘴里,又喷到脸上,到处都是。他喘着粗气,大剌剌的跪到毯子上,眼看着江汝把嘴里的咽下去,又伸出小舌头和手指,一点点把周边的都吃干抹净。
多贪婪的孩子。
仿佛观赏一场情色表演,只不过是专属他的。
顾渊静静地看着,等江汝吃完后便找出手帕来替她擦脸,她的脸有些热,细看时看的到纤小的毛孔,白里透粉好似冰住的水蜜桃。顾渊把帕子丢进壁炉里,躺到她身边。
“爸爸喂的奶好吃么?”
“阿渊的东西都好吃。”江汝仰着头看他,认真的奢望着,“我要把阿渊榨干。”
顾渊忍不住笑出来,“你榨不干我的。”他捏着江汝的小脸,“不过,就你这张喂不饱的小嘴,能榨我一辈子。”
江汝又羞又欢喜,闹着缩进他怀里,“那你让我榨一辈子。”
想到什么似的,江汝急急地从他怀里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阿渊,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想了很久,把刚刚顾渊看她在雪地里的一串反应想了好几个遍也没想通,只是凭直觉的想说出这句话。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江汝严肃又轻松地说出这句话,像是承诺、又像是安抚。顾渊看着她的脸,她也许并不懂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将终生与黑暗为伍,她这样好的人,怎么能受这种委屈。但他又觉得他是明白她的,虽然明白的不那么透亮,但江汝的爱让他觉得,自己这样的人,虽然古怪,但也是有趣的。虽然别扭,但也是值得人爱的。
顾渊没有说话,温柔的看着她,把她搂进怀里。
好,他在心里说。
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