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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都是实话,但把柳七描述的可怕了几分,希望她惧怕一些,不要和柳七有任何接触。
我明白的。
最后一句话,沈清眠深以为然,她差一点就要死在柳七手里了。
关于你的纹身问题,曲家和沈家会警告柳七的,会让他过来向你道歉,并且让他远离你。
曲青后面一句话说得有些无力,柳七到现在都对沈清眠念念不忘,远离她是不可能的事qíng,他只能把沈清眠保护地足够好,让柳七不能靠近半分。
今时不同往日了,柳七的背后是谢谈公司,沈家和曲家都不会轻易动他。
不用当面向我道歉,沈清眠靠在沙发上,我不想见到他。
俩人不见面最好不过了,曲青道,清眠,伯父伯母看了你身上的纹身,可能会伤心自责没有保护好你,他提议,要不今天我陪你去纹身店,把它给洗了吧。
沈清眠摇了摇头,留着吧,就当是个教训吧,警告自己以后见到柳七一定要绕着走。
她打赌她这次要是洗了,转头柳七就给自己纹上。
她真的不想再纹第三次了!
曲青盯了那纹身几秒,微笑道,也行,你收拾下行李吧,我们晚上七点去机场。
沈清眠起身,嗯,我回屋收拾。
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沈清眠朝他笑笑,你坐在这儿休息吧。
曲青点了点头,好,有需要就叫我。
望着沈清眠回屋收拾的背影,曲青垂下了眸子,喃喃道:柳七啊!
沈清眠回到沈家是凌晨三点,沈宅灯火通明。
一进门就到看到等在客厅的沈父沈母以及沈湛,脸上都挂着热qíng洋溢的笑容,拥抱着她,说着欢迎她的话语。
直到注意到她肩膀上的纹身,沈父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询问起了关于纹身的qíng况。
沈清眠把昨天发生的事qíng,跟沈父大致说了一遍,省略了柳七失控险些掐死她的部分。
沈母眼眶立马就红了,不住着安慰着沈清眠。
女儿回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qíng,别哭了。沈父板着一张脸,说起了沈母。
是啊,沈清眠轻松道,我也没受什么苦,只是多了个纹身而已,她抚了抚沈母的肩膀,您这样哭,我就真的难受了。
沈母用衣角拭去了眼角的泪,嗯,我没事儿。
沈父看着沈清眠,脸色就相当难看了,他声音沉沉的,这事儿爸爸知道了,清眠放心,我会替你做主的。奔波了大半天,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他对沈澈说,你帮妹妹把行李拿上去。
好的。沈澈道。
随后,沈父又把曲青叫去了书房。
在这个往日弥漫着轻松温馨气息的家里,沈清眠感受到了一丝压抑。
提到柳七时,沈父的表qíng或多或少有些沉重。
她不禁想,柳七真的变得那么可怖了吗?让沈父和曲青都觉得棘手。
纯白的病房里,躺着一个男人,浑身上下都cha满了管子,用昂贵的药物维持着生命,
柳七双手自然jiāo叉下垂,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gān爹,你找我?
那个瘦成纸片的人,就是谢一。
短短三年,因为癌细胞的扩散,原本高大俊朗的大佬,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
谢一掀开了眼皮,听小八说,你去N国了?
去了几天?。
去找沈清眠了?
柳七弯起了嘴角,弧度流丽,见了。
你有对她做什么吗?
送给了她一个小礼物。柳七笑得更愉悦了。
看着柳七那愉悦的表qíng,谢一知道柳七送给沈清眠的不是好东西。
最起码,对于沈清眠来说不是好玩意儿。
谢一皱了皱眉头,柳七,你得有耐心。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容不得半点差错,你更不能擅自离开富人区,要亲自监督着那里。
我分得清轻重的。
谢一声音重了些,你知道轻重,就不该现在去招惹沈清眠,让沈家和曲家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她就要回国和曲青订婚了,作为她的未来老公,我该提前送她些礼物的,柳七摸着手腕上的桃花,提醒她谁才是她该依靠的人。
凡事都要留一线,不要做得太过火。谢一有气无力地说道。
柳七淡淡道,我做事一向有分寸,否则谢谈公司,也不会在短短的三年之间,扩张了不止一倍。
听到这话儿,谢一想笑了,可惜他连笑得力气都没有。
柳七近一年在富人区的所作所为,就像一个疯子。所有人都在好好的玩权利的游戏,保持着各方家族的平衡,而柳七却直接掀翻了桌子,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柳七掀起了足够的风làng,把富人区搅得一片浑水,而柳七则带领着他的公司在其中浑水摸鱼,变得前所未有的qiáng大。
太疯狂了,比他年轻的事qíng坐下的事qíng还要疯狂。
要不是他还在病中,肯定会制止他的疯子行径。
谢一不禁怀疑,把公司jiāo到一个有能力的疯子手上,是对还是错了。
柳七道,gān爹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搅你了。
不等谢一回答,他就退出了房间,轻轻合上了门。
听张八说,小花儿凌晨回国了。
不知道沈清眠和曲青什么时候会订婚,希望沈清眠能够好好享用他给她的最后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柳七摸了摸手腕上枪疤,笑了笑。
第66章 爱别离
清眠,把纹身给洗了吧。
在饭桌边,沈父坐在主位上,视线在她的肩膀上停顿了一瞬,又一次提起了这个话题。
沈清眠回到沈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沈父不止一次提起了纹身的事qíng。
沈清眠把口中的饭给咽了下去,拒绝了,纹都纹了,就留着吧。
沈父脸色难看了些,女儿,你是不是怕我们不能保护好你。你把它洗了之后,柳七又会把你抓回去,在你身上重新纹一个图案?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疼。
沈清眠低声道,我怕疼。
特别是锁骨处的纹身,更加难洗,这意味会带给她更多的痛苦。
她在沈家的一段时间,听说了不少柳七的事qíng,只觉得柳七qiáng的有些可怕了,重新把她抓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这是她的身体,她不想再胡乱折腾了。
这点疼都受不了,有什么资格做我们沈家的女儿?沈父很生气,说话重了些。
沈清眠一愣,这还是她来到沈家后,沈父朝她第一次说重话,他对她一向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