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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眠说:有一点,人生第一次结婚呢。
沈安安从她的小兔子包包里拿出了一颗糖,妈妈,我给你吃糖,吃了糖就不紧张了。
沈清眠笑了笑,那就谢谢安安了。
沈安安主动给沈清眠剥好了糖,道:妈妈张嘴,我喂你。
嗯。
一颗糖塞到了沈清眠的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味道还不错。
好吃吗?沈安安一脸期待着看着她。
很好吃呢。
沈安安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我就知道,她跟沈清眠道,妈妈,你别担心啦。婚礼是像超人一样的爸爸准备的,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顺顺利利啊,那再好不过了。
沈清眠重复了一遍,看着镜子里画着jīng致妆容的面孔,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
婚宴在富人区有名的玫瑰庄园举行,如柳七所说,他会给沈清眠一个举世无双的婚礼。
宴客厅由几万枝桃花装点而成,白的、粉的、红的,颜色各异,远远看去,就像一大片一大片朝霞。
在浅蓝色的灯光下,如云般的桃花显得有些梦幻了。
柳七把富人区有头有脸的任人物,都请了过来,坐满了宴会厅,让他们见证了这场婚礼。
这次宴会过后,基本整个富人区都知道了她沈清眠,是他珍爱的妻子。
在神圣的婚礼进行曲中,沈清眠身着婚纱,挽着沈父的手,款款入场。
沈清眠乌发红唇,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里含着浅浅的笑,眸子宛若装着璀璨星辰。
她身着白云笼纱制成的婚纱,层层叠叠,又格外飘逸。辅以颜色浅淡的桃花刺绣,真当是美人如花隔云端。
她朝着柳七缓缓走去,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而柳七则站在jiāo接区,等候着沈父把沈清眠jiāo到他的手上。
他身着一套手工定制的纯黑西装,合身的剪裁衬得他身体愈发颀长,气质高雅。
他本身五官就jīng致到让人惊叹,他在这些年雷厉风行的作风,气场qiáng大到让别人忽视了他的容貌,只觉得有些可怖。
这会儿他收敛了气场,和沈清眠站在一起,让人见了不禁呼吸一窒,心神恍惚。
仪式进行的很顺利,在相互告白,jiāo换戒指后,柳七拥住了她,极尽温柔缠绵的吻着她,画面美好又动人。
一吻毕,柳七紧紧的拥抱着沈清眠,嘴唇凑近了她的耳朵,小花儿,我会如儿时许下的诺言般,这一生一世都对你好的。
沈清眠甜甜地笑着,道:我知道。
底下有人感叹柳七和沈清眠的般配,男人和女人都各自羡慕着柳七和沈清眠,能得到那么举世无双的美人。
这其中,并不包括曲青。
曲青就在席间,坐在了最偏僻的角落里,但足够看清完整的婚礼画面。
为了不让他在婚礼上闹事,柳七让手下给他喂了一种能让他浑身无力的药。
柳七还给他戴上了面具,五官平平淡淡。
免得沈清眠看到他后,qíng绪失控。
曲青看着沈清眠和柳七说着海誓山盟的话语,jiāo换戒指,亲吻,拥抱,一切都做的那般自然。
他心痛的眼眶发红,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有血从唇角流了出来。
如果柳七想要借此羞rǔ自己,他成功了。
曲青看着笑靥如花的沈清眠,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她是被迫和柳七结婚的。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沉痛的事qíng了,自己的未婚妻自愿和柳七结婚,把他抛在了脑后。
而他失去了曲家家主之位,落入láng狈的境地,都是因为沈清眠。
他原先还想着,他不能死,沈清眠一定在等着自己,惦记着自己,他要活着见到沈清眠。
而现在,他觉得他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想必柳七也是这么看自己的。
曲青看了看就趴在了桌子上,肩膀耸动着,他在哭泣。
该看的都让他看到了,张八看他的样子,猜想心里收到的打击不小,目的已经达到,想来曲青可以对沈清眠死心了。
张八找来了手下,让他们把曲青给带了下去。
仪式走完,就到了敬酒环节。
沈清眠去休息室换了一套刺绣jīng美的红色敬酒服,和柳七去了底下敬酒。
柳七怕沈清眠喝醉,只让沈清眠喝了两三杯,余下的酒,他统统替她给喝了。
人逢喜事jīng神慡,柳七来者不拒,一轮酒敬下来,他的脸上带了些许红晕。
柳七脚步虚浮了起来,沈清眠搀扶着他,柳七,我们去爸妈那桌坐下来吧,你有些醉了。
他抚了抚太阳xué,轻轻点了点头,喝得太猛了,缓过这一阵就好。
柳七的手搭在沈清眠的肩膀上,不留痕迹的把身上大半的重量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在外人看来,则是他搂着她,是一种亲密的表现,他的脚步依旧稳健。
在沈清眠的帮助下,柳七在席上坐了下来,朝沈父沈母以及沈澈打了个招呼。
当时沈父得知她要结婚的时候,心里百般不乐意,也知道她做出了选择,头几次回家,沈家人都会把沈清眠叫去书房,轮番教导一番,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后来实在劝不动她了,他们俱是一脸失望的看着她,时不时会唉声叹气。
今天是沈清眠大喜的日子,沈父没有给她添堵。也没有表现出一点对柳七的不满,像一个慈父一样看着柳七和沈清眠,也是怕柳七看出什么不妥吧。
他道:柳七啊,我家清眠就jiāo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柳七笑着道:我会的。
他扶着额头,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晕乎了。
前些年,他跟着谢一应酬,酒量一点点练出来了。
这次他酒喝得确实多,但绝没有到喝到要晕过去的地步。
柳七隐隐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他暗自咬了咬舌尖,脑袋获取了片刻清明,他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对沈家人道,我去趟洗手间。
沈清眠关切地问道,你一个人行吗?
柳七盯了她的脸一会儿,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不妥,他点了点头,没事儿,我已经缓过来了。
好的。
他脚步还有些飘,他没有去洗手间,转身去了其中一间休息室,并把张八叫了过来。
休息室空dàngdàng的,除了柳七和张八外,就没有其他人了,门外有两个手下在守门。
他靠坐在沙发上,对信任的手下道:我身体有些不对劲,估计是被人下药了。
张八一听,先是一阵担忧,柳爷你还好吗?现在。
我中的是迷药,缓过这一阵就好了,对方没有置我于死地的打算。我已经打电话给陈医生了,十分钟内,他就会赶到这里,为我解了这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