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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沈清眠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钟寒不yù多说,一件小事,不过得我亲自去办。
沈清眠点头,嗯,我可以一个人去天涯湖。
好的,我让郭三陪你去,钟寒看着她道,眠眠,玩的开心点,下次我一定陪你去,不会再慡约了。
说完,他上了车子。
沈清眠目送着他坐上了车,朝车内的他摆了摆手。
看不到车屁股后,她上了另一辆车,在郭三的陪同下,去了天涯湖。
黑色低调的车子停在了一条小巷前,有个穿着卡其色风衣、戴着墨镜的女士就站在巷口,来回踱步着。
钟寒下车后,那位女士摘下墨镜走了过去,正是钟母,钟寒,你总算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他微微颌首,还请母亲带我去周先生家。
钟母道,跟我来吧,他住的有些偏了,弯弯绕绕的,得走一段路。
走吧。
母亲,您再跟我说说周先生是怎么跟您说的?
钟母领着钟寒,慢慢的朝小巷走去,那日,我约周先生替我算我的姻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看了看我的脸色,说近期我可能会经历丧子之痛。我就问他了,我不是听他的话,让你把沈清眠娶回家了吗?你怎么还会她觉得不吉利,没有说下去,她顿了顿,继续道,他跟我说沈清眠身上产生了变数,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导致他推算出来的法子不管用了。我就问他了,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不用死。他让我问问你,你晕过去几次了。如果你晕过去的次数,在三次以内,那还有救,她瞥了钟寒一眼,又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也太懂事了,身上毛病加重了,也特地瞒着不告诉我。你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啊。
我不想让您担心,然后呢?
他说如果已经发病了三次以上,就可以给你准备后事了。没有的话,他得亲自见你一趟,给你摸骨看相算卦,看看能不能找寻改命活下去的法子。这不,我立马打了电话给你,过来问你有没有晕倒过了。
钟寒点头,道:我知道了。
钟母又念叨了几句,病qíng加重一定要通知她,她可以跟着一起想想法子,不用硬撑着。
钟寒一一应着,分外懂事乖巧。
在钟母的领路下,俩人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一家四合院前,门口摆着两个石狮子,瞧着挺威风的。
就是这里了。钟母道。
钟寒抬头看了眼门匾,写着周家二字,gān净清慡。
大门敞开着,似乎是知道他们要来特地开的。
我们进去。
嗯。
俩人跨过了大门,走到前厅没多久,就有个佝偻着背的老头走了过来,声音粗嘎刺耳,是钟夫人和钟少爷?
钟母对老头很是客气,郑伯,是我俩,我带钟寒过来,让周先生给他算算命。
郑伯替钟母泡了杯茶,您请坐,又对着钟寒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您跟我来。
钟母放下了茶杯,我能跟钟寒一次过去吗?
不行,周先生替人算命,不喜欢无关人在场。郑伯一眼一板地道。
钟母点头,钟寒,你跟着郑伯走吧。
嗯,等我回来。
钟寒随郑伯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到了一间屋子前。
周先生,客人到了。郑伯敲了敲门,又说着话提醒道。
周先生在屋内道:推开门,进来吧。
钟寒依言,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暖huáng色的灯,显得有些昏暗。
屋子里摆设古朴,甚至有些古怪了。
huáng花梨桌椅、蓝底橙花的地毯,两个大花瓶,墙上挂着对联,贴着几幅用朱砂写的符字,甚至还有一副西方油画,画的是圣母。
而一个穿西装、竖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就坐在长条桌后面,正笑着看他。
中年男子长了一张国字脸,头发乌黑浓密,见不到一根白发,眉毛就像台风过境的树林,稀稀疏疏,又东倒西歪,他笑着看向钟寒,露出了些许法令纹,钟少爷,请坐。
他指了指那个圆凳子。
钟寒坐了下来,心里对中年男子持有怀疑的态度,但面上客客气气的,周先生,您好!
周先生手里拿着三枚铜钱,道:是不是觉得我不像个算命的,倒像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
有一点。
既然他这样问了,心里定是有答案了,钟寒不再说客套话,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周先生笑了笑,现代社会,算命先生也要与时俱进了。我要是成天穿着长衫去外面晃悠,别人还会多看几眼,你说对吧!
没错。
你放心,我打扮现代cháo流了,功夫还是老一辈传下的,灵不灵,你试一试就知道了。周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钟寒一眼,我知道你到现在为止,并不相信我。这样吧,在我给你正式算命看相,找寻续命方法前,你可以问我几个问题,关于你自己的,最好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样我算出来,才会显得我有本事。
周先生格外有自信,请吧,钟少爷。
钟寒微微一笑,好的。
随后,钟寒挑了三个问题,让周先生回答。
他问得是很久之前的事qíng,都是些有关于钟寒的小秘密,几乎无人会察觉到。
即便是有人发现了,也不会有人特地把它给记住,都是一些让人忽视的存在。
周先生摆弄着他手上的三个铜钱,过了三炷香的时间,给出了答案。
当他说出答案的一刹那,钟寒瞳孔微缩,神色震惊,随后说话时多些许尊敬。
我相信你,我们开始吧。
周先生声音沉静,不复刚才的随意,给你算完命,找到破解之法后,我会给你改命。改命的程序,和算命完全不同。在你看来,甚至有些邪门了。我知道你求生心切,肯定会同意这次改命。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支付足够的钱,二、这里发生的事qíng,你不能向外面透漏半分。
可以。
周先生给钟寒摸起了骨,并道:改命这件事儿,会让你遭受巨大的痛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只有能够活下去,我什么都愿意做。
半天过去了,钟母桌上的茶水都换了好几次,也不见周先生和钟寒过来。
钟母起身,朝在院子扫落叶的郑伯走去,郑伯,周先生和我儿子大概什么时候能出来,你知道吗?
郑伯把落叶扫到了畚斗里,不清楚,还请钟夫人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