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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时景云站起了身,走到了侧对面的书架上,背对着她不知道动了哪里,书架缓缓移开了,露出了一个通道,一路向上。
他回身看她,说:媳妇儿,乖乖坐在chuáng上等我回来。
他走进了通道,随后,门又被缓缓合上了。
沈清眠垂下了眸子,她被他软禁在了地下室。
她掀开了被子,意图试试那书架的机关在哪里,却发现她的右脚脚踝上,被戴上了一个jīng致的浅金色脚铐,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脚铐连着一根细长的链子,另一头扣在chuáng脚上。
沈清眠双腿曲起,手臂环抱着膝盖。
她以为会做软禁这种事儿的是钟寒,倒没想到时景云也变成这个样子了。
既然如此,她以后利用起他来,也就不用心软了。
她在chuáng上坐了会儿,下了chuáng,想试试她的活动范围在哪里。
不知道是这迷药的药效还没过,还是时景云给她下了别的药,她浑身使不上力,脚步虚浮,每一脚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靠着墙面才勉qiáng站稳了身子,她一步一步地挪着,这根链子只有四五左右长,把她的活动范围锁定在了chuáng,厕所以及旁边的小餐桌上,而她离书房,始终隔着一米的距离,显得遥不可及了。
果然,长度都是算好的。
书架又一次缓缓移开,沈清眠知道是时景云回来了,而她还站在餐桌边。
时景云拿了碗蛋羹过来了,见她下chuáng了,走到了她的面前,把手头的东西放下,道:媳妇儿,你的药效还没过,不要耗费力气,会累坏你的。
他将她抱了起来,重新把她放到了chuáng上,并盖好了被子。
他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她对面,手里拿了碗蛋羹,我感觉你嗓子不太好,便叮嘱厨房给你蒸了碗蛋羹,我喂你吃。
时景云用调羹舀起了蛋羹,往她的嘴边凑去,媳妇儿,乖,张开嘴。
沈清眠紧抿着嘴角,别开了头。
不吃的话,你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沈清眠声音冷了下去,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放我走。
这是不可能的。时景云脸上没了笑意,毫无商量的余地。
他见调羹放到了她的嘴边,她仍无动于衷。
这样可不行,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再不吃,会把胃饿坏的。
还是不吃吗?时景云有些无奈,看来只能这样了。
沈清眠睫毛微动,他要做什么?
时景云把蛋羹放入了口中,随后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有些重了,迫使她张开了嘴巴,他低头将蛋羹哺入了她的嘴中,舌头随即滑入,和她相缠起来,只是想喂她食物,一碰到她的嘴,就变了味道,掠夺的本能出现。
沈清眠推搡着,这点力气对他来说,就如抓痒痒般。
他的手放在她的后背,让俩人的身体贴的紧紧的,他吻着,纠缠着,深入着,最后这口蛋羹不知道是喂入她口中的多,还是他吃下的多了。
时景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凑近她的耳朵道,问道,是要让我这样喂你吗?我可是很乐意哦。
热气拂过她的后颈,瓷白的肌肤上,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浮起了淡粉色,如飘洒在雪地的粉色樱花,煞是好看。
又见到小巧耳垂上的那颗红痣,如淡墨山水画中的点睛之笔,看到后心神皆被吸引,再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的眸色一点点加深,呼吸稍稍重了些。
我吃。沈清眠qiáng忍着怒气道。
沈清眠的话,让他的神色恢复了清明,面露遗憾,可惜了。
时景云拿起了碗,重新开始喂她。
这一次,沈清眠很配合,她一口一口把蛋羹都吃光了。
这样才对。
沈清眠垂下了眼眸,我要休息了。
不光是时景云心满意足,事实上,沈清眠也有些满足。
闻到食物香味的时候,她就饿了,想吃点东西把胃给填满。
但是没有一点反抗就屈服于他的话,未免也太不符合她现在的xing子了,所以她不得不拒绝了他,刻意表现出不为食物所动的样子。
她知道时景云肯定会qiáng迫她把食物给吃下去的,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意思意思的演一下,就顺了他的意。
沈清眠接下来也不打算和他反着gān,顶多在嘴上斥责他两句。
反正和他对着gān,他到最后总能得到他想要的,还不如尽量让自己活得好一些。
你那么听话,我要奖励你。
时景云微笑着,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又是一个深吻。
他让她躺了下来,并且给她盖好了被子,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上头处理事qíng。无聊的话,可以看杂志和书,我放在了chuáng头柜里。
沈清眠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时景云一点也不恼,吻了吻她的脸颊,媳妇儿,我晚上再过来看你。
时景云走后,房间里又剩下沈清眠一个人了。
她睡够了觉,坐了起来,从抽屉里随便拿出了一本书翻看着,目光没有落在书上。
时景云看着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笃定谁也不会找到她。
她眉心微拧,若是钟寒也找不到她,那她又该怎么办?
眉头很快就舒展开,不可能的,那可是攻略对象啊。
可时景云的样子,和她以往遇到的人都不一样,感觉也变成了一个狠角色。
沈清眠微微叹气,实在不行,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液晶显示屏里,是沈清眠坐在chuáng上看书的场景。
时景云看着画面,松了口气,又弯了弯嘴角。不哭不闹,比他想象中好太多了。
第122章 死苦
钟寒倚靠在一辆黑色的轿车前,额前的碎发凌乱垂下,遮住了眼帘。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吸了一口,嘴里吐出白色的烟圈,缓缓上升,又飘散无踪。
往日那双弯着的眼睛里,再无一丝笑意,也没有光,眼睛深邃如海。
他整个人yīn郁异常,如一团冰冷的黑雾笼罩着他的周身,靠近他,就会忍不住打个寒噤。
铁闸门外,有一帮人在打架,你拉我往的分不出胜负。期间还有言语间的争论,威胁再不好自为之,就要报警了。
钟寒冷眼看着,直到手里的烟燃尽,烟灰落地,他出声道,我们走。
他的声音并不响,但两帮人马不约而同的住了手。
钟寒的音色低沉,如染了寒冰,淬了剧毒,飘进他们的耳里,刻在了灵魂深处,令人有些难受了。
听到声音,一直站在他旁边的助理给他开了车门,钟寒弯腰进入。
而那帮钟寒带过来的人,纷纷上了后面那辆车,袁二则进了钟寒坐的这辆车,并且坐在了他的旁边。
袁二脸上挨了两拳,半边脸肿了起来,说话也含糊不清的,少爷,是我没用,没能进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