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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一听,压力更大了,也更有动力了,但也不敢打包票,我会尽力的。
他现在看钟寒,就是在看一座闪闪发亮的金山,殷勤道,您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吧,我这还需要些时间,他又道,要喝什么?普洱还是大红袍?
钟寒摆了摆手,不用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我不需要,我只要你尽早找到带我出国的方法。
行,我一定不负你的期望。
冲着那五千万,他这次也要好好gān,他的养老金就看今天了。
他戴上了老花眼镜,一本本翻找了起来,速度很快,十分钟一本。
钟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免得站在周先生旁边给他压力,从而导致忙中出错。
他半阖着眼睛,靠坐在沙发上,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自那日他夜半收到沈清眠不告而别的消息后,就没有睡过觉,一直在通过各种途径打探她的消息,不眠不休。
现在终于有了沈清眠的线索,而在重金之下,周先生很快就能找到可以让他去别的国家的方法。事qíng就快要解决,他的心神也渐渐松懈了下来,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周先生翻了七八本书后,还没找到解决钟寒这种qíng况的方法,心里有些急了。
他在嘴里念念有词,祖师爷保佑,保佑我顺利拿到这笔钱,以后更会好好的孝敬您的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周先生手里只剩下最后一本书,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打开了它,翻了几页,顿时热内盈眶,拿着书的手都在抖。
这太刺激了,就像赌博似的,他还赌赢了。
他将这书平摊在了书桌上,一页页仔细的翻看着,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比划着什么。
待看完这本书,周先生舒了口气,起身走到了chuáng边,蹲下身子从chuáng底下拖出了一个木箱子,他拂开上面浅浅的一层灰,将它打了开来,里面有一个个格子,放了花瓶,茶杯,怀表,项链,以及手绢等物,灰蒙蒙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周先生拿起了茶杯,想了想又把它放下,拿起了便携易带的怀表,他嘴里念念有词,施了几句口诀,又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挤出一滴血滴下了怀表上头。
怀表如海绵般,将那滴血给吸收了,一下子就变得铮亮一片,散发着光泽。
做完这一切,他把木箱合上,又放回了chuáng底,而那块怀表则被他握在了掌心里。
周先生走到了钟寒面前,轻轻地将他推醒。
钟寒立马就睁开了眼睛,神色一片清明,似乎从未睡着过。
他淡淡地看了周先生一眼,周先生觉得怵得慌,像被恶鬼盯上了,忙错开了眼睛。
仔细想想,周先生的比喻也没什么问题,钟寒可以算是一只恶鬼了。
钟寒开口道,找到方法了?
找到了,周先生献宝似的把怀表拿到了钟寒面前,道,这是魂器,你的魂体脱离ròu身后,可以寄居在这里。你可以通过这块怀表,进入到别的国家。
到了别的国家后,我还能出去吗?还是只能待在这里面。钟寒更为关心这个问题。
可以的,但是有先决条件,到了那边后,你得在怀表里待满两个小时,因为怀表会一点点模拟那边的磁场,在你魂体的适应范围之内。两个小时后,你基本就能适应那边的磁场。但魂体还是不能在外面bào露太长时间,最好找个寄居体。
钟寒迫不及待,道,我试试。
他的魂体从ròu体中脱离了出来,进入怀表中。
很神奇,怀表看着小小的,但完全能够容纳他的魂体,还能感知到外界的qíng况。
里面黑乎乎的,他无法探寻怀表内部,他现在也没心思这么做,他只想快点回到沈清眠身边。
钟寒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睁开了眼睛。
还适应吗?周先生问。
除了有些黑之外,一切都好。
周先生点了点头,那就好,他把怀表jiāo到了钟寒的手里,给你,钱的话,你抽个空打过来就好了。
他和钟寒合作好几次,知道钟寒给钱慡快,从不拖着着不给。
钟寒摩挲着手里的怀表,道,还得周先生跟着我跑一趟了。
我还得跟着你去国外?周先生连连摆手,我不去,我恐高,最害怕坐飞机了,又道,我在怀表上施过法了,你随时可以出入这里,你把怀表给袁二就可以了,我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钟寒站了起来,抓起了他的手,把怀表放在了他的掌心,又bī着他五指收拢,握紧了那怀表,不行,以防万一,你必须要跟上,他淡淡道,陪我去E国,确保我能安全回来,我就给你五千万。否则的话,我只能给你两千五百万了,他深深地看了周先生一眼,想要五千万还是两千五,选择权在你,你自己考虑清楚就好,我不会qiáng迫你做决定。
他得确保自己的安全,出了变故,有周先生在,也能及时调整。
否则的话,出了一点在周先生眼里的小问题,但因为鞭长莫及,有可能要了他的命或者被困在那里。
周先生扯了扯嘴角,这还不算qiáng迫他做决定。
两千五百万和五千万,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果然是商人,这么jian诈。
周先生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
这么快?周先生猝不及防。
钟寒点头,他已经知道了时景云的心腹要去哪里,周先生又跟他说到了E国后,他得在魂器里待满两个小时才能出去。倒不如早早出发,他在E国机场候上两个小时后,可以自由活动后,刚好可以碰上去找时景云的心腹,一切都刚刚好。
见到时景云和沈清眠后,他不用困在魂器里,只能冷眼看着了。
太快了,周先生苦巴巴地道,你等我换个衣服,收拾个行李吧,二十分钟就好。
钟寒道,不用收拾行李,带上护照,身份证就好,顺利的话,我们当天就可以回来。
也不排除眠眠没有和时景云在一起,钟寒不知道这该说好还是不好了。
周先生含蓄地看了钟寒一眼,钟总,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换个衣服,我们俩虽然是大男人
未等他话说完,钟寒就朝门口走去,在合上门的时候,他催促了一声,你动作快点。
三个小时后,袁二和周先生带着钟寒的魂体到了机场。
周先生下了飞机,问袁二,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等。袁二言简意赅。
周先生还想说些什么,看着袁二板着一张脸,脸上还有一条刀疤,凶神恶煞的样子,十分不好惹,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在大厅里坐等着。
他手里攥紧了怀表,生怕把它给搞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