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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杯子呢?沈清眠放下了玩到一半的魔方,我的杯子里也没水了,正口渴着,快倒一点水给我。
杯子?温言说,我放在楼下了,你要喝水,我现在给你去倒。
不用了,我在房间里待得够久了,该下楼走动走动,松松筋骨了。
温言拿起了她玩到一半的魔方,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它,道:奶奶,我有事要跟你说。单看样貌,我们年纪相差不大。我下楼倒水的时候,听到了熊招人他们在讨论我俩,说我和你是在玩角色扮演游戏,真会玩!
沈清眠本来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听到他这话,抬眼看他,连忙问,温言,你知道角色扮演是什么意思吗?
温言现在一直蛮单纯的,她有些怕熊招人会教坏他,给他灌输一些不好的知识。
知道啊,温言看着手里的魔方,轻声道,过家家嘛,他看向她,探究地问道,是这样吗?
沈清眠十分淡定,嗯,是过家家没错了。只不过是成人版的。
温言三两下就把魔方给复原了,说,为了避免别人误会,在外人面前,我想换个称呼叫你。
好啊。沈清眠一直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原先他俩和郑业华一起,他们都是看着温言长大的,并没有感觉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
他们在这里住了几个月,鲜少有外人过来,温言更是极少开口说话,并没有人指出这个称呼有些奇怪,觉得在他俩身上有浓浓的违和感。习惯成自然,沈清眠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眼下温言提出来了,沈清眠觉得十分有必要改,免得别人误会他俩之间有不纯洁的关系。
那我就叫你清眠吧,你和往常一样,直接叫我姓名。温言说。
嗯。
温言又说,对外,我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
这也要变?不过萍水相逢,我们遇到的人,没那么无聊,想要知道我俩是什么关系的。大家都在勤勤恳恳打丧尸,好让自己活得好一些。沈清眠认为没有必要把俩人之间的关系也变了。
即使知道男女朋友这层关系是假的,她也觉得别扭地不得了,她先前可是一直把温言当做孙子看待的。
温言看了外面的天色一眼,说:这雪一时半会儿不会停,霍七他们和我们要再住一段时间,我不想在背后被人议论了,今天熊招人在背地里讨论我俩的语气,他紧蹙着眉头,让我非常不喜欢。
你说得也有道理,沈清眠道,不如我们俩就以姐弟相称吧。
温言不赞同,成年后的姐弟还睡在同一个房间,有些不合理了,他反问,你不觉得吗?
他这么一说,确实有些。
姐姐和弟弟即使关系再亲密,也是成年男女了,睡在同一个房间,会让人想歪。
那就按你说的做,假装是男女朋友。
温言笑着道,好的,清眠,他嘴角上扬,说道,熊招人他们在楼下玩牌,怪闹腾的,我觉得你还是在楼上休息比较好,我的杯子在楼下,要去拿回来,正好可以给你倒杯水。
一直听温言叫奶奶,乍一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她有些怪怪的。温言倒是适应的很快,叫得无比自然。
沈清眠听了点点头,道,那你把魔方拿给我吧,我接着玩。
你等一下,温言垂着眼眸,双手快速地扭动着魔方,十几秒后,他把魔方复原成了沈清眠刚刚玩过的样子,竟然是分毫不差,他把它放到了她的手里,伸手拿起了她放在茶几的杯子,道:等我回来。
傍晚沈清眠下楼的时候,她发觉气氛有些变了,霍七没有大的变化,熊招人等人看到他拘谨了不少。
她隐约猜到了原因,大概是他和书中同郑业华结怨的事差不多,祸从口出,私下里在讨论她和温言,惹了温言不喜,稍微教训了他一顿。
教训一顿也好,熊招人待在这个屋子里就会老老实实的,她乐得自在。
沈清眠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和先前一样同他们相处着。
和往常一样,在天黑之前,沈清眠和温言就早早洗漱完毕,上chuáng睡觉了。
晚安。沈清眠习惯xing在睡觉和他道一声晚安。
温言躺在隔壁的chuáng上,侧对着她道,晚安,清眠。
十五分钟后,温言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下chuáng后钻进了沈清眠的被窝,动作一气呵成,十分熟练。
他斜躺着,从背后拥住了沈清眠,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五感都被放大。
温言的鼻尖充盈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颈间的肌肤在黑暗中泛着莹白,宛若黑白电影的画面,身体柔软温暖。
他脑海里忽然就蹦出了白日里看过的那本书的香艳内容,男与女,在chuáng上翻云覆雨
除了第一篇画风语言描述比较唯美外,后面那几篇,他看到后都有一点不适,书中描述直白,语言露骨,甚至有些粗鄙不堪,但怀着好奇心,他把它翻阅完了。
温言在那个时候无法理解,书中的男女为何会如此热衷于做这档子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能开gān。
人是理xing动物,yù望这东西,应当是可以克制的,哪有像书中所说qíng难自禁的事qíng,不过是为了发泄yù望,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而现在,他的yù望却难以控制地开始苏醒。他眉头紧皱,怕沈清眠会发现,他往后移了一点。
他困惑,怎么会这样呢,它不该在这时候醒来的,现在还不是在早上。
明明以前,他和沈清眠也像现在一样躺在同一张chuáng上,身子紧紧挨着,皮肤紧贴着皮肤,他从未对她产生过一丝除了一起睡觉之外的其他想法。
而现在,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想法,他想睡了她,像书中的男女一样,身体合二为一,水rǔjiāo融,一起攀上那yù望的高峰。
是那本书的问题吗?唤醒了他藏在内心深处的yù望之shòu,还是他原本就有了这种想法,只不过被自己有意无意的忽视,而熊招人今天说得那番话,说他和沈清眠可以是另一种关系,点醒了他,让他开始直视了自己的内心。
原因是什么,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内心的想法是什么,他渴望抚摸触碰她,亲吻她,进入她,他想让沈清眠成为自己的女人。
温言是一个很纯粹直接的人,喜欢就会去做,不喜欢也会直接说。
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腰间,隔着一层衣服。
他一个念头,睡衣就往上缩了些,露出一大片肌肤。他试探的摸了上去,柔软滑腻,宛若上好的羊脂暖玉,这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他深吸了一口从她颈间传来的幽香,心cháo愈加澎湃起来,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后背,又一点点贴近了她,手掌在腰间游移着,一寸寸抚摸柔滑温暖的肌肤,一路向上,宛若国王在一寸寸在巡视着自己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