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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内察自己的身体,胃部的确有些不适,而且特别困!夏玄弘心中一个声音说难道那个小个子真的敢这么下作?另一个声音说当然了!他是个匪徒!岂有什么道德?hellip;hellip;
夏玄弘爬回chuáng上,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晕乎乎地睡着了。
秦惟从衣柜里找到了这屋子的铁锁,过去这里总有丫鬟守着,就是高鹏出去了,也从不锁门,屋门配备的铁锁从来没用上过。秦惟穿好斗篷,又拿起桌子上的手套镊子,提着铁锁出门锁了门,对从偏厅跑过来的多生小声说:我把门锁了,可是如果有事qíng,比如着火了什么,你要把门打开。rdquo;说着,他把钥匙给了多生。接着又一想,如果着火了,夏玄弘戴着镣铐怎么跑,又把脖子上的钥匙取下来,也给了多生,说道:紧急的时候才可以给他,尽量别让他出来。rdquo;这是土匪窝,出来不是找死吗?
多生郑重地将钥匙握在手里,担忧地问:寨寨hellip;hellip;主hellip;hellip;要去哪里?rdquo;
秦惟笑笑:只是去耍耍,你帮我看着院子,我一两个时辰就回来了。rdquo;
多生点头,结巴着:寨寨hellip;hellip;主,你要小心哪!你不带你的剑吗?rdquo;
秦惟淡然道:不用。rdquo;拢着斗篷往前院走去。与夏玄弘不同,多生看着寨寨矮小的背影,很敬佩,觉得寨寨特别胆大!那些外面的人多凶啊!
秦惟捏着手套出了自己的院门,院门外四五个寨众同时迎上来:寨主这是要去哪儿啊?rdquo;
秦惟兴致勃勃地说:去前门切尸体!我跟茅管家说了,他给我留了尸体。rdquo;几个人挤出笑脸,不知道该不该表示赞同。
一个人小心地问:那寨主要出门吗?rdquo;茅管家说不能让寨主到外面去!
秦惟装没听出他的意思,大方地说:不出,就在门里,我今天休了妻,那些妾室也要全送下山,临走得给她们露一手!rdquo;
哦mdash;mdash;这些人就像前一日茅富一样,看穿了寨主的意图。人们笑着跟在寨主身后,相互挑眉送眼色:鹰岭寨里高鹏的dòng房夜是经典的笑话之一,谁不知道这位小寨主不行!那些妻妾全是摆设不说,他曾经带着人去给自己的老婆用qiánghellip;hellip;还没成!现在不要这些妇人了,可脸面上下不来,要拿尸体去吓唬一下人家hellip;hellip;瞧您这点出息!
秦惟不管后面的人,脚步匆忙地往高家大门走mdash;mdash;他得快去快回!
院子里残留着昨日争斗的痕迹,石板路上有时可见发黑的血迹,有些屋子的窗户是破的,一间柴房还被烧了hellip;hellip;秦惟昨天根本往前面来,不知道院子里的混战到了什么程度,此时也不放在心上,他更关心的是茅富是否如他吩咐的给他准备了尸体。
他出了高家内院的门,看到高家大门内果然摆着三具尸体。相比过去在院门内站在一起的护院寨众们,此时的守门护卫三三两两分开站着。秦惟着急地指使:快点快点!给我摆桌子!我得赶快开始,她们就要来了!rdquo;
有个寨众说:茅管家早就说了,给寨主备下了!rdquo;
跟在秦惟身后的人笑着:快点!寨主要在那些女子出来时切尸体!rdquo;看把寨主急得。
大家知道了寨主的意思,忙将长桌子摆在了出大门的必经之路旁,保证那些妇人们得从桌子前边经过!
秦惟则去翻弄尸体,他认出这些人都是以前的护院,其中一个被砍得头破血流,特别血腥。秦惟指着这具尸体说:来,把衣服hellip;hellip;rdquo;他想到一会儿一帮女的要来,就别一丝不挂了,改口道:把上衣脱了hellip;hellip;rdquo;
这些人昨天都见过寨主割切尸体,可还是无法习惯。大家相互看了片刻,才有两个人勉qiáng地上来给秦惟选的尸体脱了上衣,又把尸体抬上了桌子。
秦惟斯文地戴上了手套,就像前一日般,抬头蹬着桌子,从腿上拔出了匕首。因为隔着手套,秦惟觉得手指不那么灵活了。他摇头啧啧,右手拿着刀来回转动,刀刃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晃得人挪开目光。秦惟微倾身,左手拿了镊子,开始cao作。
这次,他是从头顶下手,开始剥离头皮,接着是面部皮肤。这是非常jīng细的活儿,他的手套是鹿皮的,无法与医用手套相比,他还得注意别割了自己的手指,以免感染,所以速度远比他在医学院时慢。日升头顶时,他完成了头部颈部的皮肤剥离。
秦惟直起腰,拿着一片皮肤说:你们看看hellip;hellip;rdquo;才发现桌子边只剩下了两个人,还脸朝着其他方向,别的人全到门外守着去了。说实在的,切人尸体这事,gān一次能让人惊讶,再来一次,就让人烦了!没人喜欢和变态在一起,反正寨主是为了恶心那些女子的,大家不必非得看他的表演!
那两个人听见声音回头一看,扫见已经没有了皮肤的人脸,忙调开头,勉qiáng笑着:寨主!我们去外面瞧瞧hellip;hellip;rdquo;我们也得离远点!
从内院传来一片脚步声夹杂着些哭泣,秦惟抖擞jīng神,看向内院的门。一群女子走了过来,她们见到了门边的秦惟,都站住了。
秦惟按照高鹏的记忆在里面寻找金氏,看到了人前面被搀扶着的瘦弱女子,样子像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人,满脸的皱纹。秦惟一下就认出这是前世带人来烧他宫殿的杜鸣山!秦惟头一个念头就是mdash;mdash;我靠,幸亏没dòng房!
高鹏愤怒地想扑上去对金氏拳打脚踢,但秦惟见金氏憔悴枯萎的样子,觉得她已经够惨的了,冤冤相报,他不想与金氏多纠缠了。前世杜鸣山命人投火,今世他把金氏送下山,不知能不能罢休。
金氏看到高鹏站在尸体后面,又恨又惧,两腿发软。
秦惟放下左手的镊子,拿着人皮,右手持刀,笑着走向人群前的金氏,说道:看,这是脸皮,你们肯定没见过吧?rdquo;
有的女子失声惊叫,有的忙捂上眼睛。扶着金氏的婆子蹲了下来,金氏挪不动脚,脸色惨灰,眼睛发直。
秦惟到了金氏面前,微笑着说:这些年对不住你了hellip;hellip;rdquo;
他这种语气结合他手里的东西,金氏吓得眼睛瞪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她原来还想打高鹏一个耳光,可现在见高鹏手提着人皮,脸色如常般说话,她只想赶快逃开!高鹏是个疯子!他是不是想也这样对自己?!
秦惟将手里的东西举到金氏眼前,金氏脚边的婆子嗷嗷地叫,金氏也想叫,可是恐惧封住了她的喉咙,秦惟瞪了婆子一眼:别叫!不然的话hellip;hellip;rdquo;他嘿嘿笑了一声。
婆子的惊叫声戛然而止,秦惟为自己的演技暗中点了个赞。然后他又看向金氏,像是说悄悄话一般,很亲切地说:你看见没有,这是夏家三公子夏玄弘的面皮,我一会儿要掏出他的内脏,切掉他的四肢,你想看吗?hellip;hellip;rdquo;
金氏快站不住了,眼睛里现出泪光,慌乱地摇头。
秦惟放下手,盯着金氏的眼睛:你原谅我吗?你看,我对你算是挺好的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