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凌顾宸把内心的激动澎湃压抑下去,做出一副惯常的云淡风轻表情。
上了车,他仔仔细细看她的脸,摸摸脸颊又摸摸手臂,确认她这段时间没有哭过的痕迹,人也没有被饿瘦,才觉放心。
祝笛澜拍掉他的手,娇俏地嗔,“动手动脚干什么?”
“看看我老婆有没有被虐待。”
“我过得好得很,”她白他一眼,“不知道多顺心,你当我乐意回去受气!”
凌顾宸知道她又呛他,只笑笑,握住她的手。
他忍过别墅这长长的走廊。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就两手握住她的腰,不客气地把她压到床上。
他一路上忍着欲望的样子把祝笛澜逗得直笑。双手一被缚住,她也下意识地去咬他的唇。
两具躯体饥渴地交缠在一起。她的纤纤玉手飞速地解他的纽扣,凌顾宸则连耐心都没了,把她身上的开衫扯大两倍,毛线松垮垮地挂在她的手臂上。
祝笛澜都不骂他撕衣服了,搂住他,吻着他的胸。
禁欲太久,凌顾宸就会对调情这件事失去耐心。
他扯掉她的衣裙,把她的手腕按在枕头上,又用手掐住她的脸颊,不让她动。
这样就可以低着头狠狠地吻她。
他一这样霸道,祝笛澜就忍不住笑。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就是喜欢他这样的霸道。
“顾宸……”
他漫不经心地应着,低着头脱她的衣服。
祝笛澜任由他动作粗暴地剥衣服,把小腿搭在他的肩膀上,娇媚地朝他眨眼,“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回来付出什么?”
“别这样看我,”凌顾宸解开腰带,迫不及待地压住她,“我已经受不了了,别故意用这种眼神。”
她轻笑,努力从他的吻里挣脱出来。一侧过脸,又被抓回去。翻来覆去的,连话语都是断断续续的,“我……什么千金小姐……都不要做……”
气血涌在两腿之间,耳膜也被欲望震得作响。凌顾宸听不清,也不想听。不过这种时刻,把老婆大人哄开心了,才不会演变成强迫戏。
他嗯嗯啊啊地应着,用手指玩玩她两腿间水粉色的花穴。
粗壮的水蟒似的阴茎顺着汩汩的水流,直直挺入。
祝笛澜仰起头,轻轻叫了一声,嗔怪道,“你又不哄我!”
凌顾宸死死压住她的手腕,俯下身,“不要在意,我现在在表现我对你的思念。”
那充满了荷尔蒙气息的性感撞击声让她两腿连着腰都发软了。
花穴深处传来的刺激像是细微电流,激得她说不出话。
凌顾宸故意吻她吻得极用力,让她喘不过气。这窒息感把下身交合的快感足足放大了十倍。
她的肢体被刺激着,想要用力抓住他的后背。偏偏手腕被死死按住,两腿也扣在他的腰上,她整个人在自己的尖叫声和呻吟声中动弹不得,只能用力蠕动着腰肢,把双乳向前挺。
她坚挺的乳房一下一下颤动,像水面之上的小山坡。
凌顾宸欣赏得很满意,把她攥得更紧,“你想我吗?”
他故意抹去所有的技巧,用纯粹的蛮力,用带着动物本性的粗暴,用力撞击她的花穴。
这让她两腿间的汁液飞速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她直觉自己支持不住,可是又沉醉得无法自拔。她的两颊绯红一片,发出阵阵娇喘,就是说不出话。
“吃不消吗?要停吗?”话虽这么说,凌顾宸一点怜香惜玉的姿势也没有摆出。
“别,不要停……”祝笛澜仰过头,“顾宸……我喜欢你这样……”
“你的男人里还是我最厉害。”他洋洋自得。
“嗯,嗯。”她失去思考能力,去贴他的唇。
她迷离得找不到方向的样子让凌顾宸满意。下身的抽动加快,她在他身下尖叫着抽搐了两次,他才射出来。
祝笛澜很满意,吻吻他,翻过身就要睡觉。
凌顾宸等她等了几乎一个月,哪能这样就放弃。
他不让她睡觉,逼她玩到凌晨两点。
祝笛澜欲罢不能的同时,也装出生气的样子,“你不要早上四点要晨跑吗?玩到现在四点怎么起?”
“都运动一晚上了,明早可以休息。”
反正也说不过他,祝笛澜笑得餍足,还是乖乖趴到两个迭着的枕头上。
凌顾宸的手顺着纤弱的腰背游走着。她凹凸有致的腰身像个精致的沙漏。她从来都不用做过多的引诱动作,她就这么懒懒地趴着,翘起臀部,他就起反应。
百试百灵,她喜欢这样逗弄他,带着些许的掌控。
终于可以睡觉,祝笛澜翻过身,舒服地钻进被子里。
凌顾宸冲了个澡,身上还带着水流的凉意,轻轻从后环住她。
那凉意正好带走些刚刚激情带来的燥热。祝笛澜觉得很舒服,就顺势把他的手臂握住。
凌顾宸低下头,吻吻她的耳朵,柔声道,“老婆。”
她笑笑。
“宝贝?”
“嗯?”她懒懒地应着,不愿睁眼。
凌顾宸没作罢,一连换了好几个昵称,什么“baby,honey,sweetheart,schatz”,用好几个语言叫了一遍。
祝笛澜对这份讨好很受用,忍不住轻笑起来。
见她开心,他才敢问,“我问你点事。”
“说吧。”
他的语气迟疑了一点,“那几天你跟韩秋肃在一起的时候……”
祝笛澜这才转过身看着他,她知道他想问什么,他只是不敢直接问。
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怪她,只是想知道。
祝笛澜想了想,嘟嘟唇,伸出手,利落给了他一个嘴巴。
一点都不痛,但声音倒是很清脆,一声“啪”,像是气球破裂。
凌顾宸摸摸脸颊,轻声说,“挨这一下没毛病。”
祝笛澜的嘴角扬起幸灾乐祸的微笑,“醋坛子。”
他亲亲她,认下了,“我是醋坛子。不过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她故作不开心地撒娇,“你还好意思问!”
凌顾宸笑着搂住她。
“我跟他睡了你也管不着!你自作自受!”
“好。”听得出她在说气话,他先是答应,过会儿又小心翼翼地问,“没有,对吧?”
祝笛澜被气笑。多恶劣霸道的人,在她面前却表现得像个初恋的高中男生。
她掐住他的手臂,“喂,我问你。你现在没事骗我了是吧?”
“没有,都告诉你了。”
“廖教授与我妈妈合影的照片呢?”
凌顾宸拉出抽屉,递给她。
祝笛澜摸摸照片上妈妈的笑容,把照片贴在心脏上,小声问,“可不可以给我?我想有妈妈的照片。”
她像个委屈的小女孩,凌顾宸心疼地搂住她,“当然。苏逸没给你看吗?”
“给了。可我总觉得不够,想要更多更多的照片……”她又仔细看照片,“她要是还在多好……好想与她说说话。”
凌顾宸摸摸她的眼角,亲昵地吻她。
她伤感的时候又欣喜,“你发誓你不骗我了。”
“我还能骗你什么?”
“也是,”她想了想,“反正我与你结婚,是祝笛澜,不是苏琬。跟沃德集团没关系。”
凌顾宸静静看着她。廖逍的计划,他依然一个字也没有说。
她斜睨他一眼,“为了你,我哥哥都不要了,爸爸也不要了。”
“我知道,”凌顾宸把她搂进怀里,“我把我的心给你。”
她笑得甜蜜蜜,把照片夹进床头的相框。那里还摆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她与凌顾宸在宴会上照的,她靠着他,像个新娘。
还有一张是她夭折儿子的B超照。
她满意地欣赏一阵,才重新搂住凌顾宸,准备补觉。
“你好好睡,”他玩着她的头发,“下午醒了,去办公室陪我。”
“不要,我要跟哥哥吃晚饭,已经答应他了。”
凌顾宸不满地嘟囔,“真烦……”
“哎呀,你们两个真闹腾,”她懒得哄他,“跟你在一起他要不开心,跟他见面你要不开心。我谁都不管,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凌顾宸叹气,“好。”
那么多年,她身后冒出一个家来。凌顾宸不得不与人分享她,他接受,可也会觉得郁闷。
他努力劝自己,曾经她的全世界都只有他。他已经习惯这个局面习惯了很久,把她的依赖当做理所当然的东西。
他不肯主动放手,她的抽离只能艰难地像网络中的细丝,一点点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