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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做最后一次调试。左寅道,汉朝这个坏点已经有些日子了,你伤没好我们一直没敢动,尽量把你们定位在坏点最边缘,可以从头开始阻止其实据我们估算,上一次追过去和他们相差该有四五个月的样子,已经是很jīng准的qíng况了。即使这样还损失了一个秦始皇,感觉差一天都会出事。
时谱刚研发出来就惨遭横祸,其实整体的技术都还不是很发达,想看的历史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不管是对方还是己方,在落点上都有种无力感,就好比在中国地图上用针尖点一个村,差一毫米都可能是几千米的距离。
所以对于对方要gān什么,他们只能有初步猜测,因为很有可能对方自己的落点都和原计划的差好的多一年,到时候临时换个玩法,己方也只能将计就计。
幸好如果有人穿越时空,被穿越的地方会有坏点,随着影响力会逐渐变大,方便了己方追过去,否则这个任务真是永远不可能完成的。
我们初步猜测,根据你们所提供的那些刺客的历史水平,最有可能的是在霍去病身上动手脚,那位大神如果不英年早逝,汉朝乃至今天肯定是另外一番面貌。左寅有些感叹。
鹤唳似笑非笑: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最潜在的任务目标,其实是你们。
左寅一愣,苦笑:还真是。
如果把你们放到他们的位置上穿越时空,破坏力肯定大得多,也肯定好玩得多。鹤唳遐想着,就连不大懂的我都明白,霍去病呀,如果他不早死,说不定元朝的地图早几百年就开辟出来了,哎呀,如果到了那边,发现他们真的是要辅佐霍去病,我可怎么办呀。
那就是最坏的qíng况了,你懂的。左寅道,我们即将扮演非常不光彩的角色,无论对我们还是对历史,一旦让外界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在彻底被理解之前,我们都是历史的罪人,而动手的你,可能永远无法得到原谅。
鹤呖哦了一声,耸耸肩:这不本来就是我的锅吗,放心,我背着呢,稳稳的。
左寅没有反驳,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鹤呖,头一次对她产生了一点不负面的感觉。
幸好是她
门儿清的背锅侠。
你,再准备一下吧,既然已经确定主流金属不能分解。我们和上头商量了一下,军方派代表来接你去个库房,一些非金属的工具,你可以挑点带。
啊啊啊啊啊啊啊!尊的吗?!鹤呖跳起来,抱住左寅的头响亮的吧唧了一声,大叔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左寅自己女儿都和鹤呖差不多大,这时候心里反而有些软,调侃她:刚才还嫌弃大叔,不让那个什么东玩亲亲的。
不嫌弃啦!你说吧,想怎么玩?!鹤呖抛了个媚眼,我没穿内衣哦。
车已经来了。左寅指着外面,你可以去了。
不不不不要嫌弃我!鹤唳夸张的后退,手前伸着作不舍状。
等等!左寅忽然想起什么,他走上前,从胸前掏出一张相片,上面是一个女孩子,气质文静,笑容恬淡,你看一下。
大叔你果然舍不得我!鹤唳一把抱住他,顺便拿过照片,好奇的看着,虽然我看起来很会玩啦,但是我真的不玩女人诶,这个妹子看起来挺不错的,看不出这么in哦。
这是我女儿,左颜!左寅僵硬的被熊抱着,青筋直跳。
耶?难道我这次还要去找你女儿?鹤唳瞪大眼,要我管杀管埋不?
不用!左寅深吸一口气,只是以防万一一下而已如果回来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到地下室去找她,应该能弄明白。
什么意思?鹤唳终于认真问了,这个她真没听懂。
你现在不需要明白,希望你永远没机会明白,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左寅拉开女流氓,抢回照片,你可以走了。
啊!大叔!不要赶我走,我娶她还不成吗?!鹤唳一秒回戏,夸张后退。
左寅qiáng颜欢笑摆摆手,就差说句滚滚滚了。
鹤唳在研究院被休养了一个多月一直没出去过,现在终于得以出去了,原本还是挺开心的,却发现是大门与军车的无fèng对接,顿时有些没jīng打采,在看到里面的人时,更加不想说话:是你啊
托你的福,师父也能去那儿看看,帮你参考参考,顺便长长见识,老门主往烟盒里塞着烟糙,哎,总算能享享我们小十三的福咯。
我杀了你两个徒弟咯老头子。鹤唳乐呵呵的,明天还要去gān掉两个。
老门主哈哈笑:跟我比啊?我们这一行,送你们出门就是送你们去死,你说我一把年纪,手上过了多少徒弟的人命?你才两条,有什么好嘚瑟的!
鹤唳撅起嘴,不服气。
出去了一趟,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老门主往前看了一眼,司机很乖觉的升起了隔音墙。
没有啊哦,有。鹤唳问,我们这个墨门,是不是历史很悠久了呀?
遇到以前的同门了?老门主一下子就猜到了,记得放尊重点啊,那些可都是我们的祖宗。
鹤唳暗暗压住得意的笑,她何止尊重,她差点倒贴了好吗!
你没得罪人家吧,如果运气好,打好关系,说不定还能学点失传的绝学呢。老门主颇为遗憾,又很感慨,哎,这样的好事儿怎么没让我遇到。
鹤唳笑容唰的僵住,目瞪口呆。
看她表qíng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老门主开心起来,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别后悔了,你会讨好人吗,哈哈哈!你看这研究院,才一个月,哪个不想打你的?
如果是青山,肯定会教我的。鹤唳嘟囔。
谁?
青山,还是个门主呢。
老门主一愣:多大?
二十多吧。鹤唳问,你知道吗?
老门主狠狠的抽了口烟:闺女啊,你继任了门主会关注你上任是谁吗?
没死的话还是会知道一下的啊。鹤唳盯着眼前这个没死的。
所以说那位秦朝的祖宗我有空去翻吗?
有东西翻?
以前有的,现在不知道了。老头儿吐烟,隔间里全是烟雾,你知道的,那几年,我们这群连资本主义毒瘤都不配称,全是一溜的封建社会毒瘤那阵子老子的裤裆里装着啥,方圆百里姑娘都知道!
鹤唳才不在乎面前的糟老头年轻时有没有带枪耍流氓,她稍稍有些遗憾,说实话那个青山滋味挺好的,大概是天冷的缘故,他的脸光洁得打滑,还带股冷冷的香气。
哎,可惜也死了两千多年了。
从军方的秘密武器研究院出来,鹤唳简直意气奋发,她已经焕然一新,身上戴的,背上背的,全是新家伙,虽然大多数对她来说都没什么用,可她还是很开心,想到她目光如炬找到一些宝贝时那些兵蛋子咬牙切齿的表qíng就不由得想笑。
由于当初肖一凡就是穿着衣服毫发无损的过了时光门,这次他们也不需要脱光,两人在众人的围观下最后一次确认了装备,左寅亲自出来,郑重其事的将回程信标在他们面前展示了一下,放入收纳袋中,给他们贴身放上。
回程信标还是那颗圆圆的小球的样子,无害,脆弱,无比重要。
两位,保重一定要,凯旋!他咬牙祝福。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的送别比之前更多了点悲伤的气氛,鹤唳有了毫无芥蒂扔下两个同伴独自回来的前科还好,季思奇一个人沐浴着所有人依依不舍的目光。
我不会冲动的!他受不了了,表态。
不冲动最好,不冲动最好。左寅后退,老门主上前,他是最有资格给鹤唳践行的。
来,闺女,给爷背个三生诫。
鹤唳的表qíng却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对,像在发呆,又像在思考,她凭本能背着:三生诫,不贪生,不放生,不哦,对哦!她惊了一下。
不什么?老门主挑眉,侧了耳朵。
不杀生!鹤唳背完,继续保持着恍然的表qíng。
怎么了?左寅代表围观群众表达了此时的紧张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