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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锤着地面,已经迫不及待想去看潇潇被打脸的表qíng:一个有救命恩人的刺客!一个有人喜欢的刺客!他还敢不老实!他哪里来的自信!哈哈哈哈哈哈!
信使几乎快哭了,一个大男人抖成了风中的落叶。
鹤呖笑累了,顺顺气,乐呵呵的开始收尾,她把编绳原封不动的放回到信使手里,将信使拖到了路边,表qíng堪称慈祥:你撑住哦,我去驿站找人来救你。
信使一脸不相信人xing。
哎你怕什么啊,一定要我亲你一口才相信啊?鹤唳凑过去讲道理,你看,没人买你的命吧,我杀你gān嘛呢,我是个有原则的刺客,脱离低级趣味诶,对了,诶诶诶你别晕啊!眼看信使又要翻白眼,鹤唳连忙啪啪啪拍他的脸,确定他的眼神聚焦在自己身上了,叮嘱道:诶你别忘了,要送到信哦,这是你的工作,工作,知道吗?
信使还是昏过去了。
鹤唳意犹未尽的又拍拍他的脸,站起来晃了晃头,看着放在信使手里还露出一头的绳结,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臭潇潇,为什么要bī我呀。
又是一夜chūn雨。
寄出信后又是两天,潇潇实在躺不住了,拒绝了云素陪伴的要求,自己慢悠悠晃了出去。
云素整理着这段日子山中采到的药材和陷阱猎到的猎物,考虑着这一趟进山能赚到多少钱,又想到自己捡回来的男人,又是担忧又是幸福,做什么都乐呵呵的。
请问,有人吗?一个迟疑的声音在院外叫着。
云素探头看去,看到栅栏外站着一个姑娘,她风尘仆仆的,鞋上满是泥泞,手里拄着拐杖,背着个小包裹,头上还包着块布巾子,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她双眼闪亮,笑容诚挚,看到云素时,笑得更是开心:哎呀,太好了,我带的水喝完了,实在是渴得不行。
姑娘怎的在这?云素上前打开栅栏。
没什么。姑娘笑笑,不愿多说的样子,只是握着拐杖的手有些紧,身形僵硬,我就是,想过去投个亲。她声音低哑下来,有些伤心的样子。
云素顿时觉得她可能受了什么委屈,心里叹息这世道对女子就是苛刻,连忙把她迎进来:你里面坐,我给你做点吃的,别客气啊,好好休息。
妹妹,只有你一个人吗?那姑娘问,一个人在这山里,很危险呢,我晚上都不敢闭眼。
嗯不是。云素笑笑,我有一个父亲,他身子不好,在山下照料田地,我,我每年这些时候都在山里,采点药糙,猎点小动物,贴补贴补。
哦,原来如此。姑娘了然,你可真厉害,哪像我她似乎触景生qíng,沉默了下来。
云素有心安慰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想现下的生活,虽然老父多病,但是却又遇到了他好像真的比这个苦qíng的姑娘好很多,顿时心软成一片,连忙进屋拿了吃的,给她一碗碗端上来。
姑娘吃了点东西,心qíng似乎好上不少,两人聊起天来,相互自我介绍了一下,转眼就姐姐妹妹的称呼起来。
来,鹤唳姐姐,尝尝这个,我用了点药材腌制的,我家潇哥说对身体好。云素切了一盘ròu端上来。
你家潇哥真是厉害,什么都会。鹤唳接过来,毫不客气的吃起来,刚吃两口就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的主人走到门口就愣住了,扶着栅栏的手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打开。
鹤唳笑嘻嘻的指着外面的潇潇,朝专心切ròu的云素道:诶,这不会就是你家潇哥吧,长得真俊,怪不得你一个人在山里不怕,他一看,就是,能,保,护,好,你,的人呀~
云素红了脸,啐了她一口。
而潇潇,他在栅栏外看着院子里,那个yīn魂不散的女人,宛如看着一个恶鬼。
第33章 以雁换命
潇哥看起来受了伤呀。潇潇一脸关心,可还好吗?被野shòu伤的吗?
潇潇冷着脸走进来:是,被一个畜生。
他的手微动,已经握上了熊爪。
鹤唳却轻笑,她看看潇潇的手,挑了挑眉,随后抬起左手撑着下巴,手指间银光闪动,直指云素。
潇潇忍不住咳嗽了一下,他在外面晃了一圈已经连站都嫌累,心里恐怕后悔得要死,早知道有这么个夺命鬼在身后跟着,打死他也不会在这时候自己给自己做复健做到差点虚脱,以至于现在一战之力都没有。
他咬牙,收起了熊爪,跪坐在了鹤唳的另一边,若无其事的样子。
哎,什么畜生呀?一轮jiāo锋过后,鹤唳开始追问,是这山里的吗?太吓人了,我一个弱女子,真是想想都害怕。
哧!潇潇冷笑,转过头去。
云素似有所觉:潇哥,你不舒服吗?
没有,这里难得有客人,麻烦你再去弄点吃的吧,我也有些饿了。潇潇柔声道。
云素脸一红,点点头,起身进屋。
她刚进去,鹤唳就猛地一侧身,躲过潇潇一个锁喉,她立刻还手,一只手还拿着筷子,任由潇潇叉向她的双眼,另一只手一拳向他被穿透的左肋打去。
潇潇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液,他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杀你呀。鹤唳的声音天真可爱,她挑起一块咸鱼观察着,笑意盈盈。
那你倒是动手。
我不。
潇潇,这个云素很喜欢你吧。
潇潇面色yīn沉。
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哦?
我一直看着你呢,好、多、天。看潇潇脸色一紧,鹤唳很是得意,原来你上次跳崖就是被她捡的呀?这次竟然还来找她,你也挺喜欢她吧,我一直以为你是gay呢,真是的,现代那么多优秀jīng英妹纸,偏偏来汉朝找一个字都不识的山里姑娘,你真的没毛病?你是不是不行啊,还是自卑?或者说受什么qíng伤了?否则我觉得你比我还神经。
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啦。鹤唳一脸莫名,你看,本来我只能无可奈何的给你一个痛快的。
可现在,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了。
潇潇猛地抬头,眯起眼,几乎要气乐了:你说什么?
鹤唳正要回答,云素走了出来,两人立刻一副陌生的样子,看着云素摆了一盘酱野菜,一盘腊猪ròu:这两个比较快,待我去弄点饼子,你们先用,潇哥,你有伤,现在别吃腊猪ròu。
潇潇举筷的动作顿了顿,点点头。
云素妹子,你可真厉害!鹤唳甜滋滋的夸赞。
云素羞涩一笑,她看了一眼潇潇,显然更想获得他的夸奖,但潇潇现在心事重重,完全无暇理会,她也不介意,又走进屋子,很快收拾完了,出来一起吃。
她还想劝鹤唳放弃现在进山的想法。
鹤唳姐姐,你如果不是非得去,还是等过一阵子再过去吧,或者不要抄这近路,走官道,其实也不是很远。云素端了碗碟给潇潇,这刚开chūn,冬眠的人熊和蛇都出来觅食了,饿了一个冬天,可凶着呢。
可是,官道,也不安全啊。鹤唳一脸害怕,我前两日呆在山下的驿站,看到一个信使被人抬回来,说是半道上被人截了,伤得不轻,信都顾不上寄了,真真的吓人。
咔。潇潇一把拧断了木筷,他直直的看着面前的菜,脸色发青,又有些了然。
云素表qíng也不对了:信使被人劫了了?驿站的信使,怎的会有人劫?
我也想不明白啊,可人家信使骑马都被人劫了,我一个弱女子,要是遇上什么歹人,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
这云素却顾不上担心鹤唳的安危了,她一脸着急的望向潇潇,潇哥,这那绳
她还没说完,就被潇潇的神qíng吓住了。
潇潇内心起伏巨大,此时忍不住咳了两声,qiáng作镇定道:云素,你进屋,我有话问她。
云素愣了一下,她咬牙点点头,进了屋。
鹤唳很无趣的翻了个白眼,继续夹菜吃。
如果你是来杀我的,就不要再拐弯抹角了,我现在确实只能任你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