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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跪坐在纱帐外,低头沉默,心里疯狂写剧本。
去了宫里一趟就嘚瑟成这样,肯定又欺负我们家小雉了,就算没欺负到,也是欺负了小雉的儿子了,啊啊啊啊王八蛋!穿开裆裤的变态!
韩信走过来,拿了一樽酒凑到她嘴边:喝酒。
鹤唳死鱼眼,扭过头去。
韩信又把酒杯凑过来,几乎环住了她:喝!
鹤唳这次连半个身子都扭开去,态度鲜明。
韩信嘟哝了一声,竟然没生气,自己一口喝了下去,扔开了酒樽,眼神迷离的观察她的侧脸,贼手还来摸她的下巴:你,与我见过,那些,善战的女子不一样很漂亮。
废话,不漂亮当刺客都少个色诱的技能,算残疾好吗!这方面墨门的妹子都自信。
鹤唳的长相在未来都算是时尚的,她轮廓很深,比一般亚洲人鲜明,很多人都觉得她虽然不是混血,但至少有点别的民族的血统。到了这儿,自然与众不同,可能有人会觉得她丑得像外面的野蛮人,但也不乏审美比较cháo的,觉得她好看。
韩信不愧是军营里呆久的,口味就是重。
你,知道,宴会上,发生什么吗?
鹤唳偷眼瞥他,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又立刻回过头去,顺便用力地憋红了耳朵。
韩信轻笑一声,道:刘季,命他的两个儿子,比试,she箭,小儿子花拳绣腿的耍过后,大儿子却推托不gān了,哈哈哈!刘季便说大儿子,那个刘盈,不堪大任,哈哈哈哈!疯了,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哈哈哈哈哈!以前我怀疑他大儿子是不是自己的,现在我觉得他小儿子也不是他亲生的,哈哈哈!那箭术,分明不是汉人所授!偏他还觉得小儿子类己,类己?哈哈哈!
真是要死啦,私下里叫刘季诶,鹤唳给他鼓掌。
不过照他这么说,那箭术应该是长空教的,长空好像是正儿八经的汉人
你说,刘季已经到这步田地,你主子那个吕娥姁,可还有翻身之日?不如跟了我,锦衣玉食,要什么没有?韩信的手在她肩上抚着,轻轻退掉了她的外袍,露出了luǒ=露的肩膀,作势轻嗅。
鹤唳微微歪着头,语气平板:大王,我已经快十天没有沐浴了。
韩信一顿。
您刚才闻的,大概都是我的泥味儿。
身后的躯体僵硬如石。
鹤唳抬手微微遮住嘴,一脸彷徨羞涩的回眸看向韩信:扰了您的兴致,万分抱歉哦。
韩信站起来,拉了拉裤裆,甩袖离开。
走到门口,似乎又气不过,回头指着她下令道:来人!给她洗漱沐浴!安置到后院!顿了顿又道,上脚镣!
看着韩信远去的背影,看着护卫刚进来又忙不迭去找仆人,鹤唳还是维持着掩嘴回眸的姿势,撇嘴:哦呀,直接捆绑play啊?
这下麻烦了,季思奇,你特么死人吗?!老娘要被弓虽女gān啦!
第37章 男女通吃
为了任务,鹤呖没少勾搭有家室的人。
为什么说有家室的人而不是说有妇之夫,因为咳,她有时候也男女通吃一下。
这次这种程度虽然某方面重口味了点,但总的来说还在可控范围内,她很乐观。
再过两天,她的伤差不多就可以痊愈了,到时候就算没有季思奇,她也可以自己出去,贵重物品全都在身上,这年代的人对于微型武器根本没什么概念,以为卸了她绑腿上的青铜刀就没事了,也瞧不起她一个女人,她连专门练的防搜身的技术都没用上就全须全尾的过关了。
要不是之前觉得自己跑不过韩信的骑兵才在这儿混,现在逃跑她不需要有一点压力。
只是没有王子救公主,感觉好无趣啊
她甩了甩脚,沉重的脚镣发出闷闷的敲击声,哗啦哗啦响。她顿时不敢乱动了。
这脚镣之前不知道锁过多少人、或者多少尸体,血垢和锈渍混合在一起,刚套上她的脚,脚踝就是一圈上了漆似的红印,要是擦出那么一点伤口,破伤风不说,当场败血都有可能,简直比生化武器还恐怖。
她不怕伤,也不知道死亡有什么可怕,但是相比之下她更乐意热腾腾的再活一阵子。
结果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玩意儿勒住了她。
她从自己小刀的刀柄上抽出一根细如银毫的针来,对着钥匙孔比划了一下,实在觉得有点小题大做,还是收起了针翘了翘脚,哼了会儿小曲子。
有人来了。
夫人,这边。一个女声在引路,转眼就到了她的门前,鹤唳坐在桌子上,两脚搁在地上,双手撑在背后,看着进来的一群人,开了门后,就剩下主仆两人,其他人关上门走了,侍卫照样在外面守着。
领头的是开门的侍女,只是pào灰而已,后面大概就是重头戏了,一个端庄的华服女人。
她也三十多岁,和韩信差不多大,表qíng很高贵不可轻犯,看她的眼神非常不客气。
好嘛,正房打小三了,鹤唳心里几乎要笑出来,这样的场面大概她和面前这位夫人都是身经百战了,她为了任务专业被打一百年,而这位夫人则打小三一百年了。
鹤唳真想笑着挥挥小爪子打个招呼,可转头就尽职的捡起了脑内的剧本,心里喊了一声!她假装艰难的撑起来,坐正了微微垂头,看着她一言不发。
听说你是鹤唳,皇后派来的刺客?旁边的侍女毫不客气的开喷了,就你这样,还敢来勾引我们将军?
又不是你老公,你着什么急啊,鹤唳看都不看她,望向那位夫人。
问你呢,你说话啊!侍女又叫。
鹤唳便望着她,似笑非笑,侍女有点害怕,却qiáng撑着,腿都抖了起来。虽然没什么杀心,可被她这么看着,很少有人能不怂的,鹤唳看她好玩,gān脆微微抬手,四指并拢作手刀状,突然往侍女一伸,嘴里还发出biu一声。
侍女猛地后退一步,小脸煞白又羞愧的看了她家夫人一眼。
鹤唳乐不可支,语气温和地道:所以,你站出来gān嘛嘛。
侍女敢怒不敢言,gān脆垂首退到夫人身后,开始卖主子了。
那夫人一直冷脸站着,此时上前一步,问:你知道我是谁?
不愧是两夫妻啊,开场白都一样,鹤唳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无礼!这是我们夫人,齐王妃,将军的正妻!见面居然也不跪拜!那侍女又窜上来了。
齐王妃是什么鬼,不是韩信老婆吗,韩信以前不是楚王吗?不管啦,反正是老婆!
鹤唳迟疑了一下,期期艾艾的抬头:若是跪拜了,我算什么呢?
?两人一脸疑惑。
哎,智商。若我是被俘的刺客,无惧生死,我又何必跪拜于你们?她缓缓道,若我是即将入门的侍妾,夫人就在面前,我这样跪拜,岂不是代表,夫人承认我了?她抬头微笑:那我到底是拜好,还是不拜好呢?
你还是做个宁死不屈的刺客吧。她从面前这对主仆的眼神中看到这个意思。
可惜啊,人家现在是个无辜倔qiáng芳心暗许又艰难支撑傲骨的白莲花小可爱。
倒是善言齐王妃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她昂着头,站得笔直,你知我来意?
不知。鹤唳老实道,请赐教。
你现在自身难保,我也不会放你出去,但若是你愿意与我为奴,我会善待与你,作为jiāo换,你必须从此与将军再无瓜葛。
与你为奴?鹤唳喃喃,怎么为奴?
侍奉我,听我之命。齐王妃顿了顿道,我将庇护与你,你无须再在外奔波劳累,以后,若是有好人家,我亦可为你安置嫁妆,你可以相夫教子,安度余生。
相夫教子相夫教子相夫教子鹤唳被这句话洗脑了,她甚至兴奋起来,眼神发亮:相夫教子,安度余生?
正是。齐王妃眼神亮起来,笑容轻浅,带着股qiáng忍的得意。
听起来真好啊,完全是另一种人生。鹤唳喃喃自语,忽然抬头,和你一样吗?
什么?
你现在,相夫教子,安度余生吗?该改一改策略了。
意识到不对,齐王妃眼神凌厉起来:你是何意?
那我换个问题吧,鹤唳微微往前仰,你这样,已经有多少侍女了,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