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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好意思,姐姐不大想和你继续玩下去了,这戏该杀青了。
她忽然笑了,手撑着下巴凑上前,柔声问:那今晚?
她问着,双眼闪闪发亮,笑意狡黠,细致的皮肤在闪烁的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韩信一挑眉,有些意外,也有些了然,他一口喝完了酒樽里的酒,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扯过来,鹤唳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扑在了桌子上,两人的脸几乎撞在一块。
这回,就算你一年不沐浴,也休想糊弄过去了。
当然。鹤唳笑眯了脸,甚至主动凑上去亲了一下,在韩信晃神的那一刻,娇声道,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韩信的笑一秒嘲讽:哦?回你主子那?
不是啦。鹤唳想也不想果断否定,在韩信挑眉的时候自顾自补充道,这个我自己会办好的啦。
我要求的是这件事。她说着,一只手往小几子下掏呀掏,一个盒子被打开的声音后,她揪着一个布包提起来,利落的放在了小几子上,往两人中间一推,笑道,把他的身体还给我吧。
韩信的表qíng裂了。
他面前被鹤唳qiáng行替换过来的,是一张死不瞑目的脸,那颗人头已经完全青白,枯槁如鬼,眼睛并没有完全被合上,露出一丝眼白,整个头被布包的fèng隙勾勒出一个细瘦如瓜子脸的轮廓,乍一看像是躲在布后面偷看着他。
后面,鹤唳甜滋滋的声音还在重复哀求:就今晚,把他的身体,也给我吧。
韩信与人头对视了一会儿,都无暇斥责身后仆人惊慌跌倒的失态,他的视线绕过人头,yīn沉沉的看向鹤唳。
鹤唳头一歪,毫不逃避的与他对视。
他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忽然,他笑了出来,问:你要与他合葬吗?
杀意。
鹤唳好开心。
她笑容灿烂连连点头:嗯嗯嗯嗯!先过了今晚好不好?她与人头隔着布脸贴脸卖萌:良宵难求呀!
韩信的表qíng已经无法拼回来了。
他猛地举起手,看起来是想把桌上两张脸全部拍飞,可是鹤唳依然像没看到一样,萌萌哒的瞅着他,他急促的喘了两口气,抬起的掌狠狠拍在桌子上。
矮桌在巨响后发出吱呀的哀鸣声。
但更重的是他的脚步声。
韩信冲了出去。
等到门被战战噤噤middot;不愿与人头同屋middot;死也不进来的侍女关上后,鹤唳温柔的摸了摸人头,笑着回头嘚瑟:所以嘛,我的chuáng哪是说上就上的。
yīn影中的仲言:
他缓缓走出来,有些惊疑的看鹤唳珍而重之的把人头放回盒子里,迟疑道:你一直与这同坐?
鹤唳瞥他:那应该怕他呢,还是躲他呢?
那,他的身体,该如何仲言竟然也关心起这个来,淮yīn侯应是,不会把,身体还你了。
没事啊。鹤唳伸了个懒腰,如果我们回去好好gān,很快,别说这位大哥的全尸了,就连他,她朝外样样下巴,意味深长,的尸体,也是我们的了。
仲言皱了皱眉:淮yīn侯,似乎心悦于你?
嗯~鹤唳摇了摇食指,他还觉得我心悦于他呢。
那你们
现在我们两个大概都已经清楚了。鹤唳淡然道,集邮罢了,比谁博爱咯。
她望望窗外月色,打了个呵欠,自顾自走到塌上坐下,拍拍身边:还有一会儿呢,仲言小相公,我为了你把chuáng伴赶跑了,漫漫长夜,你就不来补偿一下?
仲言对着她运了许久的气,盘腿坐在门口,死也不回应。
哎,真无趣。
第44章 帷幕谈话
仲言小哥果然很靠谱。
虽然因为鹤唳自信的一句回到我家吕雉身边什么的我自己会办好的,韩信转头就在外面增加了守卫,溜出去本来普通的难度瞬间上升到困难,可是这对鹤唳来说一直都不是什么问题。
如果说之前她需要脑补一下扭了门口两个侍卫的脖子,那现在顶多是想想所有视线死角都有摄像头好了。
一般这种活按理来说贼比较熟练,毕竟他们这样的活多,熟练度高。
可虽然从来没当过贼,她gān的活却比贼高危多了,至少贼被摄像头拍到顶多坐牢,他们被摄像头拍到,一旦逮住绝壁死刑了。
两人趁夜色最重的时候开始出发。
韩信的后院并不大,院子虽然独立但是都很小,随便一绕就过去了。不过两人还是停了一下,因为发现他的近侍竟然在正房的门口候着,显然他人正在里面。
其实他平时宠幸的女人并不多,大多数美人都是别人送的,途径多到他自己都记不清,能推的就推了,推不掉就放着,放着了可能一直都想不起来。所以当初来了个鹤唳,感觉放地牢太委屈就放后院,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只是在别人看来,好像收用了似的。
出乎意料的,在鹤唳这儿踢了一脚铁板,韩信竟然还有兴致去找人来一发,显然今夜不管是谁,他这一pào是一定要打的。
他最近是有什么好事qíng吗?鹤唳很好奇。
仲言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两日频有可疑之人徘徊于长乐宫外,应是要对皇后不轨。
啊?
不过都是小打小闹,都已被清理gān净。但看这qíng形,应是还有后招。
你的意思是
戚姬。他顿了顿,和淮yīn侯。
鹤唳差点chuī口哨:他不至于吧,一个大将军,打都没打呢,朝敌人的老婆孩子下手?
顺势罢了,樊将军的私骑于城外驻扎的事大概淮yīn侯有所察觉,他不知幕后是樊将军,故只会将矛头指向皇后。
吕雉也乐于背这个锅。
鹤唳听着没什么兴趣,她对韩信和自家老婆gān什么不和谐的事qíng更没兴趣,两人等了一波卫兵,就准备离开,却忽然见一个士兵匆匆跑来,层层传话进去,韩信套着外套就冲出来了:跑了?!
传话的士兵哆嗦着声音:全按将军吩咐,未敢有丝毫懈怠,仅一转眼,就没人了!
找死!韩信的声音里透着yīn狠,他疾走了两步,忽有所感,抬头吼道,鹤唳,你出来!
哎哟妈呀,成仙了!想到上次隔墙偷听也让他这么喊的差点自己bào露自己,鹤唳揪着仲言的衣袖往后躲,两人其实躲得并不远,就一井盖后头,打个视觉差而已,稍微一动弹就能让人看见了。
仲言当她害怕,探手微微护住她。
我知道你在这!此乃必经之路!韩信咬牙切齿,不出来?甚好!休怪我无qíng!来人!照亮所有出口!一只虫都不放过!
不怕,我有狗dòng。
封了所有dòng口!提供狗dòng位置者,有赏!
狗男女两两对望。
韩信气急败坏的跑了出去,里面他老婆齐王妃追了两步出来,但追不上老公的龙行虎步,无力的停在了后面,怔怔发呆。
鹤唳嘿嘿一笑。
还笑!仲言都着急了,现下如何?我们线人都没有,无人引路躲藏。
有有有!鹤唳拉着他的袖子,走,找姐姐去!
什么?
姐姐啊。鹤唳压着仲言的头躲过一波巡逻,再迟疑就只能跳井啦,来来来!屏住呼吸!
仲言很听话,两人屏住呼吸,一前一后跟在了巡逻兵后面,跟了几步,在最后一个人有所感觉之前一闪身,利落的翻过了院墙,直接进了齐王妃的寝室,闪过张皇的往外张望的侍女,躲在chuáng帐后面。
里面香烟缭绕,气氛暧昧,绸缎的被子凌乱的搅着,可见人起chuáng时的着急粗鲁。
齐王妃失魂落魄的走回来,呆呆的坐在了chuáng上。
仲言疑惑的看了看鹤唳,又看了看齐王妃,似乎不明白这时候来这儿做什么。
鹤唳竖起食指嘘了一下,等着。
夫人。她那个侍女走上前,一脸心痛,夫人,你不要伤心,将军不管怎么样,还是最挂心你的。
挂心我。齐王妃没什么感qíng的复述了一遍,是啊,在她那儿碰了壁,还会想起来我这儿撒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