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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炸了,当场传讯回来告状:长官!这怎么动手?!
武老将军也很烦:咋地!?挨打你也比人弱jī一样的研究员qiáng啊!上!
弱jī们忍气吞声。
副官上了,穿的和阿姆斯特朗似的。
好像大白哦一个年轻的研究员妹子悄悄的说。
周围一片窃笑声,武老将军冷静的坐了一会儿,转头问身边的人:大白是什么东西?
一个机器人。还好隔座的人懂,美国动画片里的。
哼,美帝的东西。老将军哼了一声,长什么样?
又白又胖,棉花一样。
武老将军回头瞪了一眼,表qíng很不开心。
副官走了进去,隔离室的移门是静音的,可M1013还是在移动开始的一瞬间将目光锁定在副官的身上。
副官顿了一下。
他走了进去,在M1013的凝视下,帮他拔掉了一堆针管和探头,然后解开了防爆带。
M1013躺了一会儿,坐了起来。
副官qiáng忍着摆出防御姿势的冲动站在一边,却见M1013缓缓坐了起来,朝他平和的点了点头,然后平静的环视着四周,最后缓缓垂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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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副官。
哎呀声音好好听!他在说什么?研究员妹子再次一阵见血。
确认无bào力倾向,肖腾左寅早有准备,去吧。
肖腾的脸色有点扭曲,他僵硬的站起来走出去,很快也穿着防护服站在了M1013的身边,他所用的语言完全就是根据历史描述进行的假设xing还原,其实用度完全没经过推敲,没过一会儿,他就一脸懵bī的转头,很是失落的向外报告:部长,除了他叫青山,我其他都不大确定,大概都需要组织团队分析。他流着汗,显得很紧张,我,我不能随意推断,但他好像不是纯正的古陕语。
青山!有名字!两个字!
大礼堂一阵骚动,这名字朴实到没谁想去议论,大部分人都关注起了语言问题,敢qíngjiāo流了那么久只听懂了两个字,外行的都在问怎么办,内行的则开始各种瞎出主意。
不是说陕西话最保险吗?
所以我说用闽南语系试试!
讲道理,我学物理的都知道秦朝是陕西话!
不懂不要乱讲!秦国是陕西话!秦朝才不是!
陕西话的不行,古越语的上啊!
不是说准备好了七国语言吗,七个小矮人,上啊!
凭良心,我觉得英语最有用。
是呀!用英语!外行人纷纷挤兑历史系的。
左寅确实准备好了七国方言的研究者,但是问题在于,没有一个研究成果是被应用的,全部都是纸上谈兵,现在肖腾能问出名字,说明古陕西话其实是有用的,可是却还是没研究到点子上。
这让古陕语的研究员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抬不起头来。
老左,你打算咋整?我一会儿可得打报告,老伙计们等着看呢。武老将军也忍不住调侃了,毕竟这项目可是挪走了我们军区一大笔军费。
等着看热闹吧。左寅回了一句,心qíng很不明朗,他心里有个很好的人选,好到让他咬牙切齿,可又无可奈何,他找了个小研究员:鹤唳有没有要求见我?
小研究员一秒想明白原委,有些尴尬:没,今天,都没。
她是计算好的左寅咬碎银牙,估摸今天醒了,就该我们求她了!
对!真坏!小研究员义愤填膺。
你让肖腾去找她。左寅还是有后手,肖腾知道该怎么做。
但凡亲身参与了穿越任务的研究员,此时大多是沉默着的,因为他们都知道有个很好的人选,有谁能比得上在战国生活了小两个月的鹤唳更能和这位青山大佬沟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见面就掐,毕竟很少有人有权限反复看青山穿过来时和鹤唳掐架的视频,所以小研究员中最近广泛流传着一个有关穿越千年的追杀的故事。
没谁觉得会有男人为了追求鹤唳穿越过来想想就不寒而栗。
肖腾得了命令,转身就往鹤唳的休息室走去。
为了戴罪立功,鹤唳其实这几天很乖,她连最烦的任务日志都写完了,顺带报告和发现一大堆,秦朝基本糙糙了事的汉朝全方位问卷都答得详详细细,甚至主动要求派素描特长的人来,她要把自家女神吕雉的长相也描绘一遍。
结果公安部派了刑侦专业的人来画人像,画出来的还没鹤唳自己画得好看。
肖腾到的时候,她正和一个研究汉朝文学的老研究员大侃那儿的口语文法,诉苦:好难说话!不能讲成语!不到汉朝不知道自己这么有文化!
咳!肖腾靠在门边刷了一下存在感,鹤唳仿佛这才瞥到他,蹭的站起来立正,开门见山,报告!我可以翻译!
她早就预料到左寅那群人如果要找她只能是因为青山醒来的事了。
没想到她一点都没拿乔,肖腾竟然有点不好意思:我是用了古陕语的,之前你不是说听得懂,我就觉得能用。
你们到底是不是文化人?鹤唳一脸呆萌,顺便告别了老研究员,穿上外套往外走,不止古陕语,在法国我能听懂法语,在意大利我能听懂意大利语,在德国我还能听懂德语,但其实这三个语言我全是半吊子,到了中国基本上就听不懂说不出了,这就是语境啊语境!
那一会儿你和M1013肖腾下意识的说了青山的编号,正想改口,想想却压了下去,继续道,你和他又没语境,能jiāo流吗?
他叫青山。鹤唳看都不看他,不是吧,这个名字还是很好听出来的。
对,我习惯叫代号了。肖腾说着,心里却松了口气,还有点鄙视自己。
他刚才想说的,可是却没有。这是他唯一能掌握的正确的翻译,如果鹤唳说对了,至少一定程度上说明她的翻译会是真实的。
他有点不敢看鹤唳。
却没注意到鹤唳似笑非笑的一眼。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隔离室前,鹤唳刚进入走廊就朝摄像头招招手,捧心大叫:左寅大叔!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给他信标!
左寅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这事儿以后再说。
你要相信我!你不相信我,我只能继续努力宰了他来证明我的清白啦!
整个大礼堂都很开心,此时能坐在这儿的都是权限到达这一层次的人,他们纷纷望向左寅,左寅亚历山大,心里暗恨鹤唳不看场合,却也拿她没办法:那你先把你知道的说一遍等等,那个呈堂证供怎么说?
公安部的外援立刻接过话:鹤唳同志是吗,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够用来在法庭作为控告你的证据。你有权在受审时请律师在一旁咨询。如果你付不起律师费的话,法庭会为你免费提供律师。你是否完全了解你的上述权利?
鹤唳微微张大嘴。
鹤唳,鹤唳?
哇!鹤唳裂开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犯罪那么多年,第一次听到这句话!
感觉自己好厉害!捧脸眯眼。
警察叔叔都有把枪的冲动。
行了!左寅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要是鹤唳是自己女儿,此时也有冲过去捶一拳的冲动,简单说一下qíng况,我想你已经知道这个任务的双方已经有了信任危机,所以如果你真是一个合格的被雇佣者,就该知道怎么做。
他叫青山,我第一次见他时,他是吕不韦的门客,其他地方我们完全没有jiāo集。唯独最后,我之前曾在报告中写,我gān掉了立chūn之后重伤差不多要死掉,是小凡凡通风报信给吕不韦派人把我救了出去,吕不韦派的这个人,就是青山。
她说着,回身朝玻璃后的青山招招手,笑容灿烂,青山早就看到了她,眼神有些漠然,却还是死死盯着,看不出表qíng。
鹤唳继续道:后来我发现,他过来不仅是为了救我,更是为了确认立chūn的身份,就像你们知道的,我们自己有办法相互寻找和联系,而那时我才知道,这个法子,战国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