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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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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又可以起chuánggān活了,好开心,可没等她抬手伸一个懒腰,却又顿住了。
    等下睡之前好像
    醒了!鹤唳醒了!苏追的声音响起来,又朝外喊了一遍,兴冲冲的跑到chuáng边,撅起的屁股像是摇着尾巴,你好点了吗?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青山一定要说你睡着了,你真的睡了?刀割铁烙你都睡了?
    他惊悚的看着鹤唳的肩头,亲眼看到青山直接撕开她肩上的衣服,将滚烫的铁刃贴上去,那皮ròu瞬间发黑,仿佛能闻到焦香的味道。
    犹记得那时鹤唳只是嘤咛一声,皱着眉眯fèng着眼瞟了上处一眼,又转头睡了过去。
    在场三人当场色变,青山笑,苏追哭,怀木大惊。
    神人也。怀木这么评价,此女有仙根。
    说着还含怨带憾的看了青山一眼,一副他是将七仙女拉下凡间的罪魁祸首的样子。
    哪是仙根啊,苏追是替鹤唳ròu疼,看得眼睛都辣了,那分明是妖骨吧!
    此时鹤唳彻底清醒了,感受了一下四肢,缓缓的抬手掀开自己肩头的衣服,观察了一会儿:哎呀,穿不了比基尼了。
    啊?苏追是听清了,没懂。
    伤疤好丑。鹤唳哭唧唧的拉开衣服给他看,大腿和腰上肯定是这样,动手的人技术太差了!
    苏追跟烫了眼睛似的转开眼,脸通红:你,你穿好。
    他转头看到了自己放在桌上的东西,眼睛一亮,过去拿了颠颠儿的献过来:鹤唳,我给你摘的,好看不?
    一大捧野花,新鲜芬芳,还有露珠在上面,看起来极为旺盛漂亮。
    鹤唳挑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话,皱眉嫌弃:拿开啦,想打喷嚏,你想我伤口又裂开吗!
    哦哦。苏追放到一边,有些无措,
    门开了,双胞胎热热闹闹的跑进来,波波带头叫:鹤唳!鹤唳!你好了没?!你好厉害啊!他们都说你逃进臭水沟了,你怎么会躲到苏追箱子里哒?!
    阿鲁也满眼放光的望着她。
    鹤唳一笑:苏追会大变活人呀。
    哼!不说就不说。波波一仰头,拉着阿鲁转头要跑,阿鲁却不走,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手里攒着两朵小花儿,一huáng一白,放在鹤唳枕头边:波波摘的,说庆祝你康复。
    不要放那里,鹤唳会打喷嚏苏追背景音。
    谢谢,我好喜欢呀!鹤唳却笑眯眯的,无视苏追戛然而止的怔愣,捏了捏阿鲁的嫩脸蛋,房间里味道不好闻吧,出去玩儿吧。
    恩!双胞胎手拉手跑了出去。
    苏追看看鹤唳枕头上的小花儿,又看看自己摆在桌子上的大捆,有些难过,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追。鹤唳唤道,救我的人呢?
    听到这个,苏追还是打起了jīng神:你是说青山吗?他进山采药了,你需要补身体,他昨日已在山涧见到一些好药,今日便要给你摘来。
    还有呢。
    什么?哦,他说,他说你是他内人!苏追忿忿儿的告状,这是他第一惦记的事,他真的是你夫君吗?
    鹤唳挑了挑眉,盯他:我是问,还有谁?
    还有谁?苏追懵bī重复。
    鹤唳终于觉得不对了:只有青山一个人?
    苏追紧张了:难道还有其他人?我,我没有瞧见!哎呀,两天了,那人一直隐在暗处吗?!
    回答他的却是鹤唳猛地捶chuáng,龇牙咧嘴:只有他一个人!
    你当真?要不要我去看看?
    不用了。鹤唳声音冷凝,如果真来了两个,那负责隐在暗处的,绝对不可能是另一个。
    哦。苏追以为鹤唳嫌少,想安慰她,你,你不用担心,青山,青山很厉害,他光靠双手就能在悬崖下打来回,脸不红,气不喘,哦,你应该知道的他忽然失落起来,小心翼翼的又问,他,他是不是真的是你夫君啊?
    夫君个屁!鹤唳破天荒的骂人了,气得咬牙切齿,哇呀呀!当初就该趁他病要他命!
    诶?苏追有些不明白了,难道,难道他是你的仇人?
    以前不是!鹤唳冷声,现在差不多了。
    啊?为,为何?
    苏追,打比方,你以前在市井里表演,整条大街都是卖艺的,你赚不到钱,还被欺压的厉害,你是不是要跑到别处去讨生活?
    听到这个比喻,苏追显然想到卖艺生涯刚起步时的惨痛生活,连连点头:嗯,是呀!
    可是!鹤唳狠声,在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满地都是客人,你可以随便怎么表演都又开心又赚钱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比你表演的还好的人!偏要在你旁边摆摊!你说,这是什么!?
    苏追已被代入qíng境,听到鹤唳悲愤的话语,顿时同仇敌忾:抢!生!意啊!
    能不能忍?!
    不能!
    帮我引开青山!
    啊?
    我都听到了。
    突兀的话语叉入两人之间,青山身形高大,脚步却猫一般轻悄,一句话间已经站在了门口,仿佛是一瞬间从百米外飘过来的。
    且不论苏追如何反应不及目瞪口呆了。
    连鹤唳都没注意到
    她一瞬间表qíng崩塌得和魂都没了一样。
    等她反应过来时,唯一的动作就是掀起被子裹住头尖叫,破锣嗓子嗷嗷的:所以说!我最讨厌这种人啦!跟那个死老头一样啊!比你厉害啊!你还打不过啊!他抢生意都不用说啊!出个门上个厕所就把目标gān掉啦!明明大家一起接的生意啊!啊啊啊!为什么要派你过来啊!为什么!为什么!丢了个研究员!不是应该补个研究员吗!补个壮劳力是gān嘛啊!我可以的呀!组织啊!我可以的啊!我发誓啊!我只要这么一点点信任啊!
    青山手里拿着颗灵芝静静的站着,眼神毫无波动,苏追基本没听到,所以也没有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鹤唳和羡羡呆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现在有意思多了。
    他偷瞥青山,心里还是酸了起来。
    鹤唳嚎了许久,没听到任何反应,一掀棉被诈尸一样坐起来,头发散乱在脸上,叫:他们都是我的!你不许抢!不许cha手!不许!不许!我一个都不让!半个都不让!
    他们,指的自然是散落在唐朝的小满和燕舞了。
    青山嗯了一声,一脸认真的打商量:半个还是要让的。
    不让不让不让不让不让!鹤唳炸毛。
    三日前我已见过其一,应是你信中所言之燕舞,我未曾确认,不及下手,任其轻伤遁走,若要细究,这半个,是已经有的了。青山一脸无辜,已收不回去了。
    你把燕舞打跑了?鹤唳瞪大眼确认了一遍,见青山点头,顿时一脸生无可恋,她喃喃自语,我错了,我就该冲出去打的
    啊?苏追惊了,鹤唳当时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还冲出去打?
    你真以为我要死了?我虽然躲在那,可力气有的是啊!一旦你把事qíng办完,我就算bào露了也没关系了!如果她摸进来搞我,信不信我反手一刀也能搞死她!如果你配合着假装我死了把我拖出去埋了!在她挖坟补刀的时候!我还是能反手一刀搞死她!我可以搞死她的!可以的啊啊啊!鹤唳又激动起来,这是支持我活下去的最大动力呀!我至少能带走一个的!至少能带走燕舞啊!我一想起这个计划就激动的全身发烫啊啊!我躲在chuáng下就想笑啊!我喝水都贼有劲啊!结果你!鹤唳怒指青山,你居然把她弄跑了!你还把她弄伤了!你混蛋!我只有这么一点乐趣了!你还剥夺掉!罪该万死啊!杀千刀啊!
    嗯。这是青山唯一的反应。
    鹤唳咆哮完,又累又委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见事不可为,当事人无动于衷,打不过骂不动,气得嘤一声,啪的倒在chuáng上,又用被子盖住头,隐约还能听到啜泣声。
    苏追已经蚊香眼,完全无法迎合鹤唳的思维,只能任其在chuáng上发癫,此时终于脱离了鹤唳的视线范围,他有些无助的望向青山,却见他站了一会儿,微微抬头,在空气中嗅了嗅,回头对他道:伤口尚未裂开,但莫让她再动了,再裂,便只能醒着火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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