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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颜真想狠狠心来一句老爹你放心吧岳将军没几个月了。
刚想说出来心里就一惊,她觉得自己这心态越来越像反派了。但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本来就立场尴尬,左右为难,现在偏偏还一波三折,有点厌烦qíng绪实属难免。
丁大户训完人,自觉在一屋子小辈面前丢了面子,气鼓鼓的走了,丁清华连连告罪,追上去安慰他老爹。留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想想明日还有正事要做,gān脆各回各房。
雁鸣一直躺在屏风后面,听了一会儿声音,问:左颜,青山呢?
出去了。左颜走到门口往外看,发现青山遛弯似的在院子里走着,这院子以前也是一个农户住的,还有jī圈和猪栏,一角有个小小的菜畦,里面空dàngdàng的只有泥土,显然都被收拾过了,估计按照丁大户的尿xing,恨不得再让下人往里怼两束花。
青山,你做什么呢?我们开个会吧!
青山手里有细微的亮光闪动,像是在抛洒什么一样在主gān道挥了几下手,走了回来:若不是必要,现在起就不要出去了,我布置了一点东西。
有什么用?
若有偷袭,会有警示。
是什么东西?雁鸣闻言,很感兴趣,总不会是警报器吧,不是不能带金属吗?我过来的时候身上所有的武器都没了,就剩把师门武器了。
小伎俩。青山的介绍言简意赅,他走了进来关上门,今夜你们二人睡,我睡屋顶,雁鸣,夜里若有人偷袭,你无须妄动,只要看顾一下左颜便可。
我懂。雁鸣有些无奈,风声是不可能放过你的你真的不告诉我警报是什么样吗,万一你没醒过来怎么办?
今晚不会了吧,明天就要一起去救那些武林人士了,风声可是岳飞那边的代表,不会这时候自己给自己出幺蛾子吧。左颜有些不信。
你不懂风声。雁鸣摇头,当初要不是他弄不死我,早八百年我就不在这了,还在墨门里的时候一旦发现同门相残,惩罚是很严重的,我都跟我们门主报备了,如果我死了严查风声门主也警告过他了,他根本不在乎他就不想鹤唳心里挂别人。现在我和青山两个人在这,他恐怕这两晚都没睡觉。
我何止不懂风声,我根本不懂你们,鹤唳难道不应该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变态吗,怎么到了你们这就跟大宝贝似的,人见人爱谁见谁抢,我都要怀疑我的记忆了,我这是看了一堆假资料吧!
过去二十年把她当宝贝的大概只有风声吧。雁鸣耸肩,说实话我也只是,怎么说呢,哎,她当然不接受我的同qíng,我有时候就是想,如果不是坚持把她带过来,说不定会有不介意她过去的人家收养她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对吧。后来她亲爹继承了家业,也是个不小的人物,偶尔也有边缘媒体反复炒那件事的冷饭,她的那张照片总会被翻出来,甚至还有人想借这故事拍个电影
所以说我最讨厌那些无良媒体了,这样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他们也不怕遭报应!
没关系反正都死了。雁鸣语气平淡,能让你都气成这样,有人能忍到今天?
左颜:怎么办忽然有点羡慕鹤唳了。
青山瞥了她一眼。
啊不不不我相信你肯定也会为她出头的!
你以为她若想做自己做不了?青山问。
雁鸣叹气:是啊,有人代劳有什么不好,鹤唳可从没不让风声做那些。
左颜捂头坐下,所以说你们这个圈子我不懂。
等懂了你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有人来了。青山忽然道,他站起来,打开门,只见院子外,有个人刚开了院子门往里走。
是谁?左颜往外一看,惊了,怎么是你。
这坦坦dàngdàng走进来的,赫然是雨歇,再往后看,没有风声和鹤唳的身影。
他商量事儿去了,带着鹤唳。雨歇耸耸肩,我来你们这拜访一下。
左颜卡壳了,她qiáng行让自己不往屋里看,雁鸣正摊手摊脚的躺在那一动都不能动:商,商量什么呢?
风声不让我问鹤唳,我只好来问你们了。雨歇一点都不介意bào露自己被风声吃的死死的这一点,她走进屋里,有意无意的看了眼chuáng前的屏风,轻笑一声,坐了下来,比如说,你们来做什么,底线在哪里,有什么共赢的办法?
她倒是问的毫无心理负担。
连雁鸣的呼吸都轻浅了不少,她显然也一直很关注。
只有左颜、青山和鹤唳明白,这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雨歇坐在这问这个问题,在他们听来天真而多余,但其实在对方的想法中,不死不休在目前来讲还只是一种可能而已,没什么,是不能商量的。
左颜定了定神,坐在了雨歇对面,手指击打着桌面,琢磨着怎么在真相里掺假。
她知道墨门人那一套测谎的本事,说起来玄妙无比,其实还就是一套肢体语言的观察术罢了,只要顺着真相的态度做
这要视qíng况而定。她斟酌着,当然是有最坏qíng况的,就是你所谓的底线,而且我个人其实也希望直接抄底但是,你坐在这里,肯定也是明白,我们这方想抄底,并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或许,确实有商量的余地?
雨歇保持微笑,她面目柔美,不带恶意的笑起来,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才出现几次,就完全颠覆了左颜心中反派女的形象,甚至因为她的求而不得和痴心不悔生出了一点同qíng之心。
所以说风声的推断也是正确的,我们在这,影响到未来那些大人物的地位了?她似乎觉得很有趣,饶有兴致的猜测起来,哗~满屋子钱没了?小三变别人的了?老婆跟政敌跑了?或者到嘴的升职取消了?
好人变坏了,坏人更坏了。左颜避而不答,言简意赅的总结,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们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那显然问题就是我们咯。
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杀了我们就能一了百了了?雨歇微微凑近,我们什么都没做呢,就有那么大影响,那你怎么知道,真正作孽的人,不是你们自己呢?
左颜心中一凛。
看你样子就知道是有文化的,麻烦你告诉我,历史,究竟是不是劳动人民创造的?如果是,我们是不是劳动人民?如果不是,那到底谁创造了历史?雨歇的语气丝毫没有内容那样咄咄bī人,她像是在和闺蜜抱怨qíng人那般柔柔的,如果我以前思政学得是正版教材,那么我们,不都是劳动人民吗?你们就能保证,你们对这个历史一点影响都没有吗?哦,对了,呵呵呵!
雨歇突然轻声笑了起来:某人是不是没跟你们坦白过,她在乱军从中单枪匹马救出岳飞的光辉事迹啊?我现在怎么想都觉得,如果没有她,岳飞是怎么都不可能活到现在呢,你看,要不你们再往前穿点儿,评估下这到底是不是正版历史哦?
左颜qiáng忍着没有转头去看屏风后面,心里却在滴血。
岳飞现在活着,这是正版历史。
但如果照雨歇所说,雁鸣其实早就是这历史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
没错,这很科学,这、很、科、学!没、毛、病!
她心底里咬牙切齿,抬头故意不看雨歇,而是望向青山。
青山一直抱臂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这边,看到左颜不安的目光,冷声道:有事说事,不要挑拨离间。
左颜一怔,对呀,其实雨歇这番话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让雁鸣和他们产生嫌隙,到时候从内部击破,当然好过明火执仗的对gān,她真是读书读傻了,居然没反应过来。
哈,我有没有挑拨离间,我们的雁鸣奥特曼当然最清楚不过了,是吧,雁鸣,我知道你在里面。雨歇站起来,好了,大概qíng况我也知道了,其实就是没得谈是吧?
你如果不做那些美
没得谈。雁鸣打断了左颜想说的话,滚吧你。
雨歇笑眯眯的转身走到门口,青山却拦着没让开,她有些惊讶,抬头笑看他:好男人可不会在这时候为难女人,杀了我,可连转移风声视线的人都没了,你们更抢不回鹤唳了。